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還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了一把。
接下來的三天，他都呆在《花千骨》的項目組裏。
原本滯澀的項目進程，跟坐了火箭似的躥升。
“我擦，這還是不是人，服裝，造型，連後期特效怎麼做都提前想好了，特碼的分鏡頭腳本也會。”
“我感覺咱們是不是有點太沒用了，跟徐總比起來，簡直就是廢物。”
“就憑這一次，我服徐製片一輩子。”
衆人聚集在會議室，看着徐嘉畫着分鏡頭。
這些事情，可能有些導演也能做到，但如果只是接觸了三天呢？
連《琅琊榜》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孔生來轉了一圈，就對侯洪亮說了一句話：“我現在認可你的看人眼光了，這水平，絕了。”
侯洪亮起初還不信。
他同樣是製片，而且當年從攝影一路做上來的，山影的大總管。
眼見爲實後，扭頭便走。
“他那都不屬於天才了，那叫妖孽，我就是個凡夫俗子，跟人家比個什麼勁啊。”
只有老班底才知道，這不是徐嘉第一次發揮了。
之前《盜墓筆記》的時候，就這麼牛嗶，這沒得黑。
後來《花千骨》的會議室都成嘉行一景了。
楊蜜，胡戈等人回來，還專門去看過一遭。
楊蜜：“這傢伙是個牲口，我早知道。”
胡戈：“不然你以爲我當初那麼容易被人說動嗎？”
楊陽，熱芭，李鈊：“頂禮膜拜……”
過了一個禮拜。
李銘的電話纔將沉浸進去的徐嘉給叫了出來。
“怎麼搞了這麼久，不會讓張晨發現了吧？”徐嘉問道。
“那姓張的挺雞賊，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我後來跟他當真的談，他才漏了口風。”李銘吐槽道。
他本來還打算看看情況，有沒有可能摻和一把。
誰料完全是被張晨給當猴戲耍，只是爲了給企鵝視頻等資本增添壓力。
這才斷了心思。
“錄音呢。”
徐嘉清楚對方不會那麼聽話。
但只要結果能達到自己預期就足夠了。
李銘將錄音筆拿了出來：“我沒用手機上的錄，怕不安全，這玩意兒你用完抓緊銷燬，別傳出去把我名聲毀了，那可就沒人敢跟我談了。”
“放心，這點數我還是有的。”
徐嘉接過錄音筆，說道：“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我打算拉着開心麻花的班底拍電影。”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稍微露了一點口風。
“呵呵，我們最近資金不太充足，還是算了吧。”李銘不失尷尬地笑道。
電影？
還是跟開心麻花那幫小藝人合作。
自己瘋了纔會答應。
原本李銘還覺得徐嘉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現在看來，也就那樣。
剛開始學走路，就想跑……
哼哼，電影是那麼好拍的？
“成吧，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伱機會。”徐嘉一語雙關道。
這可能是小馬奔騰離爆款項目最近的時候了，只可惜李銘不中用啊。
徐嘉是考慮嘉行沒有做過電影，正好可以拉着小馬奔騰一起做，跟後者學點經驗。
誰曾想對方還裝起來了，那就別怪他喫獨食。
“對了，你那個內部消息從什麼渠道得到的，也太準了吧。”李銘問道。
他之所以跟張晨拉扯得那麼極限，就是因爲有徐嘉提供的內部消息。
可以說把開心麻花的底褲都給扒開了。
“一點小小的人脈，不值一提。”
徐嘉沒有正面回答，所謂的內部關係自然是張軍。
但這種事情還是故作神祕爲好，至少能讓旁人對自己有所忌憚。
殊不知，就算沒有這一出，李銘都足夠忌憚他了。
等到徐嘉離開。
李銘纔想明白過來，那個錄音筆是幹什麼使得。
這傢伙要拉着開心麻花的班底拍電影，明擺着是要挖人，看這口氣，還不是一個兩個。
“祕書，給我通告全公司的藝人，不對，所有人包括保潔，都不準跟嘉行的人有聯繫。”李銘連忙叮囑道。
以徐嘉挖人的能力，就算是盟友，他也得防一手啊。
……
回去以後。
徐嘉纔有功夫聽一聽錄音筆中的內容。
“張總，我只有一個要求，導演和男一號必須換人，換成更有名氣的，就憑你們開心麻花的那些個挖瓜裂棗，拍出來能有人樂意看嗎？”
“他們都是我們開心麻花的核心，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開心麻花！”
“只要同意換，其他方面我都可以讓步，我想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讓電影成績更好，這樣才能贏得市場。”
“這……不太好吧……”
從這個時候開始，張晨就已經鬆動，後續又跟李銘談了相關的條件。
可以說，醜惡的嘴臉，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
徐嘉聽着聽着，嘴角逐漸上揚。
有這個祕密武器，自己當初種下的種子也該發芽了。
……
開心麻花劇場。
如往常一般話劇結束，衆人散場。
這個時候，張晨走了進來，掃視了一圈，朝沈藤招了招手。
“聽說徐嘉那邊聯繫你了，提出的條件很好？”
張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避着大家。
這下，所有人都站定了腳步。
心頭只有一個念頭。
有內鬼！
“對，是有這麼回事，但是我當時只是說考慮考慮，回頭就拒絕他了。”
沈藤語氣自然，還拿出了手機，“要不要我給您看一下回復？”
張晨眼睛眯了起來，半晌搖搖頭：“呵呵，我還不至於那麼小心眼。”
“我就說嘛，以張總您的心胸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當時也就懶得彙報。”沈藤說道。
其實按理說，他作爲開心麻花的臺柱子，用不着這麼怵張晨。
可誰讓人家現在接洽了那麼多資本。
只要沈藤想往影視行業發展，還真的抱緊人家大腿。
不過現在有了嘉行這個選項，結局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沒別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你現在的名氣，他許的條件明顯就是忽悠人的，做人吶，不光要踏踏實實，還要記得來時的路是怎麼走的。”張晨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