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方大小姐!”

    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黑衣男人對方嫿恭敬的開口。

    “這是碧血閣的人!”有眼尖的人認了出來。

    “什麼?碧血閣的人!”

    “碧血閣的人來做什麼?”

    “方大小姐怎麼會和這種人扯到一起!”

    “誰不知道碧血閣只要有銀子什麼都幹,什麼要命的活都接……”

    “朝廷一直想要剿滅碧血閣,可這方大小姐……”

    “你們找小女做什麼?”

    方大人即便對方嫿失望,可這畢竟是他和髮妻唯一的骨血,還是將她護在身後。

    “方大人,方小姐在我碧血閣買的南疆迷魂香還沒有付銀子,既然她是你的女兒,不如你替她把銀子付上。”

    男人的話一出,周遭人看方嫿和方大人的臉色都變了。

    方嫿大腦一片混亂:“你們碧血閣的人不講信用,我明明付過銀子!”

    如果說剛纔還是半信半疑,現在則是完全相信了。

    “方小姐竟然真的能狠得下心去殺害自己的母親!”

    “這……哪怕不是母親是姨母,也不該這麼狠毒,簡直令人髮指!”

    “何況方夫人是從小把她養到大的,這……究竟心要多狠,才能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方夫人可從未虧待過方大小姐,就連從我的嫁妝鋪子拿衣服首飾,都是買兩件。”

    周圍的人看向方嫿的目光都帶着鄙夷。

    和方夫人關係比較好的夫人走到方嫿面前,質問道:“你母親如今這樣是不是你害的?”

    方嫿艱難的開口:“嶽姨母,我……”

    啪!一道巴掌重重的甩到方嫿臉上,方嫿一臉不可置信,平日裏,嶽姨母,最是疼愛她。

    可現如今,竟然……

    “別叫我姨母,你母親沒有你這樣不孝的東西!”

    男人趕忙辯駁:“我碧血閣可不差你這點兒銀子,能因爲這點兒銀子就跑過來訛詐你嗎?”

    方大人被氣的捂着胸口說不出話來,指着方嫿:“你……”

    “爹爹!”方二公子趕忙上前扶住方大人。

    “給,把銀子給他們!”

    方大人死死抓住自己兒子的胳膊,指着碧血閣的人臉色蒼白。

    碧血閣的人接過銀子,直接對着衆人拱了拱手:“方小姐下次有生意還找我們!”

    “爹!”方嫿即便狠毒可卻無法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被自己氣到這個地步。

    “你做什麼?”方二公子推開方嫿,大聲的質問道:“大姐,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害母親!你好狠毒的心。”

    “狠毒?”方嫿突然大笑起來,隨後指着周圍的人,又哭又笑:“你們都覺得我狠毒,你們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狠毒?

    這些年來,她表面上是對我不錯,可真正的好東西卻從來捨不得給我,就連我母親的嫁妝都被她明裏暗裏的記到自己名下,這叫好?

    還有,想必你們還都不知道吧!我的親生母親是被如今的方夫人我的姨母害死的。”

    “她在胡說什麼?”

    “先前的方夫人分明是因爲難產而亡。”

    “別相信她,她現在已經瘋,胡亂攀咬!”

    “嫿兒,是母親的錯,母親沒有教好你!”

    方夫人神色虛弱的被丫鬟婆子扶過來,死死摟住方嫿開始哭:“嫿兒,是母親對不起你啊!

    你變成這樣是母親的錯,母親原本想着你年紀小,對一些鋪子上的事情還不熟悉,想着先幫你看管着,等你出嫁的時候都作爲你的嫁妝,

    如果是因爲這個你對母親怨恨,母親即刻就將鋪子記到你名下。

    可你所說的害了姐姐性命這個罪名,母親是萬萬不敢認的。”

    “夫人!您分明是看大小姐年紀小,害怕大小姐被那些掌櫃的欺騙,可憐你一片慈母之心卻這般被大小姐誣陷!”

    方夫人身邊的嬤嬤,扶起方夫人,似乎在爲方夫人打抱不平。

    “別說了!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才讓孩子生了嫌隙。”

    方夫人神色痛苦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臉色是抑制不住的委屈。

    “別自責你,嫿兒變成如今這樣,錯不在你。”方大人看方夫人神色不佳,趕忙過來攙扶。

    “今日的事情,是我方府的事情,世子夫人,今日謝謝你救了我,你放心,如果你有什麼用得着方家的事情,方家必定鼎力相助。”

    方夫人神色真誠。方大人本來覺得寧婉將方府的遮羞布扯開,心裏不痛快,可看方夫人這樣說,卻並未反駁。

    寧婉自然不會跟兩人客氣:“方夫人,方大人,我看上了你們城北的那座宅院,不知可否割愛啊!”

    寧婉記得上輩子,她快死的時候聽說,方家的那座宅院裏有個地下室,還有前朝的無數珍寶,堪比一個小型國庫。

    不過被沈玉麟發現,沈玉麟直接上報了皇帝,登基爲帝的景王直接以謀反的罪名將方家的人滿門抄斬,還着重嘉獎了沈玉麟。

    可憐方家的人至死都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才惹來這滔天的禍事兒。

    那間地下室,方家根本就不知道。那隻不過是榮登九五至尊的皇帝想要立威的藉口罷了。

    這輩子她要將一切都攥在手裏,也是避免方家重蹈前世的覆轍。

    城北那座宅院不過是地方大了點兒,實在沒什麼值得惦念的地方,方夫人一聽連連答應:“世子夫人放心,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取地契和房契。”

    寧婉接過了房契和地契。

    方夫人和方大人見宴會也辦不成了,只能對着所有的人賠罪,給來參加宴會的人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

    等人都離開之後,方嫿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方夫人藉口胸口疼,被嬤嬤扶着去休息。

    寧婉坐在馬車上,沈玉麟等了一會兒坐了上來,一開口指責道:“你今日着實不該將事情鬧大,如今方大人恐怕對我意見更深了!”

    寧婉想直接派暗三將這個煞筆玩意兒打一頓,但想了想這還是在外面,等回了府再打。

    “難不成夫君的意思是任由方大小姐誣陷我,然後我以死以證清白,這樣既不影響夫君重新娶妻生子,又不會敗壞勇義侯府的名聲?

    還是說任由方大小姐誣陷,然後期期艾艾的等死,成全方大小姐的一片惡毒之心……”

    沈玉麟被懟得無話可說:“你……我們是夫妻……你又何必這般咄咄相逼呢?”

    “夫君忘記自己說的了?”寧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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