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徒利的兩個兒子呢?”
走出主塔的大廳,雷加邊走邊問。
灰蟲子悶聲道:“在神木林,兩個徒利每天都會進行派人進行比武決鬥。”
“帶路,我要去瞧瞧。”雷加確定目標。
灰蟲子無有不從,叫上幾名無垢者跟隨,帶隊向着神木林前進。
奔流城的神木林在城池的一角。
是一個明亮清新的花園,栽種有紅木、花朵,還有溪流和建築上的鳥巢。
雷加等人穿過圍繞主塔流淌的城內河流,踏上小橋進入神木林範圍。
噹啷——
剛一到附近,便聽到金鐵交戈之聲。
此時,面積不大的神木林內站滿了人。
一南一北分成兩夥人。
“王子!”
一個黑髮小子站在邊緣,遠遠看到雷加的身影,驚喜的叫出聲。
雷加一擡眼,淡淡道:“艾爾蒙,你出來了。”
老徒利的孫子,前兩天在信裏說自己被兩個叔叔軟禁了。
艾爾蒙快步跑到跟前,露出劫後餘生的神情:“多虧王子您的護衛幫忙,我才能走出房間。”
雷加回頭瞥了灰蟲子一眼。
灰蟲子點點頭,承認是他幫艾爾蒙脫困。
這小子說是被軟禁,其實並未遭到過多限制。
灰蟲子一到奔流城不久,便派人暗暗聯絡,想要從房間裏出來。
老徒利的兩個兒子不敢攔,也不在乎一個毛頭小子,就把艾爾蒙給放出來了。
雷加瞧了瞧艾爾蒙的裝扮,還是一副貴族公子哥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
暗自皺了皺眉,直言問道:“你兩個叔叔軟禁你,你就任由他們胡來?”
艾爾蒙羞愧的低下頭,吶吶道:“他們動手太突然,我沒反應過來。”
雷加聲音漸冷,接着發問:“你既然有傳信渠道,怎麼不聯絡那些效忠你父親的軍官,反客爲主?”
老徒利死去的長子雖然也很平庸無能。
至少在繼承人的位置上磨了二十多年。
艾爾蒙作爲他的獨生子,只要放出消息,肯定會有一些死忠願意效力。
被雷加一問,艾爾蒙有些發懵,戰戰兢兢道:“我爺爺只是病了,還沒到那個地步。”
“混賬!!”
雷加寒聲大喝,指着鼻子教訓:“既然沒到那個地步,你寫信叫我來奔流城看戲!?”
他可是一國王儲,排資論輩你老徒利這個公爵還尊重半分。
遇到麻煩不思解決,先給他寫信求助。
這種事都要雷加出面,奔流城的徒利家族還配當河間地的守護家族?
艾爾蒙嚇得直哆嗦,慌里慌張的想要解釋:“王子,我……”
“滾開,我沒心思聽伱嚼舌根。”
雷加一把推開他,走向神木林深處。
艾爾蒙六神無主,還想上前道歉。
“退後,小徒利!”
灰蟲子臉色微沉,長矛橫在他身前。
艾爾蒙訕訕擺手,不敢靠近。
雷加聽到了後面的動靜,暗自咬牙:“廢物種子!”
不止管理不當河間地,連家族分內的東西都擺平不了。
留着都嫌丟人。
……
神木林深處。
老徒利的兩個兒子各自率領一夥人對峙。
次子米洛夫.徒利,乾瘦的像個麻桿,身旁圍繞着十幾名盔甲樣式不等的騎士。
最顯眼的,還是兩名身穿刺繡七芒星圖案長袍的修士。
修士是七神教會的主要成員,負責傳播信仰,教導信衆等等……
赫倫堡內的兩名傳教士,也可以稱爲修士。
米洛夫的對面,是他紅色頭髮,體胖如豬的弟弟,艾德慕.徒利。
雷加撇了一眼艾德慕.徒利,嫌棄的別過頭。
艾德慕.徒利這個名字在徒利家族的份量不輕,略等於坦格利安家族的伊耿.坦格利安。
給這個死肥豬起這種名字,真是有辱先賢。
艾德慕身邊同樣聚攏了一大批人手,大多都是無產騎士。
唯獨一個灰藍色瞳孔的中年壯漢,吸引了雷加的注意。
中年壯漢套着一身一眼看上去就很昂貴的銀灰色盔甲,腰挎一柄巴掌寬的重劍。
在他的盔甲一角上,烙印着一枚展翅高飛的銀鷹徽章。
那是海疆城的梅利斯特家族的族徽。
海疆城位於河間地的雄鷹角,是少數臨海的城市。
這個家族的成員,容貌高貴且高傲,也曾是三叉戟河流域的王者家族。
雷加打量了幾眼,腳下步伐不停。
腳步聲很快引起雙方的注意,轉過頭看過來。
“王子……王子……”
看清來人是誰,紛紛行禮問候。
搬入赫倫堡前,雷加就和老徒利相識,算是奔流城的熟客。
覆滅佈雷肯家族後,雷加一躍成爲河間地的實際掌權人,放眼整個河間地也沒人不認識他。
面對這羣大廢物二蠢貨,雷加沒耐心多聊,揮了揮手讓他們靠邊站。
原本還在場內比武的兩個落魄騎士也立馬讓開,灰溜溜的返回各自僱主身邊。
打一場比武才幾個錢啊!
可不敢冒犯到王子殿下。
雷加徑直走到梅利斯特家族的中年壯漢身前,疑惑道:“萊蒙伯爵,您怎麼會出現在這?”
對方並非梅利斯特家族的普通成員,而是該家族的伯爵與族長。
雷加與其有過數面之緣。
萊蒙伯爵也是少數沒向他私下效忠的河間地貴族。
按他的說法,他尊敬王儲,卻只效忠國王一人。
很有風骨和個人魅力的一個人。
雷加對其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其奪得過105AC年一屆的比武大會冠軍。
那一年正是雷加出生,母后難產而亡的一屆比武大會。
那場比武大會號召七國,是一場空前盛況。
受益最大、表現最出彩的還屬前御林鐵衛司令,克里斯頓.科爾。
科爾武力值非常高,是出其不意的黑馬。
先是用騎槍挑碎了哈爾溫.斯壯的鎖骨,坐實其“碎骨人”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