隨後,他看着芬兒,溫和的開口安撫:“你繼續說……”

    “咳咳咳……”方夫人咳嗽了兩聲。

    “娘!”方二少爺聽到方夫人的咳嗽聲,趕忙跑過去,抱起方夫人。

    誰料方夫人又暈了過去。

    方嫿一聽到方夫人的咳嗽聲,內心慌亂不已,怎麼會呢?她明明還確信了一遍當時的確是沒有呼吸了。

    芬兒繼續開口道:“大小姐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脅,讓奴婢將世子夫人引到這兒來,還說如果辦不好就讓奴婢全家陪葬,如果辦好了就給奴婢一千兩銀子,讓奴婢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芬兒頓了頓繼續開口:“奴婢想着自己每個月只有二兩銀子的月例,奴婢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一千兩銀子,

    等奴婢辦好事情問大小姐要銀子想要回老家的時候,卻沒想到,大小姐直接派人在半路截殺奴婢,

    若非鎮南王的暗衛出手相助,奴婢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老爺,求您給奴婢做主啊!”

    芬兒跪在地上,朝着方大人使勁磕頭。

    “賤婢!住嘴!你住嘴!”方嫿氣急直接上前朝着婢女打去:“誰準你胡說的,你受誰指示?”

    方大人臉色難看,寧婉似笑非笑的開口:“方大人,這事兒可是你們方家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果真精彩!”

    蕭落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拍了拍手。

    其中一位和方夫人關係素來交好的貴婦人開口:“那誰傷了方夫人?”

    “是啊!方夫人可是方家的當家主母,哪個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謀害她。”

    “方夫人,可是朝廷命婦,是皇上親封的二品誥命,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那天理何在?”

    方嫿看向寧婉的目光滿是怨毒,指着寧婉一字一句的開口:“世子夫人,這件事情即便不是你做的,那也和你脫不了關係。”

    “是嗎?”寧婉神色從容的開口:“本夫人倒是覺得,方小姐傷了方夫人的嫌疑比我大!”

    還沒等方嫿反駁,其中一位年輕的夫人率先開口:“世子夫人,咱們在場衆人,都有可能謀害方夫人,可方大小姐卻絕不可能,

    衆所周知,方夫人和方小姐母女情深,方小姐又有什麼樣的理由來謀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更何況,方大小姐還需要方夫人相看親事,殺了自己的母親,對她有什麼好處。”

    與方夫人關係較好的夫人們也紛紛開口:“嫿兒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從小就乖巧懂事,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那如果我說,方夫人並非方大小姐的生母呢!”

    寧婉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怎麼可能?”其中幾位年輕的夫人滿臉驚訝:“方大小姐和方夫人那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這都不是親生的母女,說出去誰信?”

    寧婉自然知道方嫿和方夫人長相相似,可架不住她已經經歷過一輩子,上輩子她也是無意間從沈玉雲口中得知,方夫人和方嫿並非母女。

    寧婉緩緩開口:“方大人娶過兩任妻子,現如今的方夫人是前面那位方夫人的孿生妹妹,房大人我說的對嗎?”

    方大人嘆息一口氣:“不錯,我那個夫人命不好,自嫿兒一出生就過世了,爲了能由個人照顧嫿兒,嫿兒的祖母。也就是我的母親,重新給我說了一門親事,

    當年我見到我現在的妻子,恍惚間以爲我的妻子活過來了,我想着她是嫿兒的姨母,讓她照顧嫿兒總比外人強,事實夜果然按照我所設想的那樣,

    即便嫿兒不是她親生,可她仍舊悉心教養嫿兒,甚至對待嫿兒比盼兒更加用心。”

    盼兒是方大人最小的女兒,是他和現如今的方夫人所出。

    昏倒的方夫人聽到這話,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手指微顫,可滿屋子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方小姐和方大人身上,任誰都沒有發現。

    一旁的方嫿卻滿臉怨毒的指着寧婉:“胡說,你胡說,我不可能害我的母親,母親,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些人都在誣陷嫿兒。”

    “既然方小姐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不妨找大夫來看看,我當時替方夫人把脈的時候,可是看出來方夫人身上中了南疆獨有的迷魂香。

    而且這香好就好在一個時辰之內,會完全消散,在人體內不會存留超過兩個時辰,即便仵作怎麼查驗都查不出來。

    到時候即便不是我殺的人,也會栽贓到我的身上。我說的對嗎?方小姐。”

    寧婉緩緩開口反問道。

    方嫿拼命搖頭:“胡說,我沒有,是你誣陷我!”

    寧婉看到這個地步方嫿還不承認,神色一凜:“那就讓大夫查!”

    方大人見方嫿這個樣子,猛的一拍桌子:“夠了!世子夫人,這在怎麼說都是我方家的私事,我夫人受傷的事情我也不欲與你計較。”

    寧婉不僅在心裏冷笑,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方嫿算計,看方大人的意思,還想把方夫人受傷這個帽子扣到她的頭上,她以身入局可不是爲了成全別人,給別人鋪路來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今日她一定要方嫿知道,算計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方大人既然想把這頂帽子扣到我的頭上,我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進來吧!”寧婉對着門外的大夫吩咐道。

    “我看誰敢!”方大人擋在門前,死活不讓大夫進去,就是要拖延時間,寧婉剛纔也說過了,只要超過一定時間,這種香會消散。

    “本王如果說,一定要進去查呢!”蕭落衡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大人。

    “七皇弟,這畢竟算得上家事,你上前跟着摻和什麼?”景王一臉無奈。

    “二皇兄還是少管的好,畢竟二皇兄就連自己內院的事情都搞不明白!”蕭落衡友善的提醒。

    “你……”景王氣的一甩袖子,站到旁邊。

    方大人自然不敢上前攔着蕭落衡任由他帶着太醫進去。

    一旁的方嫿心裏也有些慌張,跌跌撞撞的扶着凳子,想要靠近方夫人一些,卻被暗一的劍攔住了去路。

    太醫看了看屋子裏的香爐,香爐裏的香氣已經散了,查不出來,只有一堆香料的殘餘,取來一點兒聞了聞也搖了搖頭。

    太醫又上前幾步,把了把方夫人的脈象,眉頭越皺越緊。

    正當方嫿想要鬆口氣的時候,太醫突然開口:“這就是南疆獨有的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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