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偉擺了下手:“現在看不到了,早幾年論壇上有一個帖子,就是專門講國京幾個凶宅的,趙大有家就是其中之一。”
“當年我師父正好在雲河鎮派出所,經手了趙大有家這個案子,跟我提過幾嘴。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趙東亮在殺了趙大有全家後,還把他們一家人全都吊在了他們院的那棵老槐樹上。”
“我去,這趙東亮真是個畜牲!”姜正霆怒聲罵到。
“誰說不是吶。”李立偉接着說到:“那之後,趙大有家就成了遠近聞名的凶宅。”
“村民們都說晚上能聽到趙大有家傳來淒厲的嚎哭聲,還有人說看到過他們一家十三口掛在老槐樹上朝他招手。
當然這種傳聞沒什麼可信度,讓趙大有家出名的是之後。”
“之後怎麼了?”姜正霆催促到李立偉:“李隊,你就別在這吊我胃口了,快點說。”
“之後發生的事就跟今天一樣,凡是晚上進入趙大有家那個院的人都被困在了裏面,沒有能活着出來的,等第二天一早發現屍首,死相一個比一個悽慘。”
李立偉把自己說得後背發冷,摩挲了下胳膊,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後,朝姜正霆豎起四根手指。
“在這之前,已出過四次事了,第一次是一對野鴛鴦,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跑去那裏偷情。
第二次、第三次跟第四次則都是不明身份流浪漢。”
“我看那帖子底下的評論,有能人分析說很可能是槐樹帶鬼,見血後成了精……”
“李叔叔,如果今天被困的五個人再出事,也就是說那個院裏就死過23個人了?”
李立偉正繪聲繪色說着,棠寶突然在他身後開口,嚇得他一激靈,頭撞到了車頂上:“嘶——對!”
“到了!”
李立偉一下車,楊輝趕忙迎了過來,一把拽住他胳膊,急切問到:“老李,你不是說你能找到厲害大師,可以把人都給救出來?大師人呢?不肯來還是沒找到?”
“請到了。”李立偉看向一旁的姜正霆。
楊輝看看姜正霆,又看了看他懷裏的小糰子。
愣了下後,滿臉不可置信地上前朝着姜正霆拱手抱拳:“姜隊,真是高人不露相啊,失敬失敬。”
“真沒看出來哈,姜隊竟還是玄學大師。”楊輝碰了下李立偉肩膀:“老李,你啥時候知道的啊?”
李立偉忍住笑,指了指姜正霆懷中的棠寶:“楊隊,姜隊不是玄學大師,他小妹纔是。”
“啥?!”
楊輝傻眼了,指着棠寶問到李立偉:“你說啥?這個小奶娃是玄學大師?!”
“你別看棠寶年齡小,她本事可不小。我跟你說……”
李立偉還沒說完,被楊輝揮手打斷訓斥到:“李立偉,這人命關天的當頭,你跟我開什麼國際玩笑!就是胡鬧也應該看時候!”
“就她?”楊輝指向棠寶,哼笑了聲:“斷奶沒呢?”
“叔叔,沒有哦。”
棠寶從玉桂狗的小書包裏拿出一盒兒童牛奶,喝了一口後,朝着趙大有家的那棵老槐樹扔過去一張符咒:“雷霆萬鈞,金光速現,破!”
“啊——別過來!王軒,你他媽別死逮着我一個人追,你去追陳遠航啊!”
“陳遠航,我錯了,我錯了,你他媽怎麼也被附身了!”
“救命啊,救命啊,家人們,老鐵們,你們有沒有給我報警啊,警察再不來救我,我就要噶啦。”
“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啊,這不是假的,不是擺拍,是真的,真的!我真他媽見鬼啦!”
“他們還活着!”楊輝跟李立偉難掩激動,同時又鬆了口氣。他們是真怕打開門後會見到好幾具屍體。
“二哥哥,叔叔,咱們可以進去了。”
他們進了院,就見趙子墨一手舉着自拍杆,另一手豎着中指不停點向追在他身後的王軒跟陳遠航:“退,退,退,傻逼,傻逼,傻逼!”
“趙子墨。”
魯一鳴自報警後就一直等在外面,這會兒跟着進來,叫到趙子墨:“快過來,我跟警察來救你了。”
“一鳴,我後悔沒聽你的話,原來真的有鬼,太他媽恐怖啦!”
趙子墨先看了一眼他們投在地上的影子,確定不是幻象後,崩潰飆淚跑了過來,扭頭指向一看就極不正常的王軒跟陳遠航,跟魯一鳴哭訴:“王軒跟陳遠航都被鬼附身了,陳遠航還他媽是個女鬼。”
“小丫頭,他倆真的被鬼附身了?這世上真的有鬼?”
楊輝對棠寶的態度敬重了很多,可作爲老刑警,他一直信奉眼見爲實,沒看到所謂的鬼,他真無法相信什麼鬼附身的說法。
“叔叔,我給你開天眼?”
“好。”
趙子墨弱弱開口:“小仙姑,你也給我開一個,榜一大哥讓我幫他看下女鬼長什麼樣,漂亮不。”
鬼很可怕,但他是窮鬼,有錢能使鬼推磨,榜一大哥連給他刷了三十個嘉年華,別說只是看一眼,就是讓他給他抓個女鬼送過去都行。
“小哥哥,你確定?”
棠寶看了眼這院裏的幾個女鬼,怕是一會兒這個小哥哥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趙子墨咬牙點頭:“確定。”
“上點天清,下點地明,陰陽法鏡,速現真形。”
棠寶拿出一張符咒,隨着她念誦咒語無風自燃,她將符紙在楊輝跟趙子墨的眼前輕輕晃過。
他倆便看見院裏二十幾道暗紅色霧狀人影。
他們保持着死時的樣子,樣貌很是可怖。
楊輝雖然大感震撼,但還好,並很快一一指過他們,對應起了死者:“趙大有,趙大有的妻子李海蓮……無名三號男屍。”
趙子墨就沒法像楊輝那麼鎮定了,尤其是他看到那幾個女鬼,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但還不忘敬業的繼續直播。
“榜一暴龍…大…大哥,我幫你看了,那個…那個…咱還是考慮活人吧,別搞刺激的,想玩什麼人鬼情未了了,太考驗心臟承受力。”
哐噹一聲,院門突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