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
嬤嬤在一旁勸慰道:“娘娘,公主的駙馬可以是任何人,現如今不過是宴會上,事情鬧得太大,如今也是爲了公主的名聲着想。”
皇貴妃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姜家這次欺人太甚,長公主是本宮的女兒,輪不到他們作賤,你去派人去姜家給姜家一個教訓。”
“是!”
……
“衡兒,你覺得平寧郡主如何?”
皇帝坐在上首,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你如今也到了歲數,該娶個正妃了。”
蕭落衡微微一笑:“太醫都說過,兒臣活不了幾年,又何必耽擱別人。
如果父皇沒有別的事情,兒臣先行告退!”
蕭落衡說完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卻在殿外遇到了來宮裏的蕭明薇。
蕭明薇死死攥緊自己的手心,極力扯出一個笑:“七皇弟這是要去做什麼?”
蕭落衡沒有回答,脣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聽說未來駙馬逛青樓被抓住了?”
蕭明薇眼神陰鷙,說出的話如同毒蛇般陰狠:“七皇弟還是管好自己吧!別哪一天因爲這張嘴把命丟了。”
“皇姐多慮了,誰會閒着沒事兒,刺殺當朝的正一品親王呢?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蕭明薇死死盯着蕭落衡的背影,氣的眼神都要滲出血來。
蕭落衡這個賤人,她都懷疑,自己遭受這些都是因爲他。
她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暗衛:“事情辦好了沒有?”
“公主放心,已經埋伏好了!”
蕭明薇頓時心裏一鬆,只有蕭落衡死了,她心裏纔會痛快。
如果不是他和親的事情根本淪落不到她的頭上,她也不必被折磨至此。
蕭落衡坐在轎子裏,猛然睜開了雙眼,掀開簾子,外面幾道輕盈的腳步聲,拿着劍直衝而來。
蕭落衡側身躲避開直射過來的劍,跳出馬車。
幾道武功高強的身影死死纏住蕭落衡的暗衛,其中有一個武功奇高的黑衣人直衝蕭落衡而來。
暗一見人數不敵,立馬發送了求救信號,天空炸開一道紅色的煙花。
蕭落衡這邊和那位武功奇高的黑衣人,打的難捨難分 甚至略佔下風。黑衣人看準機會,用劍直抵心臟,蕭落衡拿出劍躲避。
“噗嗤!”劍尖從後背直接穿透前胸。
黑衣人看着遠處射來的劍尖頓時驚愕不已。
直到有人拉他離開,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王爺!”暗一見狀趕緊接住蕭落衡的身體。
蕭落衡的眼神死死盯着放冷箭的方向。
寧婉被人請到王府,看着蕭落衡身上的傷口,頓時神色嚴肅:“距離心臟太近,我沒有把握能把劍取出來。”
楚霽華神色肅穆,對着寧婉拱手一拜:“寧大小姐安心,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必定不會透露半分。”
“好!”寧婉鄭重的點了點頭,她將刀子放在火上烤了烤,順着皮肉割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寧婉緊張的額頭冷汗直冒。
寧婉理智的將一枚止血丹藥放到蕭落衡嘴裏。
她看着流出來的血由黑變紅,緩緩鬆了口氣。
“劍上有毒!而且是劇毒!”
寧婉端詳着手裏的箭尖,看着楚霽華,一臉嚴肅。
她知道,現如今楚霽華纔是鎮南王府能夠下達命令的人。
“寧小姐,您可知是什麼毒?”
寧婉抿了抿脣,神色帶有幾分嚴肅:“我查不出來!你們可知是誰安排的此次刺殺!”
“屬下猜測是長公主!”
暗一趕忙開口。
楚霽華看着躺在牀上的蕭落衡神情肅殺:“蕭明薇絕對搞不來這種高手,想必背後一定還有別人,武功在他之上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暗一沉思片刻,皺了皺眉,使勁回憶當時的情景:“王爺出了宮門遇到了長公主,
是在回府的路上遇到的刺殺,王爺和那人武功不分伯仲,仔細回想一下,王爺甚至還隱隱落了下風。
那支劍恰巧在此時穿透王爺的身體。”
暗一開口詢問:“寧小姐,王爺身上的毒,可有法子解?”
寧婉搖了搖頭:“抱歉,我從未見過這種毒,而且手裏沒有毒藥無法配置解藥,現如今只能想辦法續命。”
楚霽華頓時捏緊手裏的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和蕭明薇脫不了干係,我去殺了她,就不怕她不交出解藥!”
“楚公子……”暗一看着楚霽華離開的背影頓時有些擔憂,長公主身邊不乏高手。
寧婉深吸一口氣,拿出銀針扎到身上的幾處穴位,蕭落衡眉頭緊皺,最後一隻銀針落下,蕭落衡頓時吐出一口黑血。
……
“人殺了沒有?”蕭明薇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衣的粗壯男人開口質問道。
耶律鴻摘下了臉上的黑布,上前兩步,摟住蕭明薇盈盈一握的腰肢,哈哈大笑:“你放心,不過一個大晉的親王,我還不放在眼裏,爲了公主你,
用你們大晉的話來說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蕭明薇嫌棄的拍掉耶律鴻的手:“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幾年之前又爲何會被蕭落衡打的節節敗退,拱手扔掉了你們南疆三座城池。”
耶律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氣的直接踢到房間裏的桌子:“那是蕭落衡耍一些詭計陰謀,又不願意在戰場上和我們堂堂正正的打,慣會做縮頭烏龜。
更何況,三年前一戰,他也沒佔到什麼好處,還不是落得個病骨沉痾的下場。”
蕭明薇退後兩步,臉上盈盈一笑,芊芊素手放到耶律鴻的心口,溫柔開口:“知道聖主是南疆的大英雄,如果蕭落衡真的死了,可謂是幫了本宮大忙,本宮和景王殿下都會感激聖主幫助。”
耶律鴻大笑幾聲,抱着蕭明薇就上了牀:“怪不得我那已經去了的死鬼兄長願意整天黏在你的身上,大晉的長公主的確和我們南疆的女人不一樣。”
蕭明薇臉色扭曲,死死掐住耶律鴻的肩膀。
一道劍光突然襲來,蕭明薇瞬間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