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華劍尖一轉,直接削掉她的一縷秀髮,蕭明薇被嚇得尖叫連連,趕忙躲避在牀底。
耶律鴻拔起房間裏的刀直直照着楚霽華坎去,楚霽華閃身躲避,運起輕功,開始攻擊。
耶律鴻見此人武功高強,爲了個女人得罪這樣的對手不值,看了一眼牀底的蕭明薇閃身離開。
蕭明薇見耶律鴻撇下她離開也顧不得算賬。
楚霽華的劍尖直抵心臟,蕭明薇抱着頭:“住手,本宮可是大晉的長公主,你敢殺了本宮!”
楚霽華懶得和她廢話,開門見山:“解藥在哪兒?”
蕭明薇怔愣了幾下:“什麼解藥?”
“既然你不說,那就去黃泉給他做個伴兒。”
楚霽華也沒耐心跟她廢話下去,握住劍直接緩緩刺進蕭明薇的胸膛。
蕭明薇感覺身上傳來劇痛,雙手死死握住劍尖,雙手被劍割的鮮血淋漓。
“別殺本宮,本宮給你解藥!”
蕭明薇見此人真的動了殺心,趕忙開口喊。
楚霽華見狀收起了劍,蕭明薇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趕忙去自己的妝匣裏拿出一瓶藥遞了過去。
楚霽華拿起手裏的藥,攥緊手裏的劍柄,死死盯着蕭明薇正準備一劍結過了她,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聽這聲音是高手,楚霽華身體緊繃,迅速朝着蕭明薇出手。
劍尖相撞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擋在蕭明薇面前,楚霽華被面前的人纏住,深深看了一眼蕭明薇,趁人不備撒下一把迷藥,運起輕功,閃身離開。
“咳咳咳……”
剩下的人被一陣迷煙嗆的咳嗽幾聲,紛紛捂住口鼻。
蕭明薇看着刺殺她的人離開,頓時氣的要死,直接上前踹了自己的暗衛統領一腳:“一羣廢物,還不給本宮追,追到之後殺無赦!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本宮心頭之恨!”
“是!是長公主!”
蕭明薇心裏知道那些人大概率是蕭落衡的人。
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人來要解藥,可她的確沒有差人下毒,若是發現自己給的解藥是劇毒之後,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蕭明薇這次一進宮就跪在皇帝和皇貴妃面前哭訴:“父皇,母妃,你們可要救救女兒啊!
剛纔有刺客他竟然要殺了兒臣!”
皇貴妃看到蕭明薇胸口的傷口頓時心疼不已:“還不去傳太醫!”
“是!”
皇貴妃轉身對着皇帝開口哭訴:“皇上,天子腳下,何人竟敢如此猖獗,膽敢刺殺當朝的長公主!還請皇上爲薇兒做主啊!”
皇帝安撫了皇貴妃幾下,派人送了好些個人參靈芝,補身子,又賞了好些金銀財寶,皇貴妃才堪堪止住了哭聲。
皇貴妃將蕭明薇帶到自己的宮殿。
派太醫給仔細診治。
“薇兒,你跟母妃說說,你可知道刺殺你的人是誰?”
蕭明薇眼神兇狠:“蕭落衡!”
皇貴妃驚訝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開口:“這……這怎麼會……”
她的確一直想要蕭落衡死,可他身子那般差勁,說不定哪天自己就不行了,哪輪得到她動手。
“若是沒有他,女兒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不過是派幾個人去殺了他,
誰知有人竟然來問女兒要解藥,簡直笑話,本宮根本沒有對他下毒,不過他這也算報應,想要他死的肯定不止本宮一人。”
“你……你糊塗啊!”
皇貴妃焦躁不已,圍着屋子使勁轉圈。
正在此時,宮人稟告:“娘娘,景王妃來向您請安了!”
皇貴妃心裏更加煩躁:“讓她給本宮滾。”
宮人行了一禮準備出去回稟,卻聽到蕭明薇開口阻止:“等等,讓她進來,本宮倒也沒有見過本王的弟妹。”
“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六品小官的嫡女,平白污了你們眼,一股小家子氣。”
皇貴妃一想到沈夢嬌頓時滿臉嫌棄,哪哪都不滿意。
“見過母妃,見過皇姐!”
沈夢嬌恭恭敬敬的給兩人行完禮之後,沒有一個人讓她站起來,沈夢嬌臉色蒼白,頓時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蕭明薇彷彿沒有發現似的,略帶幾分擔憂的口吻:“這段時間想必你一直沒有見過本宮,聽說你身子骨一直不好,現如今可好一些了?”
沈夢嬌抿了抿乾澀的嘴脣,有些艱澀的開口:“回皇姐的話,身子還是那樣,也不見好。”
“長公主,您沒見到景王妃都要站不住了嘛!”
蘇嫣然見狀笑嘻嘻的將人扶了起來。
沈夢嬌見面前的少女,穿着一身深紅色襖裙,下面的裙襬處繡着金絲滾邊,
不盈一握的腰間掛着兩個金絲鏤空香囊,跑起路來清脆悅耳。
沈夢嬌頓時有些自卑,雖然她如願嫁給了景王,甚至還走了狗屎運成了正妃,可景王府的後院屬實算不得乾淨,
不說侯爵之女出身的沈玉雲,就是另一位側妃也是出自勳貴人家,她的身份屬實有些不夠看,
參加宮廷宴會,她的身份也只會平白惹人笑話。
“你怎麼來了?誰叫你進來的?”
蕭明薇看到蘇嫣然頓時氣的發抖若是說她最討厭的人是蕭落衡,那這個蘇嫣然絕對算得上她討厭的人裏面數得着名號的。
“長公主姐姐,您別生氣啊!嫣然也是聽聞你被人刺殺,受到了驚嚇,嚇得躲進了宮裏,纔想着來瞧瞧您啊!”
蘇嫣然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說出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卻氣的一向驕傲的蕭明薇渾身發抖。
蘇嫣然這話分明是嘲諷她膽小怕事,氣的蕭明薇指着門外:“你給本宮滾,滾滾滾,本宮用不着你來可憐。”
蘇嫣然:“……”滾就滾,她今日本來就打算來嘲諷她兩句,看到蕭明薇不開心了,她心裏頓時痛快了不少。
若不是因爲她,自己當年也不至於被送回江南,說不定能和落衡哥哥培養一段青梅竹馬的感情,都是因爲她才毀了。
另一邊,楚霽華氣喘吁吁的將藥瓶遞給寧婉,她拿起楚霽華拿來的藥瓶,打開聞了聞,深色冷凝:“這根本不是解藥,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