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伯,先說好哈,下面我說的話,都是九鶴冠讓我告訴你的,可不是我說的哦。”

    棠寶擺擺手,接着說到:“張天祥,你個大蠢貨,教出來個狼子野心,那孫子早就跟徐家勾結,想着將我偷走,送給外國人。”

    “你沒察覺就算了,還不相信,你要不相信,你去看看他胳膊,他胳膊上的傷痕都是我打的。”

    張天祥好似被雷給劈了,他怔怔站在那兒,九鶴冠可能是氣急了,其中一隻仙鶴從上面飛了過來,照着張天祥的臉就狠狠給了一巴掌。

    張天祥摸着臉,更懵了,眼見另一隻仙鶴又要飛過來,他趕緊跪地,朝着九鶴冠拜到:“徒孫知錯了,等羅天大醮結束,我就處理那不孝徒。”

    只可惜他的認錯並沒有免去再挨一巴掌,那仙鶴本來停在了半空,等他認完錯後,又過來給了他另外一半臉一巴掌。

    棠寶很同情轉告到九鶴冠的話:“張伯伯,九鶴冠說這樣看起來對稱,要不然它強迫症覺得不舒服。”

    張天祥很是委屈,但他不能說,他還得感謝:“您教訓的是。”

    一般好的法器都是有靈識的,九鶴冠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只有玄力高跟有緣人才能聽到他們說話,甚至還可以見到他們。

    而棠寶就是後者,九鶴冠的器靈就是一隻小仙鶴,它從見到棠寶起,就一直在她身旁飛來飛去,嘴也沒閒着,不停叨叨。

    顯然是這幾百年沒人跟它說話,把它給憋壞了。

    索性棠寶也不嫌它煩,還會用意識回它,這讓它高興不已。

    “棠寶,你先試下這禮服看合適嗎?”

    張天祥展開,然後不用棠寶試,大概一比,衆人就發現不合適,瘦不說,還小。

    玄師禮服需要寬大,長度則要到腳面位置。

    而這禮服只到棠寶膝蓋下面一點。

    張天祥再一次懷疑人生:“這是按照尺寸做的啊。”

    段江河摸了摸鼻子,尷尬到:“張觀主,真是對不住,我忘記跟你說,棠寶每次喫飽睡醒之後,她就會長高不少。”

    也就是前幾天給的數據沒錯,但不過短短几天,棠寶因爲吸收了煞氣,又長高了。

    “那可怎麼辦?”張天祥着急到。

    這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棠寶沒有禮服不行。

    “沒事的,張伯伯,我有禮服。”

    棠寶說着跑到屋裏,假裝一陣翻,其實是從乾坤玉袋裏拿出了她的掌門服。

    “這個行嗎?這是我繼任掌門時,我師虎給我做的。”

    棠寶穿上,正正好不說,顯然她的掌門服要比張天祥畫了大價錢做的玄師禮服還要好的多。

    “這……”

    林維瀠上前仔細看到,顫抖着手想摸又不敢摸:“這是天錦?”

    天錦是已經失傳的一種布料,這種料子別看輕薄,但卻冬暖夏涼,而且華貴無比。

    尤其是在太陽光下,會呈現出特殊的光澤。

    當然最神奇的則是,這種料子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可以根據人的尺寸來進行改變,變成最符合人體型的樣子。

    據說還防火防水,可擋刀劍。

    林維瀠沒有見過天錦,可他注意到了棠寶穿上後正正好,而她說了,這是她掌門服。

    張天祥剛做的都不合適,這掌門服更應該不合適纔對,可卻特別正好。

    加上他在古籍上看到過天錦的花紋,跟棠寶這件掌門服上一模一樣。

    天錦的花紋很特別,據說是一種特殊的圖騰。

    棠寶點頭:“是啊。”

    林維瀠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張天祥就在他旁邊,趕緊扶住了他:“老林,這天錦是什麼?”

    林維瀠說了他知道的天錦,衆人都不由驚呆了。

    看向棠寶的目光更加不同。

    棠寶卻沒覺得什麼,因爲她空間裏有很多這種類似的料子,而且她不喜歡這個料子,看上去有點悶。

    不像鮫衣跟雲錦,雲錦如煙霧一般,還流光溢彩的,鮫衣則五彩斑斕,亮晶晶的。

    只可惜她暫時沒機會穿,等有機會了,她一定要顯擺顯擺。

    棠寶又將九鶴冠戴到頭上,九鶴冠既然已生出了靈識,那自然可放大縮小。

    棠寶戴上後,它自動調整出了最適合的尺寸,不僅如此,還改變了形態。

    之前九鶴冠都是男性來戴,她的那些珠子就會在上面。

    而棠寶戴,它們則慢慢垂了下來,變成了流蘇模樣。

    隨着棠寶走路,自然擺動。

    張天祥跟林維瀠看着棠寶,都不由自主想要彎腰,因爲他們都感受到了王者氣勢。

    棠寶挺直腰背:“林爺爺,張伯伯,咱們走吧。”

    徐偉平故意將這次羅天大醮會由一個小奶娃,而且還是個小女娃來主持的消息放了出去,希望藉着領導威壓,跟其他玄師的反應來逼迫張天祥跟林維瀠改變主意。

    此時,他們迎面走來了不少人,其中有領導祕書,還有很多玄師。

    可待他們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棠寶時,都跟張天祥還有林維瀠一樣的感受,就是不自覺想要臣服於棠寶。

    棠寶只看了一眼他們,他們便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棠寶步履堅定,張天祥跟林維瀠同樣已換好禮服,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

    段江河確定棠寶這邊沒什麼事,他則去了觀禮臺那邊。

    “鄭會長。”

    段江河來到最中間男人旁,笑着跟他打到招呼。

    “你是?”

    鄭祈年皺起眉,不悅地看向他,顯然不知道他是誰。

    “我是段江河,第九局局長。”段江河朝男人伸出手,鄭祈年立即變了態度。

    “原來是段局長,之前你都是在那裏,離得遠我也看不清,其他時候咱倆在很忙,也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鄭祈年握住段江河的手,眉開眼笑。

    他說的有出入,是他一直想要認識段江河,可段江河卻不給他面子。

    “今天我師侄女會代替我,我這不有空過來陪鄭會長。”

    段江河點名了棠寶的身份,他其實很討厭這一套,可既然當初決定要當第九局的局長,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遲早需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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