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用緩慢的行動來表達它的不樂意。
見狀,紀杳微微挑眉,“你還嫌棄上了?”
火金藤瘋狂點頭。
“那行吧,青木你去。待會誰捆的魔修多就獎勵生機之力。”
本就不經常被紀杳叫出來幹活的青木仙藤。
聽到有獎勵後眨眼間就飛到魔修面前,動作優雅而麻溜地將其捆了起來。
看着不顧魔修的死活在空中瘋狂搖擺的青木。
紀杳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小心點,別把腦仁晃散了。”
散了就不值錢了。
青木仙藤隨即聽話地將動作放緩了一些。
而原本挑三揀四不情不願的火金藤。
它壓根沒想到就幾秒鐘的時間,青木仙藤這小老弟竟截胡了它的任務!
望着青木仙藤在空中得意地搖擺。
火金藤恨啊!
說好的一起擺爛,一起抵制這些醜陋的魔修。
你卻抓住機會就往上爬,努力在主人面前刷存在感。
啊呸!
心機藤。
愁了一會,火金藤準備以一種積極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已經產生了的信任危機。
等下主人將那些魔修放出來時。
它定要一馬當先,爭取讓主人看到它的發光點!
將剛剛發生的不愉快一筆帶過。
以後,它就還是主人心目中最有用的仙藤。
而不是讓主人被這心口不一、口是心非的虛僞青木仙藤矇蔽雙眼。
恰巧此時,被困在陣法中的衆位魔將的體力正逐漸透支。
紀杳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
就將陣法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沒了陣法的靈氣干擾。
原本魔力就被耗盡的衆位魔將,不負衆望地從空中跌落。
眼看就要掉進魔淵中,成爲潛伏在底下魔物的口糧。
說時遲那時快!
一旁正等機會大展身手的兩株仙藤,立即朝他們伸出了人道主義的援救之手。
剎那間,空中呈現一片張牙舞爪羣蔓亂舞之盛世。
紀杳望着兩小隻你追我趕,幹活的積極性空前高漲。
不由得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果然適當的內卷是生產力提高的重要因素。
片刻之後。
火金藤捆着一串已經深度昏迷的魔修來到紀杳面前。
“哎喲,不錯喲!”
誇完這一句,紀杳便把目光移到青木仙藤身上。
廳裏廳氣的話脫口而出:
“哎呀!青木同學首戰告捷,這不怕苦、敢爲人先的精神值得大家學習!”
一瞬間,青木仙藤將在場小夥伴的仇恨值拉得足足的。
但是單純的它,不懂人心的複雜。
就像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般,對一切都保持着善意,對這複雜的世界還滿懷期待。
帶着兩大串魔修不方便行事,所以紀杳準備先找個隱蔽之地將他們解決完。
去哪呢?
思來想去,怎麼看都是腳下這魔淵中最安全。
而且......
底下的魔物還可以用來威脅不聽話的魔將。
一舉兩得。
“黑蛋,飛遠點,找一處偏僻的魔淵。”
聞言,窮奇不由開始揣摩紀杳的心思。
“主人,你可是要將他們下放去挖魔珠?”
紀杳本來只是想找個地方將這羣魔將洗劫一空。
但黑蛋的話,頓時讓她茅塞頓開。
紀杳樂呵呵地拍了拍黑蛋,欣慰地誇讚道:
“後浪推前浪啊!心狠手辣方面我還是略遜你一籌......”
黑蛋飄飄然。
一個猛衝飛進了混沌魔淵的犄角旮旯處站定。
此刻的小綠毛孤零零地站在窮奇的另一側肩上。
聽到宿主對其他小夥伴讚不絕口,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可與陳年老壇酸菜所媲美的酸。
自古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有心回去宿主面前露個面。
但顧瘋批剛剛叫它滾,它現在還不敢滾回去。
只能獨自舔舐受傷的心靈。
宿主,我emo了!
另一側正和顧行知低聲交流的紀杳突然覺得氣氛變得有些許奇怪。
側耳一聽。
窮奇的另一側竟然傳來一段咬詞不清且跑調的歌聲?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們對我犯的罪!”
這熟悉的語調,不正是小綠毛?
紀杳十分不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如此復古嗎?
她戰術性地清了清嗓子,朝正唱得起勁的小綠毛喊道:
“e的喂——”
“ABC!”
一聽它這蕩氣迴腸的字母歌,紀杳當即放下了心。
還有心思響應暗號,離自閉還早着呢。
於是將心思放在了眼前的這一串大肥羊身上。
正當紀杳思考着要以怎樣溫柔的方式來打動眼前的大肥羊,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贖金之際。
天空中毫無預兆地下起了瓢潑大雨。
顧行知看着紀杳被雨滴留下幾個印記的衣袍,當即弄了個靈氣罩將兩人罩了起來。
但被困在仙藤上的魔修就慘了。
厚重的雨幕中,他們就像是一串剛出鍋,且還不斷朝下滴着糖漿的五彩斑斕的冰糖葫蘆......
紀杳瞧着他們這幅慘樣,喃喃自語道:
“這雨下得比依萍回家那天大多了......”
離她比較近的某醋精一聽,眼中瞬間掠過一道殺意。
他不動聲色地朝紀杳打聽道:“一平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紀杳瞬間回神,貧嘴道:
“一貧如洗,當然是專門幫人洗褥子的宗門。”
仙靈界有專門幫人洗褥子的宗門?
顧瘋批若有所思,這宗門入道的方式還真是一枝獨秀。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
紀杳這才戳破靈氣罩鑽了出來。
頗有耐心地等着魔將們轉醒。
不得不說,這場雨來得還挺及時。
正好爲昏迷着的衆魔將送去一絲清涼,將他們從幻陣的後遺症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