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着李首輔厲聲拒絕道:“這怎麼能行,瑞兒可是我的親兒子,難不成父親是想着放棄他?”

    李首輔冷哼一聲:“放棄又如何,一個瘸腿的廢物,既然無法再坐上那個位子,還不如放棄,

    如果你有心,就求皇上,將三皇子記到你的名下,只要蕭落衡死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三皇子坐上那個位子,三皇子性子軟弱,最是沒用,他坐上皇位還不是你說了算。”

    “可瑞兒……”皇貴妃的確猶豫了,這些年,慧嬪還算懂事聽話,可三皇子畢竟有自己的生母,前些年因爲她懷景王的時候,傷了身子,從那兒以後,也就沒有了自己的孩子。

    “爹爹,瑞兒即便不良於行,可未必不能坐上那個位子!”

    皇貴妃還想着再商量商量,畢竟誰登上皇位都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登上皇位的好。

    李首輔神色淡淡的開口:“此事,貴妃娘娘還是好好想想,老臣想起府裏還有事情等着老臣處理,老臣告退!”

    皇貴妃見人離開,心裏不安,卻也沒有挽留。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正準備做到牀上歇息一下,卻看到自己的牀上佈滿了燒掉的骨灰渣,

    嚇得她肝膽俱裂,神魂顛倒,踉踉蹌蹌的跑到一旁,拉住貼身嬤嬤的手,嚇得說出的話都帶了些哆嗦,指着自己牀的方向滿臉驚恐。

    “娘娘!娘娘安心!”貼身嬤嬤攙扶着皇貴妃,爲她順了順氣,等皇貴妃定下心來,閉了閉眼睛,指着自己灑滿骨灰的牀榻哆哆嗦嗦的開口:“給本宮將這些東西清理乾淨!”

    “是!”

    皇貴妃氣的心梗,也不知道哪個賤人派人將死人的骨灰撒在她的牀上,晦氣的東西。

    “娘娘,慧嬪娘娘帶着三皇子來給您請安來了!”

    皇貴妃聽到宮人的稟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父親剛跟她說完想要她去求皇上將三皇子記到她的名下,慧嬪就帶着自己那個廢物兒子看望她,也是個吃裏扒外的下賤東西。

    她的宮裏必定有慧嬪的眼線。

    皇貴妃掃視了一番自己的幾個心腹,眼神帶着顯而易見的懷疑。

    她揮了揮手:“讓她滾出去!”

    “見過皇貴妃娘娘!娘娘因爲什麼事情生氣?”

    慧嬪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皇貴妃看到她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

    誰知慧嬪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暴怒。

    “不知景王殿下如今身子好些了沒有?”

    “啪!”一道沉悶的耳光聲,硬生生的將慧嬪的嘴角打出了血跡。

    皇貴妃一把抄起身邊的硯臺硬生生砸到她的身上,墨跡沾滿了華服,她指着跪在地上請罪的慧嬪,氣的渾身顫抖:“如今竟然就連你這個賤人都敢來嘲笑本宮,

    你是不是以爲景王出了事兒,皇上就能想起三皇子,有蕭落衡珠玉在前,三皇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他連塊磚頭都不如,給本宮滾出去……”

    “三皇子,三皇子……”嬤嬤沒有喊住三皇子,三皇子直接跪在慧嬪身邊求饒:“求皇貴妃娘娘饒了我母妃,她並非有意,只是關心二哥身子……”

    “滾出去,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

    皇貴妃氣的又砸掉手邊的一個花瓶,臉上的鄙夷絲毫不加以掩飾。

    想來也是她可是出自豪門望族的太傅府,自然看不上慧嬪這樣宮女出身,靠着勾引皇帝上位的奴婢。

    若非她這些年循規蹈矩,一心只用在了三皇子身上,她絕對容不下她。

    可她沒有發現,三皇子離開的時候,在無人發現的角落看她的眼神滿是怨毒。

    鎮國將軍府。

    寧溪和寧宇安徹底陪着寧老夫人在鎮國將軍府安頓了下來。

    寧父也沒有虧待兩人,寧宇安和寧宇軒都按照將軍府少爺小姐的月例銀子給。

    寧母爲了幫寧父盡孝,還時不時的往寧老夫人院子裏送些東西。

    寧父也盡心盡力的爲自己的侄子找了學堂。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午膳,寧溪看着豐盛的午膳,突然停下了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飯菜遲遲不動。

    寧母想着畢竟是客人,也是自己的親侄女,客氣的問了一嘴:“溪兒這是怎麼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誰知寧溪突然帶了點兒哭腔:“溪兒只是覺得自己喫的也好,住的也好,可惜爹孃只能自己出去找房子住,也不知道,看在過得好不好。”

    寧母:“……”她就多嘴問這一句。

    寧老夫人聽完,頓時也放下了筷子,埋怨的看着寧父:“都是一家人,要我說還分什麼你我,老三啊,從小就善良,這讓他一人在外生活,會不會被人給騙了?”

    “祖母您就放心吧!這次可不是三叔一個人生活,沒那麼慘,更何況還有三嬸陪着呢!三叔身上有銀子,想要什麼買不到!”

    寧婉裝作毫無心機的樣子,直接開口說了出來,說完自顧自的夾了一筷子的飯菜。

    寧老夫人臉色鐵青,氣的直接摔下筷子,指着寧婉斥責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那是你三叔,是你爹的親兄弟,他在外喫苦受罪,你們怎麼喫的下去?”

    寧婉頓時不開心了,她喫的好好的,怎麼就喫不下去了。

    寧母見氣氛凝重,忙着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先用膳!”

    “喫什麼喫?”寧老夫人指着寧父開始埋怨:“你這個做大哥的也不知道幫一幫你的弟弟,你倒是在京城中立了足,可惜你弟弟只能在老家喫苦受累,還要照管着這一大家子的人……”

    寧婉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這麼噁心人的說辭,聽母親說,當初分家的時候,

    將軍府可就是一個空殼子,連鍋碗瓢盆,寧老夫人都給了三房帶回了老家,除了一些搬不走的大件,其餘的能夠帶走的全部拿走了。

    父親的鎮國將軍的爵位也是在戰場上廝殺多次死裏逃生得來的。

    寧宇航素來沉穩內斂的臉都有些隱隱穩不住的趨勢。

    寧宇澤和寧宇軒更是氣的對寧老夫人怒目而視。

    實在不怪他們生氣,只要是他們這個祖母心都偏到天涯海角去了。

    寧婉氣的直接將筷子摔到桌子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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