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231 重新佈局
    祁金珠的話讓阮酥頓覺意外,她下意識搖頭。

    “不可能!金珠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這個消息?”

    祁金珠緊抿雙脣,將她拉至隱蔽的花蔭之下,從袖中抽出一張揉得發皺的紙遞給阮酥。

    “那夜玲瓏閣夜會,段郎的親隨洪策便一直在玲瓏閣下等他,目睹他被玄洛的人押上馬車,從此就沒有回過府,這個洪策也有點手段,輾轉打聽到段郎一直被關押在皇城司密室之中,那個密室據說是用來審問極其要緊的重犯的,洪策着急,這纔想辦法將消息遞進宮中給我!”

    阮酥飛快地掃過那張紙條,對上頭有些顛三倒四的言語心存懷疑,皺眉道。

    “你如何能確定這是洪策親筆所寫?”

    祁金珠着急地道。

    “洪策從小和段郎一起長大,我幼時跟着段先生唸書,大家關係極好,故而還商定了一些暗號,不可能有別人知道,這張紙的內容,我一看就知道是他寫的,絕對不會有假!”

    阮酥沉默了,聯想玄洛的前後行爲,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千算萬算,她卻唯獨對玄洛沒有防備,現在看來,玄洛毫無疑問是在破壞祁金珠的逃亡計劃了。

    “阿酥,我從不質疑你,可是說句實話,那個玄洛我是不相信的,這些年他在朝中的行事你也看見了,根本不是什麼良善君子所爲!他豈會冒險做這種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我看這次……咱們恐怕是所託非人,若是真的走不了,我也認命了,可我擔心的是,他會對段郎不利,以此絕了我的念想……”

    想到生死未卜的段明潤,祁金珠再也忍不住淚落如雨,阮酥看着她絕望的臉龐,慢慢捏緊了那張紙條,思索良久方擡頭道。

    “金珠,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就算是師兄也不能阻止!只是……恐怕我們要改變一下策略了,但我這個法子比詐死逃走更爲險峻,不知你能否做到?”

    祁金珠聽說她有辦法,急切地點頭。

    “無論多麼兇險,只要能和段郎遠走高飛,我一定會努力去做!你說吧!”

    阮酥聞言,靠近她附耳低語一陣,只見祁金珠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惶恐,她退了一步,猶豫道。

    “這……一定要這樣做嗎?我是想走,但卻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阮酥冷笑一聲。

    “他算什麼無辜的人?金珠你相信我,我所說的,絕非子虛烏有,半分沒有冤枉好人,你照我說的去做,才能保證你走之後,你身邊的人都能全身而退!”

    是夜,玲瓏閣雅間內,冬桃和文錦兩人相對而坐,阮酥從宮中傳出消息,讓他們今夜哪裏都不要去,就在此處等候,文錦懶洋洋的歪在榻上磕着瓜子,雖然戴着人皮面具,然則那些渾然天成風姿氣度卻難以遮掩,十分魅惑,而對面的冬桃卻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漠然地坐在椅子上擦拭着她的寶劍。

    即便在德元公主座下,文錦的相貌和媚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需刻意勾引,就有無數女子主動撞進他的網中來,可偏偏冬桃這甚至算不上漂亮的冷麪丫頭,卻把他視作飛蠅一般無視,這讓文錦氣不打一處來,他心生逗弄之意,故意將剝下的瓜子殼打在冬桃的裙襬上,見她冷冷的目光瞥過來,他彎了眼角,笑得嫵媚。

    “呆子!怎麼如此無趣?放着滿室的春@光不看,卻只會那目光放在那把破劍上麼?”

    說着,他身子一側,肩頭的錦緞滑落大半,雪白的胸膛若隱若現,冬桃面無表情地拂掉裙襬上的瓜子殼。

    “身爲男子搔首弄姿,不知羞恥!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

    文錦怒上心來,他猛地起身走向冬桃,冬桃也毫不示弱地握住劍柄站了起來,兩人正要動手,木門卻突然開了,阮酥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冷眼掃過二人。

    “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

    見她面目冷肅,冬桃知道必有正事,主動放下了劍,而文錦,天生就對這個頗有手段的“妻主”懷着幾分畏懼,也便住了手,笑吟吟上來就要挽阮酥胳膊撒嬌。

    “妻主來得好慢啊!文錦實在無聊,打算和這臭丫頭切磋一下而已。”

    阮酥一揮袖子,將文錦甩脫,她皺眉道。

    “你這些勾人的手段,還是留着用在別人身上吧!之前你說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會絕對效忠於我,現在我有一件極爲重要的事要交給你,你能辦到嗎?”

    見阮酥今日不苟言笑,文錦便也不再插科打諢,正色道。

    “之前妻主替文錦求藥,文錦這條命便是妻主的了,妻主有事儘管吩咐,文錦一定

    竭盡全力去辦。”

    阮酥點頭。

    “既然如此,我問你,你的瞳術,對男人管用嗎?”

    文錦一愣,忽然曖昧地笑了笑。

    “自然了,德元公主的情報網裏,除了那些千金貴婦,也不乏有些愛好特殊的朝臣貴饋,就算是正常男人,惑他一時也不是難事……”

    冬桃聞言,鄙夷地哼了一聲轉過臉去,阮酥卻大爲滿意。

    “很好,那麼依靠瞳術,你進皇城司救出一個人的可行性有幾成?”

    這個問題卻讓文錦有些意外了,他是喫過玄洛的虧的,在德元公主身邊時,也沒少接觸過皇城司的人,那些人個個身懷絕技,別說玄洛,就是他左右的頡英和皓芳,他也不是對手。

    “只有三成……妻主,你也知道,那些繡衣使可算不得男人,我不大有把握,若瞳術無效,交起手來,我或許會折在他們手上。”

    見阮酥大爲失望,文錦沉默了一下,道。

    “不過我願意一試,就算報答妻主相救之恩,只是如果我此去回不來……”

    “我隨他一起去。”

    文錦驚訝地回頭看着冬桃,神色有些複雜,冬桃卻漠然地白了他一眼,對阮酥道。

    “這小子身手還不如我,他有三分把握,我便有五分,加在一起算八分,機會總是大些,而且若是他死在裏頭,我也好收屍回來給小姐一個交代。”

    “喂,你!”

    阮酥攔住青筋暴起的文錦,對冬桃笑道。

    “冬桃,此次我要讓你從玄洛手上救人,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

    再怎麼沒有好感,始終是血脈相承的兄妹吧!若是她的目的是想害她哥哥呢?

    冬桃毫不猶豫地搖頭。

    “我相信小姐。”

    同一天夜裏,白秋婉披衣在月下祈福,在祁唸的悉心呵護下,她已漸漸從喪子的悲傷中走了出來,橫豎來日方長,有祁唸的寵愛,孩子遲早還有再有。

    她剛剛起身,看了看時辰,祁念差不多要從議事廳回來了,自她小產之後,祁念便不再掩飾對她的獨寵,夜夜宿在她的住處,兩人便如尋常夫妻一般恩愛溫馨,此時白秋婉洗了手,正要到小廚房爲祁念做一碗他最愛的蓮藕馬蹄粥,她的親信紫玉疾步走了過來,將一封信交給她。

    “良媛,這是阮小姐託人送來的,說是要緊事,請你務必幫忙。”

    白秋婉聽聞,連忙回屋,拔下釵子裁開信封,從裏頭抽出信紙來,白紙上,只有寥寥數字,白秋婉想了半日,仍舊不明所以,但阮酥求她辦的事,她總是義無反顧的。

    “太子殿下到了!”

    聽見門外的通傳聲,白秋婉迅速將那信紙在燈上燎了,回身走出廳堂,要替祁念解冠寬衣,祁念卻托起她的臉龐,仔細端詳了片刻,皺眉道。

    “怎麼臉色還是不好,看來那凝血膏也沒什麼效,等明日孤再命人重新去尋良藥!”

    白秋婉回握住他的手,目光溫柔中帶着一絲嬌嗔。

    “這天下最好的藥,都被殿下蒐羅在府中了,哪裏還有什麼良藥?臣妾也並不是臉色不好,只是這些日子有些悶得慌了……”

    祁念沉吟,白秋婉心思單純,即便有心去結交祁清平、符玉、徐嬰子等人,他也因爲擔心她被人算計,故而吩咐她遠着府中姬妾,卻沒有想過,自己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被關在這一方天地裏,也是會悶煩寂寞的。

    “臣妾有些想念阿酥,後日晚上便是民間的放燈節,不知殿下能否藉此機會請阿酥來府中坐坐?”

    白秋婉這個請求毫不過分,雖然祁念不是太喜歡單純的白秋婉和狡猾的阮酥來往,但見她一臉期許,他也不忍拒絕,他伸手抱住白秋婉。

    “這有何難呢?正是巧了,符玉也和孤說了放燈節慾請瓊琚郡主之事,既然你想阮酥了,孤明日便讓符玉進宮,順便把她也請來。”

    “謝謝殿下,只是……”

    白秋婉將頭靠在祁念肩膀上,有些遲疑地道。

    “越過幾位公主,單請阿酥和郡主,似乎有些不妥,不如也順道請幾位公主過來?大家熱熱鬧鬧的賞燈不是更好?”

    祁念點頭,白秋婉的無心之言,卻正中了他的下懷,他和阮酥始終有舊,來往過密也不大好。

    “說得是,那便都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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