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胡說的。”她月事剛走。

    “........”

    宋惟看着她滿頭汗的樣子,內心一百個不相信她只是進去說了幾句話,宋祁就能轉死爲生,他倆的感情據他了解也沒有多深厚,宋祁不可能是因爲所謂的愛和惦記。她肯定做了什麼事。

    他是要謝謝她的,畢竟救活了他的弟弟。

    凌橘看這宋惟的臉色,就知道這個腹黑男人肯定不信,但是不信他也得信。

    此時病房門被推開病房裏的醫生護士出來了,“家屬留兩個,不能掉以輕心,需要高強度的陪護。我們也會派出護工幫忙照顧,腦袋裏的子彈就差一公分沒傷到要害是萬幸,估計再有兩天就能醒過來了。”

    醫生又看了下凌橘,“姑娘,你到底做了什麼?這真的是奇蹟!我謝崗,這麼多年,沒見過這種奇蹟!”

    要知道他謝崗可是副院長,這裏最權威的醫生了,救回來的人命不計其數。他都宣佈快不行的人,竟然救回來了。

    “謝院長謝謝您,我只是說了幾句話鼓勵他而已,還是您的醫術高加上宋祁的求生意識比較強。”

    謝崗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

    凌橘轉頭看向另外三個男人,”陳祕書麻煩您幫我個忙,讓護士給我協調一下病房住隔壁,我好一起照看。”

    陳祕書點點頭,扶着凌勇出去了。

    “弟妹,這幾天我跟你一起在這邊。李團,麻煩您了,這邊我來照看就行!“

    李志剛也不再客氣,也離開了。他知道宋惟是宋祁的哥哥,電話就是他打給宋惟的。

    凌橘和宋惟進了病房,看着牀上吸着氧插着管子,渾身是繃帶的宋祁,心裏忽地很難受。

    軍人這份職業,就是充滿很多的危險和不確定性,隨時可能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犧牲自我成就大我,爲千千萬萬的人平安幸福做出了最大的貢獻。不僅是最可愛的人,也是最偉大的人。

    坐在牀邊看着宋祁的睡顏,凌橘看向宋惟,“大哥,讓陳祕書幫忙買些東西方便嗎?我給他寫一個單子。”

    宋惟點點頭,拿了凌橘寫的單子出去給了陳祕書。

    凌勇轉病房很快就辦好了,等宋祁度過這幾天危險期出了特護病房,也可以跟凌勇一起住在旁邊。

    陳祕書辦事很快,約這麼一個多小時,就把東西買回來了。宋惟出去打了個電話給工廠,交代好工作,猶豫着要不要給父母打個電話,最終撥通了父親辦公室的電話,“我是宋治國,請問哪位?”

    “爸,是我。”

    宋惟跟宋治國講了下宋祁受傷的事,並轉告人已經救回來了,但是還在危險期。

    “老大,別告訴你媽和你妹妹。”

    “知道了。”

    “宋祁的那個小媳婦兒在麼?”

    “在,要不是她,宋祁可能已經死了。”

    宋治國心一跳,“怎麼回事?”宋惟簡單的講了一下凌橘進手術室的事。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但宋祁的確轉危爲安。”

    “你好好照看,過幾天我過去。”

    “嗯,您自己來麼。”

    “對。”

    “好。”

    晚上陳祕書出去買了飯菜,幾個人就在病房的窗臺邊站着喫完了晚飯。

    宋惟讓陳祕書帶凌橘去招待所開間房,他來守夜,凌橘想了想決定過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但是還是要她來守夜。

    支走陳祕書,凌橘小聲的跟宋惟說話,“大哥,我來守夜吧,回去我也睡不好。一會我收拾好過來換你,你去休息!”

    宋惟看向面前的姑娘,跟他的個頭來比,凌橘實在不算是高,近期的她又瘦了很多,跟自己第一次見她的差別很大。

    可就是一個小人兒,搶了宋祁,又救了宋祁。堅定又聰明。

    “好。”

    凌橘在招待所邊上的馬上關門的批發市場隨便買了兩身衣服和內衣,趕緊洗漱洗澡去醫院換了宋惟。還打了個電話給胡偉說了下情況,自己家屬住院了。

    胡偉安慰她一頓,答應着,又說了下交貨的事很順利讓她放心。

    回到病房,宋惟也走了。

    只開了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下一瓶液體又快輸完了,攏攏被子,看着胳膊上的擦傷,心裏竟生出幾分心疼來,自說自話着“我說宋大營長,沒想到威武了二十多年差點栽了吧!等你醒了可得好好報答我。你說咱倆這到底是什麼緣分,我想不通。等你好了你來告訴我吧。”

    忘記拿東西的宋惟返回來,就聽見病房內的小女人在跟弟弟說着什麼,沒進去打擾,在門口扯了扯嘴角笑了。過了一會看凌橘不再說話了,才敲門進去,說自己忘記拿東西,拿完便出去了。

    這一夜凌橘幾乎沒怎麼休息,一晚上不間斷地輸液,測體溫,換尿袋,還趁着沒人的時候又給宋祁輸送了一波能量。

    早上宋惟帶了飯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坐在牀邊趴在宋祁牀邊睡着的凌橘。

    聽到動靜的凌橘從牀上起來揉了揉眼睛,還以爲是護士進來換藥。

    一看天已經亮了,宋惟和陳祕書都來了,宋惟正面色冷靜地坐在一邊喝水。

    “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才六點半。又跟陳祕書打了個招呼。

    “你去招待所睡一會吧,我來看着。這是給你帶的飯,吃了吧。”

    也沒客氣,喫着飯打着哈欠,囑咐了一下宋惟,起身去了招待所。

    簡單洗漱一下睡了兩個小時,就趕緊起來了。

    到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宋祁換藥,身上的被子蓋着襠部,其餘地方几乎全被掀起來,她可是知道宋祁啥都沒穿的,身上傷太多連個內褲都沒有。

    看着面色平靜的護士馬上就要處理襠部的時候,凌橘馬上走過去把護士拽了過來,“那個護士,裏面我來上藥吧,我會的。”

    護士點點頭,雖然對她們來說病人沒有性別,但是那個地方確實比較私密,人家老婆都發話了,屋裏還坐了一個跟個大冰山似的男人看得她怪緊張,有人能替更好了。

    “好,先用碘伏消毒,幹了之後上這個藥,再用紗布包上就行。”

    一邊的宋惟臉色雖然很平靜,但是看着凌橘心裏很想笑,這丫頭佔有慾還挺強。看護士走了低低地笑了兩聲,凌橘白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宋惟和陳祕書也出去了。

    凌橘這才帶上手套,慢慢地掀開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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