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143 見招拆招
    還有幾日便是新年,作爲初初自立門戶的太子府,這個節日顯得尤爲重要。整個太子府外還沒有卸下大婚時的紅裝,卻已裝點上了新年的燈籠華彩,所謂雙喜臨門,萬般皆興不過如此。

    被府中人引到小宴花廳時,阮酥才發現自己竟是來得最晚的那一個。不過也難怪,作爲未來皇后的太子妃首次下帖,被邀的客人不說臉上有光,定然也會巴結討好。並且,這次還是太子府中其他幾位妃嬪的第一次亮相,這其中牽扯出的局勢變幻,更是微妙。

    阮酥帶着知秋落座,她環顧四周,邀約的客人中,除了幾位公主外,還有幾名臣下之女如常行芝、祁清悅等,其間竟然還有阮家那位即將過門的新娘萬靈素。此時她正和自己的表姐四公主祁金璃坐在一處,親熱地咬着耳朵,不知兩人聊到什麼,均掩口失笑。

    “阿酥姐姐……”

    阮酥收回視線,這才發現九公主祁金晶耷拉着腦袋,有些緊張地看着自己,阮酥忙站起來,“九公主的這聲姐姐臣女不敢當,你還是直呼我名字吧。”

    祁金晶咬着嘴脣,有些不解,“爲什麼上次你自稱下官,而這次卻又是臣女?”

    阮酥微笑,愛憐地看着眼前單純的小姑娘。

    “因爲上次太子大婚,阮酥是以女史身份出席;而這次府中小宴,卻是以臣下女眷而來,自然稱謂上就不同了。”

    “原來如此!”

    祁金晶雙目一亮,似乎想上前和阮酥坐到一處,然而卻還是忍住了腳步,有些不確定地再問。

    “……上次是我不對,皇兄已經重重地責罰過我了,你不生氣了吧?”

    “公主無心之舉,阮酥若是當真豈非就太小氣了?”

    見阮酥笑得真誠,面上全無半分作假,祁金晶瞬時眉開眼笑。

    “你果真和五皇兄說的一樣,美麗大方好相與。阿酥姐姐,我以後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這個孤獨的小姑娘,親生的兄長對其愛搭不理,幾個姐姐卻又虛情假意。阮酥心生愛憐,然而臉上的神色卻是冷峻的,特別是那幾句祁撤的判言,讓她瞬間警惕起來。

    “九公主,臣女當然歡迎你來,然而那句姐姐,君臣有別,還請到此爲止。”

    祁金晶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擔心別人聽到不好,不過我只私下這樣叫你,好不好?”

    不等阮酥拒絕,她已經從袖袋中取出一隻精巧的赤金蟾蜍,塞到阮酥手中。

    “這是給姐姐的賠禮,你一定要收下。”說完已起身朝幾位公主的坐席跑去。

    阮酥眉頭一皺,看着蟾蜍腹部刻着的那個“澈”字冷笑。祁撤啊祁澈,爲達目的竟連親生妹妹也利用,你果真還是如前世那般冷血無情啊。她把蟾蜍遞給知秋,正交代她收好,耳邊已是傳來一聲清麗的女聲。

    “阿酥藏着什麼好東西呢,也拿給我們大家瞧瞧。”

    原來是清平攜着祁唸的一干妃嬪款款而來。她今日穿着一身正紅色的牡丹團花襖,袖口與領口都是用上好的赤狐毛皮鑲嵌,加上全套的翡翠鑲金繞絲頭面,真是顯得又富貴又雍容,從穿着上已凸顯出正宮的氣勢。

    她身後的陳家雙生子似乎故意與她作對,一着碧綠,一着青紫;祁清平既然用了狐毛坐襯,那她們便另闢蹊徑,一個用五彩錦羽做成雲肩,上面均勻地點綴着石榴籽大小的珍珠,而另一個則懶懶披了一件孔雀毛的大氅,兩人容顏如一,可是風格卻一爲嬌俏一爲明媚,只雙雙往那一站,真是非常打眼。

    而與幾人的鬥富不同,側妃符玉便顯得低調些,她只穿了一身絳紫色的禮服,上面的繡花也是雅緻的蘭花,頭髮上插着一隻寒江水,不顯山不露水,極爲風雅,大概因下水救人謀得妃位,想必也打定主意走賢良路線。她們身後的來自民間的兩名妃嬪白秋婉、徐嬰子打扮也也極爲平常,一個穿了一件粉紅鑲兔兒毛的繡裝,另一個穿的是嫩黃色的甲裙,均是恰到好處地凸顯了自己的氣質,白秋婉如照水嬌花嬌憨清新,而徐嬰子若空谷黃鶯活潑鮮活,都是難得的美人。

    衆人忙躬身行禮。

    “免禮,不過是姐妹們相聚,大家不用如此拘謹。”

    話雖這樣說,她還是走上前一一見過幾位公主。公主雖然是金枝玉葉,然而對上太子妃卻還是要行禮的,祁金玉習慣了萬千寵愛的唯我獨尊,心底總覺得祁清平雖然今非昔比,然而從前還不是仰仗自己的鼻息,如此便動也不動。見她這樣,二公主祁金珠自然不好動作,四公主祁金璃樂得沾光,而九公主祁金晶則有些茫然,乾脆也學着姐姐們站着不動。

    “招待不周,怠慢幾位殿下了。”

    本只是一句客氣話,然而祁金玉卻較真了,嗤笑一聲。

    “大皇嫂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本公主好等。”

    整個花廳霎時鴉雀無聲,衆人完全沒有想到七公主竟然如此不給太子妃面子。然而也好奇面對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太子妃會如何應對;此番若是敗下陣來,不僅丟了太子府的顏面,今後在整個貴族社交圈中也地位不保,不過是一個空有高貴身份的廢物罷了!

    然而祁清平豈會是那種慫貨?她佯作一愣,有些抱歉地看向後面的幾個妃嬪。

    “今日白良媛身體抱恙,方纔等太醫問診離去,讓諸位姐妹久等了,是清平失禮了。”

    一句話說得模棱兩可,等太醫問診離去,意思是所有人都侯在良媛屋子外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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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衆人見白秋婉面色紅潤,哪有半分病態,於是不禁認爲其定是拿喬裝病拖延時間,況且一個沒入掖庭的罪人能重入太子府,除了祁念垂青自沒有其他設想,白秋婉恃寵而驕的罪名就這樣落下了。

    而祁清平這般落落大方承認錯誤,倒顯得磊落光明。自然誰也不會去分辨這話中的真僞,就算太子妃慣做好人,陳家雙生子豈會自甘服低,去討好一個低於自己位階且無任何身份背景的民間嬪妃?

    有人擋禍,側妃符玉、良娣雙姝都樂得清靜,只有承微徐嬰子露出了些許擔憂。

    見白秋婉意外地睜大雙眸,袖下的手已在隱隱發抖,阮酥皺眉,或許是感受到她的注視,白秋婉擡起頭,對上阮酥淡定從容的眼神,這才稍顯鎮定。

    “太子哥哥一家和睦情深,真是羨煞旁人。”

    祁金珠似不忍白秋婉成爲衆矢之的,笑着圓場。

    旁人看她一個也不得罪,也覺得和祁唸的一個小小良媛認真也有失身份,萬一人家還真是太子心尖尖上肉,豈非自找麻煩?於是也揭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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