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有病?”

    周文淵眉頭微皺問道。

    “病得不輕。”蕭天淡然回道。

    “你一沒有問我身體情況,二沒有給我號脈診斷,你憑什麼說這種話?”周文淵皺眉再問。

    “望聞問切,單一個望就夠了。”

    蕭天此話一出,周文淵實在是有些想笑。

    “笑話!”

    周文淵哈哈大笑道:“我剛纔不信你懂醫術,現在我更不相信了。”

    “實不相瞞,我昨天剛做完全身體檢,醫生都說我十分健康,除了有點上火其它什麼問題都沒有。”

    “難不成你空口白牙一句話,比那些大醫院的專家還準確?”

    對於周文淵的話,蕭天不做回答,他可沒興趣跟周文淵爭辯什麼。

    “陸老頭,瑤瑤,你們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嗎?”周文淵又轉頭看向陸錦瑤二人。

    “這”

    陸老爺子跟陸錦瑤都有些遲疑。

    雖然他們不懂醫術,但看周文淵精神矍鑠,說話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聲音洪亮,這從哪兒都看不出一點病態。

    再加上昨天剛剛做了全身體檢,那更能證明周文淵根本沒病。

    蕭天依舊是不急不惱,周文淵這個身體情況,其實己經十分嚴重了。

    他脾氣急躁易怒,加上他的氣色表現,這正是肝氣上衝逆亂的症狀,結果到了醫院被當成了上火,這實在是有些可笑。

    周文淵能遇到蕭天,算是他命中有這麼一些運氣,但周文淵根本不相信蕭天,那蕭天自然不會出手。

    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

    更何況醫不叩門,周文淵自己都不願治療,那蕭天更是不會拿熱臉貼冷屁股。

    “這位小友,我承認你棋藝極高,但中醫這種博大精深的醫學文化,可不是你一個小小年輕人能夠參透的。”

    周文淵不等蕭天回答,又轉頭看向陸老爺子笑道:“我說陸老頭,你這次怕是真被忽悠了。”

    “這”

    陸老爺子愣了楞。

    他心中是相信蕭天的醫術,但周文淵把話說的這麼肯定,又讓他心中有些沒底。

    “兩天。”

    忽然,蕭天淡淡開口。

    “什麼意思?”

    周文淵皺眉問道。

    “兩天之內,你的病就會全面發作。”

    “到那時,你所相信的西醫,可救不了你。”

    蕭天這平靜的語氣中,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

    三人愣了幾秒後,周文淵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終於知道,爲啥陸老頭會被你忽悠了,你這忽悠吹牛的本事着實不低,連我都差點信了。”

    周文淵對蕭天越發不屑,而蕭天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喝茶。

    “咳,咱們就不聊這個話題了。”

    陸老爺子再次出來打圓場,將這個話題揭過。

    一場見面,最後不歡而散。

    周文淵不相信現在的中醫,更不相信蕭天的醫術。

    而蕭天偏偏說他兩天之內就會病情爆發,着實讓他十分不滿。

    對於這一切,蕭天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事實勝於雄辯,蕭天到底有沒有信口開河,兩天後便知。

    下午兩點,蕭天來到了文淵茶樓,這裏正是周文淵的產業之一。

    周文淵的大部分奇珍異寶,也都在這邊存放,聽陸錦瑤說還有很多珍奇藥材。

    雖說,之前雙方鬧的有些不愉快,但周文淵既然輸了賭注,那他就得履行賭約。

    “先生您好。”

    蕭天剛進門,就有一名穿着古風旗袍的女人微笑上前。

    “我找周老。”

    蕭天開門見山。

    “周老正在忙,我先帶您去會客室稍作休息。”

    “請問先生貴姓?”

    旗袍女人笑容不減,帶着蕭天前往會客室。

    每天前來拜訪求見周老爺子的人數不勝數,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就己經習以爲常。

    “我姓蕭。”

    蕭天點頭跟上。

    與此同時,文淵茶樓會客室內,己經坐了七八個人。

    好在這會客室夠大,衆人分散坐着倒也互不影響。

    “若雪,這個周老先生,真能幫到咱們?”

    李月喝了一口茶,皺眉看向陳若雪問道。

    “當然。”陳若雪點頭回道:“你別看周老不顯山不露水,但他人脈非常寬廣,不論是三大巨頭,還是各個商會協會,他都能說得上話。”

    陳若雪這段時間爲了醫術大會,在儘可能的多做準備。

    只是陳家終究是空有財力可底蘊不足,所以很多事情辦起來都很麻煩,而這次遇到的問題,連梁超都幫不上什麼忙,陳若雪不得己之下,才求到了周文淵這裏。

    “周老的能量可以說是神通廣大,即便是天海市三巨頭,有時候都需要他出手幫忙。”

    聽到陳若雪的話,李月也默默點頭,對於周文淵的能量她確實有所耳聞。

    “只要周老這邊願意幫忙,梁少那邊再邀請到江神醫,這次的醫術大會,就沒什麼問題了。”

    陳若雪眼中帶着期待,她眼前就需要解決這兩件事。

    “要不是蕭天那個王八蛋,咱們肯定己經跟江神醫談好了。”

    李月憤憤咬牙,那天梁超好不容易請到了江神醫,結果蕭天一句話把他們從酒店趕了出來,那頓飯沒喫成,後續的事情也自然沒談成。

    “李月,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們之前的推測是錯的?”

    “陸錦瑤並不是爲了利用他,或許是他真有讓陸家看重的過人之處呢?”

    說起蕭天,陳若雪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她昨天晚上輾轉反側,一首都在想這些事。

    “沒有可能!”

    “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李月毫不猶豫的連連擺手。

    “他是很能打,但這一點根本不會被陸家看中。”

    “只有蔣凱那種地下世界的流氓,纔會屈服他的拳頭,難不成陸家還能被他打服?”

    李月說到後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若雪沉默半晌後微微點頭,蔣凱確實是因爲蕭天的實力才心生尊敬,可她實在想不到蕭天有什麼,能讓陸家看重的地方。

    “蔣凱再牛,也之是混社會的地皮流氓罷了,蕭天也跟他們是一路貨色。”

    “像他們這種不入流的角色,還是隻能待在底層圈子作威作福罷了,就比如咱們能拜訪周老,而他蕭天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資格。”

    李月喝了一口茶,提起蕭天依舊是十分的不屑。

    而就在她剛剛將茶水喝進嘴,不經意間擡頭一看,下一秒就將茶水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

    陳若雪微微皺眉。

    “你看那是誰”

    李月一臉懵逼的伸手指向會客室的入口。

    她上一秒剛剛說完,蕭天這輩子都不會有面見周老的資格,下一秒蕭天就在迎賓的帶領下來到了會客室。

    這不是活生生的現場打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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