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訴邊猛的拍桌子。
楊氏一看這番情景,終於想起了自己有求於鎮國將軍府,擔心寧老夫人這樣一鬧,將她和鎮國將軍那本就微弱的母子情分徹底鬧僵了。
若是真的鬧翻了,那豈不是白來這麼一遭。
“母親!”楊氏安撫了一番寧老夫人,給寧老夫人使了個眼色,寧老夫人頓時神色一頓。
隨後給了寧婉一個大發慈悲的表情:“罷了,既然你三嬸爲你求情,祖母也不是這等心狠手辣的人,
不過你既然打了你溪兒妹妹也不能一點兒也不罰,你就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就當給你溪兒妹妹賠禮道歉了。”
隨後,寧老夫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寧母,神色倨傲:“你爲溪兒在京城找一門好親事,門第不能低於鎮國將軍府,爲安兒找一個好學堂,
此事兒也算是過去了,畢竟是一家人,打折骨頭還連着筋呢!”
寧母被氣的發抖,他們一來這麼欺負自己女兒,還想着讓自己幫忙找一門好親事,這家不要臉的東西怎麼還不去死。
她氣的死死擰着寧父的腰間的肉,寧父疼的臉色扭曲,無奈只能硬生生的陪笑。
寧婉冷笑一聲:“此事兒恐怕不行!”
寧老夫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一個和離的女子,家裏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若是你有心,就應該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求得你溪兒妹妹的原諒。
本來鎮國將軍府好好的門第,都讓你和離丟盡了臉面……”
寧老夫人越說心裏越氣,看着寧婉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
寧母被氣的眼眶通紅,雙手發抖,偷偷的抹眼淚,還不忘死死掐住寧父腰間的軟肉。
除了剛成婚那些年,她需要時常去婆母面前立規矩,可自從公爹死了之後,
這些年來她不和婆母住在一起,也不必時時刻刻立規矩,還覺得自己嫁了個好男人,可現如今倒好,她這個婆母從前那十幾年跟個死了的似的,突然一出現就給她玩個大的。
還一上來就要給自己的女兒賜白綾,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婉婉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這裏的一切婉婉說的都算數。”
寧宇航冷着張臉開口道,隨後她將目光看向寧婉:“婉婉,你繼續說。”
寧婉對自己大哥投去一個褥子可教也的眼神。
寧婉找個地方不顧寧老夫人的眼神,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說出的話確保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祖母,您別生氣,孫女自認爲自己做的沒有錯,至於教訓溪兒妹妹也是爲了她好,要知道在京城……”
“你滿口胡言……”
楊氏一聽寧婉將自己的女兒打成這般悽慘的樣子,還不認爲自己有錯被氣的呼吸不暢,腦子一陣陣發暈。
寧婉瞥了楊氏一眼,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繼續開口:“溪兒妹妹身爲小輩,哪有自己大伯和大伯母站着她自己坐下來的道理,
寧老夫人皺了皺眉,她雖然已經十幾年沒有來過京城,可越是高門大戶的人家,規矩越多。
如此一來,溪兒的確是規矩學的不怎麼好。
寧老夫人低頭想了想,指着寧母:“既然如此,你爲溪兒找個嬤嬤,在她出嫁前好好教養她一番。”
寧婉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下去:“祖母,溪兒妹妹畢竟是三嬸的女兒,哪有生母和祖母還在就讓自己的大伯母給早教養規矩的嬤嬤啊!
這件事還是教給三嬸爲好。”
楊氏纔剛到京城不久,哪裏知道哪有教養的好的嬤嬤,寧老夫人剛想開口拒絕,卻聽到楊氏一口應答下來。
寧老夫人臉色一僵,這個蠢貨,她懂什麼。
“那也不該將人打成那樣啊!”
楊氏仍舊心有不甘,但一想還需要指着自己的大哥大嫂,也不敢開口說太過分的話,生怕兩人一個不滿意乾脆不管了。
“三嬸這可就誤會侄女,侄女也是希望溪兒妹妹好。”寧婉反倒自己委屈了起來:“三嬸這樣說,可讓婉婉心裏難受!”
楊氏嘴角扭曲了一瞬,她委屈什麼,心裏難受什麼,難受的不應該是他們三房一家子嘛!
寧父見狀打着圓場,畢竟是自己的生母,他總不能給人趕出去,只能吩咐人準備院子。
寧老夫人一聽,頓時心裏痛快了幾分,畢竟剛來的時候她也偷偷看過,鎮國將軍府可比起她走的時候大多了,聽說這所宅子還是皇上賞賜的。
鎮國將軍府,是一所三進三出的宅子,沿途雕樑畫棟,美不勝收,還種着青竹等,更顯得儒雅肅穆。
楊氏一聽頓時覺得自己能夠住進這樣的宅子裏,也能揚眉吐氣一番,誰知寧婉的一句話,徹底讓她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黑,一時之間幾番變化,甚是精彩。
“三嬸,你們找好宅子了嗎?若是沒有找到,兄長在府衙門有人,讓他幫你們打聽打聽,你們光是住着客棧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我們是親人,自然應當相互幫助。”
楊氏和寧家三爺全部愣在了原地,就連沈溪也感覺心重重一跳。
“讓你三叔三嬸住在將軍府不就好了!”
寧老夫人見狀,直接開口道。
還真的夠不要臉的,寧婉想到前世父母也是這般聽了祖母的話,讓三房一家全部住在了將軍府,可他們嫌棄這兒伺候的不周到,那兒伺候的不全面。
每天啥也不幹,光聽他們三房一家找茬了。
母親成天累死累活的,還得不到一點兒的好。
寧婉輕笑一聲,寧老夫人皺了皺眉,看着寧婉:“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他們可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