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聲挺身而出,正視着秦墨那駭人的眼神:“嚇唬一個女孩子算什麼?”
秦墨掀起眼皮,掃視了一眼林寒聲,他狹長的鳳眸天生具有殺氣,眼神如鷹隼般冷酷,“那...你來?”
他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卻散發着恐怖的氣場。
林寒聲站着沒動,神色淡定,他冷靜地說道:“秦墨,這件事是秦起的錯,他將我妹妹打暈擄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秦墨悠悠然截斷他的話,語氣幽森:“就算我弟弟犯了錯,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育。”
林寒聲微微一滯。
秦起聞言,頓時挺胸哼哼了一聲:“聽見沒?”
誰還不是有哥哥罩着的人了。
林子衿望着秦起那嘚瑟的小人樣子,心中怒火燃燒,她暗暗緊握着雙拳,回瞪了他一眼。
秦墨的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秦起,幽幽地說道:“閉嘴。”
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秦起立刻乖乖應聲道:“好嘞哥。”
林寒聲緩緩開口:“不管怎麼樣,這件事與子衿無關,秦起,希望你以後離我妹妹遠點,更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秦起一聽這話,頓時惱火了:“憑什麼?你憑什麼讓我離她遠點?”
林寒聲眼神微冷,警告的看着他:“就憑我是她哥。”
尤其是知道秦起可能對他妹妹有想法之後,林寒聲更不會允許秦起接近林子衿了。
沒人願意跟秦家沾上一點關係。
秦起嘁了一聲道:“那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他的聲音中透着一股不服和嘲諷,彷彿是一位叛逆的少年在挑戰權威。
林寒聲握緊了拳頭,沉聲道:“那這件事就沒那麼容易算了。”
秦起斜眼看着林寒聲的拳頭,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至於嗎?他妹妹是金子嗎,寶貝成這樣,他還非得碰了怎麼着。
不過這話他暫時也只敢在心裏說說。
這時,秦墨看着林寒聲冷冷地開口道:“那剛纔她打我弟弟的事,又怎麼算?”
他忽然勾起脣,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我覺得她應該向我弟弟道歉。”
林子衿猛然擡起頭來,清澈如水的瞳孔死死的鎖定住秦墨:“我爲什麼要道歉?”
“因爲,我弟弟是被你打的,所以……”
林子衿憤怒地攥緊了拳頭:“那也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麼讓我向他道歉?”
秦墨冷笑,那聲音猶如地獄的惡鬼,陰惻惻的:“你確定不道歉嗎?”
“你……”林子衿被秦墨的話惹得氣急敗壞,想要發火。
但是,林寒理智地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衝動。
隨後,林寒放鬆了拳頭,目光落在秦墨身上,緩緩說道:“她受了委屈,剛纔只是想發泄一下情緒,你也看到了,她手中的只是一把玩具槍,她並沒有對秦起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秦墨嗤笑一聲,他一副輕蔑的樣子,好心地說道:“行啊,既然這樣,那小孩子先出去,咱們來聊。”
秦起率先反應過來:“小孩子?誰是小孩子。”
秦墨一道銳利的目光掃過來,秦起立刻順從地點了點頭:“好嘞哥,我先出去。”
似乎想到了什麼,秦起又轉身問道:“你倆打算聊什麼?”
秦墨看着林寒聲,右手輕撫佛珠,淡淡地開口道:“剛纔他妹妹怎麼打你的,打了多少下,當然要打回去。”
秦起聽後嚇得目瞪口呆,打人?這可不得了。
他連忙低頭湊近秦墨耳邊小聲說道:“哥,你可不能真打啊,他可是我未來的大舅子。”
聞言,秦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扭頭冷冷地盯着秦起:你特麼的,我人跟刀都準備好了,結果你跟我說他是你大舅子?
玩兒呢?
秦起爲難地皺起眉頭,小聲說了聲抱歉:“哥,我也不知道你會來啊,總之你悠着點。”
秦墨的牙齒咬得嘎嘣響,彷彿想將秦起的頭給擰下來一樣。
他擡起頭,目光冰冷地注視着前方,語氣冷冷地說道:“出去吧。”
秦起不放心地再次小聲叮囑道:“哥,你悠着點,別出血啊。”
“滾!”秦墨怒吼。
秦起趕緊溜了。
臨走之前,他打算拽走林子衿,然而林子衿卻一把將他甩開:“我不走。”
她走上前,目光憤怒地望着秦墨,咬牙道:“你打算對我哥做什麼?要出去,那就讓你的人全都出去。”
秦起嚇了一跳,這丫頭竟然敢這麼對他哥說話,想死了吧。
秦墨的眼底閃爍着陰險的光芒,他眯起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秦起,把她帶出去。”
秦起連忙上前去拉林子衿,“快走。”
林子衿使勁掙扎,她驚慌失措的喊道:“哥......”
林寒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子衿,不用擔心,你先出去,我只是和秦先生喝兩杯。”
真的只是喝兩杯嗎?
林子衿扭頭望着秦墨,眼中閃爍着一絲不信任和質疑。
秦墨忽然揚脣,露出一抹詭譎莫測的笑意。
秦墨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做什麼?
林子衿還沒弄明白,就被秦起拉了出去。
“秦起,你放開我!”林子衿的聲音充滿了抗拒。
“你抓着我做什麼?”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着,但秦起的手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
走到外面,秦起這才鬆開手,他嘆氣道:“我剛纔那是在救你,你知道嗎?你要是把我哥惹毛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子衿纔不管什麼死不死的,咬着牙氣憤道:“我哥要是有事,我絕不會饒過你!”
她想要衝回包廂,卻被兩個壯漢擋住了去路,他們身材高大,面容兇惡,彷彿是兩道堅不可摧的肉牆。
林子衿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