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232 燈夜私奔
    第三日傍晚,五皇子府的馬車匆匆進了崇靈門,祁澈快步行上階梯走進太和殿,嘉靖帝身邊的內侍曹福早在廳外候着,祁澈一見他便問。

    “父皇突然召本王進宮所謂何事?”

    曹福平時沒少拿祁澈的好處,時常替他通風報信,祁澈一問,他連忙擺手低聲道。

    “今日二公主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竟然到陛下面前說了殿下許多不是,殿下進去可得小心!”

    祁澈臉色十分難看,二皇姐一向是個事不幹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人,怎麼會突然與他作起對來?他在殿外調整了一下心緒,方走了進去。

    太和殿裏,嘉靖帝坐在龍椅上,旁邊站着祁金珠,祁澈行過大禮剛起身,嘉靖帝也不賜坐,當頭便滿面陰沉地問道。

    “澈兒,你那王妃纏綿病榻多時了,聽說你到處請醫問藥,日日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怎麼也不見好嗎?”

    祁澈連忙嘆了口氣,滿懷傷心地答道。

    “實在是頑疾惡崮,多少名醫也沒有法子,所謂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兒臣只能用人蔘補藥等物替她吊着,只求多熬一日是一日吧!”

    嘉靖帝一拍案桌,怒道。

    “當真是惡疾?可你皇姐怎麼聽說是你厭棄凌雪旋,有了再娶的打算,故而對她下毒,才導致了今日她臥牀不起的局面!”

    祁澈面色大變,又驚又怒地看着祁金珠道。

    “兒臣一向與王妃相敬如賓恩愛有加,怎麼可能下毒害她!二皇姐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子虛烏有的讒言?”

    若不是阮酥告知,祁金珠也絕不相信祁澈會做這樣歹毒的事,雖不知阮酥是如何得知的,但她相信阮酥絕不會騙她,她起身走到祁澈身邊,看着他的眼睛道。

    “這並不是什麼子虛烏有的讒言,而是五王妃身邊一位親信見她奄奄一息,爲救她的命找到了本宮,向本宮痛斥你的惡行,她還說她手上握有你下毒的證據,五弟,與其在此狡辯,你不如主動向父皇請罪,立馬給五王妃服下解藥,否則父皇也不會輕饒你的!”

    祁澈心頭大震,卻不由懷疑,親信?凌雪旋自從嫁進王府,就被他全程監視,身邊的人全都是他安排的,哪有什麼親信?祁金珠分明就是在虛張聲勢,他雖然急怒攻心,但憑這一點,卻能夠保持鎮定。

    “皇姐既然一口咬定是兒臣所爲,那兒臣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不如就請皇姐把這所謂的‘親信’請上來,大家當面對質,也好還兒臣一個清白!”

    祁金珠微微一笑。

    “這是自然,只是今日乃放燈節,還是不要壞了父皇的興致,加之本宮也已經答應了太子哥哥的邀約,要前往太子府賞燈,五弟若是當真問心無愧,明日清晨,咱們再到太和殿說個清楚。”

    畢竟做賊心虛,祁澈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見祁金珠肯延遲一天,自然應允,他出了皇宮,直奔印府,把此事一字不漏地對印墨寒說了,末了憤憤道。

    “我一向覺得二皇姐不是威脅,誰能料到她竟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印墨寒慢條斯理地品着茶。

    “殿下錯了,二公主確非池中之物,她今日這一出,自是背後有人教唆的……你也知道,自阮酥進宮之後,她和二公主便走得很近,促成七公主和親之事,難說也有爲二公主解圍的目的。”

    祁澈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果然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阮酥!她定然是因陳妃娘娘欲溺死她一事氣瘋了,竟攀咬到本王身上!”

    印墨寒手中茶蓋一緊,心跳不自覺得漏了一拍。

    “陳妃對她出手了?殿下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告訴我?”

    祁澈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賠笑道。

    “墨寒別惱,本王也是怕你對那丫頭餘情未了,所以才……”

    印墨寒將茶碗放在桌上,他努力抑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緒,淡淡道。

    “殿下多慮了,如今我對她,只餘下恨而已……”

    每年初秋,民間爲了祈求風調雨順,秋收時能夠糧草滿倉,都會舉辦放燈節祈福,這一天裏,夜幕剛至,街道上便開始熙熙嚷嚷,人頭攢動,珠簾翠幕,六街三鬧,綻水晶雲母。

    幾輛華車自大街駛過,侍衛護行,一看便知是皇族貴饋出行看燈,百姓們都好奇地圍在兩旁,駐足觀看。

    祁金珠坐在八寶香車裏,整個人緊張得微微發抖。

    “阿酥,段郎那邊,真的沒問題嗎?”

    阮酥沉吟道。

    “今夜過節,皇上和太后都要去城樓上賞燈,玄洛必然得隨侍左右,皇城司那邊也會將大部分人手調遣過去保護,這樣冬桃他們的營救便多了一分把握,如果他們成功將段小郎帶出,會放信號彈,我便送你到城外與他會合。”

    祁金珠掀開車簾,看着周遭戒備森嚴的守衛,憂心忡忡。

    “可是這麼多侍衛,我們怎麼脫身?”

    阮酥從容而笑,輕輕搖扇。

    “脫身不難,稍安勿躁吧!”

    皇城司衙門前。兩株蒼天榕樹隨風窸窣響動,在這初

    秋微涼的天氣裏,越發顯得鬼氣森森,冬桃和文錦均身着夜行衣,躲在榕樹之上探看,如阮酥所料,放燈節之夜,皇城司的人手確實調派了三分之二到皇宮去,加之玄洛不在,戒備比平時鬆懈了不少。

    冬桃欲從正門潛入,卻被文錦一把拽住,他拉着她繞到一處牆根,撥開雜草,露出半個被野狗刨出來的洞穴,得意地道。

    “這個地方乃是上次我受公主之命到皇城司附近探查時發現的,鑽過去便是密室後門,連玄洛都不知道!”

    冬桃始終是個有風骨的女俠,見這個狗洞,自然無比嫌惡,硬着膝蓋不肯鑽,文錦拐了她一下,自己矮腰鑽了過去,眨眼對她笑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與其去正門送死,不如委屈一下,何況……我可還有點捨不得你死呢!”

    冬桃微愣,冷哼了聲,還是學着他矮身鑽了過去。狗洞後頭果然是密室後門,兩人運起輕功越上高窗,藉着月光,一眼望見被綁在刑具上的段明潤,他此時身上臉上到處是血,幾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牢房外,兩個繡衣使執刀而立,渾身上下無懈可擊。

    兩人對望一眼,文錦低聲對冬桃道。

    “悄悄潛入是不可能的,我先去引開他們,你想辦法把那姓段的弄出來,我們去馬車那裏會合!”

    正要躍身而下,冬桃卻抓住了他的衣袖,文錦擡眼看她時又猛地放開了手,她遲疑地道。

    “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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