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237 金縷衣裙
    因祁金珠一事,太子也被頤德太后與嘉靖帝遷怒,好端端的弄什麼放燈節看燈,搞得二公主祁金珠莫名隕命。祁念捨不得責罰白秋婉,便把這一切都怪在了側妃符玉頭上。

    符玉頗爲不甘,她不過只邀請王瓊琚一人,後面那些公主女官全都是白秋婉的主意,憑什麼只拿她問罪?這太子偏心不是一點兩點。再想起放燈節那日,本打算讓兩位兄長在王瓊琚面前露臉,刷個好感,結果也因匪徒一事半途而廢。符玉很是氣悶,聯繫府中權勢最盛的陳氏姐妹也不過那般下場,自問又不是祁清平的對手,乾脆乾脆稱病閉門不出。

    這一天,她照舊悶在院子中看書,卻聽丫鬟來報。

    “太子妃朝這邊過來了。”

    符玉一愣,連忙讓丫鬟匆匆理了下衣妝,這才趕到花廳迎接。

    “側妃妹妹這一病時間也太久了些,是時候也該多到太子面前走動走動。”

    茶過三巡,祁清平才說明今天的來意。

    “府中寂寞,本來你我六人一塊入府,如今陳家二女不在了,便只剩我們和來自民間的白良媛與徐承微。白良媛方方小產,太子多加關照也能理解,不過那位徐承微……”

    符玉本能有些反感,她能成爲太子側妃,便是在夏宮因幫太子解圍,隻身救了落水的陳閉鴦,博的是一個賢名,如今真的要爲了所謂的爭寵與她人一較高下嗎?

    只聽清平不急不緩道。

    “妹妹出身高貴,自然不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然而妹妹難道想一輩子便躲在這衡月院中一步不出?太子身邊有名有實的目前就只有咱們四人,但以後太子繼任爲君,後宮三千的時候,妹妹怎麼辦?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卻也不能無啊。”

    祁清平的話可謂字字珠璣,讓符玉危機頓起。

    一個小小的民間良媛,如今已騎到了自己的頭上,若是自己還這般消極,那朝不保夕的日子恐怕便不遠了,可是想到祁清平的爲人,符玉還是萬分警惕。

    “謝太子妃提點,不過臣妾還是認爲以和爲貴。”

    “妹妹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太子府的榮幸。”

    祁清平笑了一笑,準備起身。

    “聽說承思王回封地前,曾拜託太子照拂王家姐弟。”見符玉神色明顯專注起來,祁清平笑意更深。

    “側妃的兩位哥哥都一表人才,若是由太子舉薦,或許也能成就一段佳緣。”

    太子府制式仿照皇宮,議事的前庭與後宅涇渭分明,遙遙相隔。符玉捧着一罐八寶珍饈,才繞到書房小院,便被小廝竹青攔住。

    “側妃留步,殿下正在屋內會客,不便相見。”

    符玉一怔,卻也表示理解,書房禁地,無關人等本就應該止步,然而掛念兩位兄長的婚事,她乾脆坐在廊下等候。

    竹青勸了幾遍她都不走,無奈只得進屋稟報。

    屋中,祁念被阮酥纏得正焦頭爛耳,聞言神情一振,頗不耐煩地攆客。

    “話已至此,女史今日便回吧,你大哥的事孤心中有數,若是能幫上一幫,自會相助!”

    阮酥脣邊泛出一絲冷嘲。

    “大哥的事不勞殿下操心,只是——說來說去您還是不願相信五皇子經營鹽礦?”

    “空口無憑你讓孤如何相信?”

    祁唸的聲音陡然擡高!

    “阮酥,孤信你不假,然而孤也有自己的判斷力。你給出的線索宛若大海撈針,眼下祁澈也暫時消停,若沒有確屬的證據,孤當然不會冒險!誰又能保證這不會又是另一個圈套,比如太后壽辰時小明月樓那般?”

    阮酥被問得語塞。

    祁澈經營鹽礦一事不假,然而前世自從嫁與印墨寒,阮酥便主動迴避,很多敏感的政事他如果不提,自己都隻字不問!於是箇中細節和具體內容她都不是很瞭解。上次在風來閣中憑藉隻言片語含糊嚇過祁澈,這次本打算讓祁念順藤摸瓜,或許能有什麼眉目,結果……

    “太子是找不到,還是根本就沒有找?”

    被當面質問,祁念有些不耐煩。

    “阮酥,既然你堅持,那孤也不再保留。這個消息來源可疑,孤和孤的謀士們都覺得犯不着在上面浪費人財物力。”

    這就是自己曾經打算傾囊相助的夥伴!

    雖然某些方面能理解,可阮酥還是氣得不行,可下一秒又釋然了!這般畏首畏尾、保守封閉,難怪前生會是祁澈的手下敗將!

    “既然如此,阮酥告辭。”

    阮酥也不多言,穿起兜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這才走出書房。

    見祁唸的客人離開,符玉心中一喜,忙捧着小盅往書房邁步,方走了幾步,卻聽貼身丫鬟凝秀嘟囔。

    “太子的這位客人身材嬌小,全身蒙得分外嚴實。不會是位女客吧?”

    符玉腳步一滯,厲聲警告。

    “謹言慎行!”

    霓裳坊是京中有名的成衣鋪,因款式新穎,花樣繁多,很受富貴人家的太太小姐們歡迎,便是宮中的嬪妃也偶有關顧。

    這一日,坊門口停下了一輛制式平常的馬車,雖車身與外觀都略顯平常,然而只看那馬車的材質和車簾掀開時無意露出的內飾,卻是一等一的好料,想必又是哪位貴人喬裝出

    行。掌櫃眼毒,立馬丟下手中的活計出門迎接,等把一主二僕迎上樓上雅間,幃帽除下,露出的正是太子妃祁清平那張富貴中尤帶一絲孤冷的臉。

    “印公子到了嗎?”

    掌櫃福了一禮,雖然對太子妃不以官職相稱略感怪異,然則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參合的,便也一聽而過。“公子已在隔壁等候,小的這就去請他來。”

    祁清平點頭,吩咐執硯下去挑揀採買,自己則讓執墨在旁隨侍。不過一會,只聽幾聲叩響,清平心中一緊,儘可能用平常的聲音道了句“請進”,說話間心口的跳動已然加快。

    見過禮後,印墨寒坐在下首。“不知太子妃喚下官前來是爲何事?”

    清平略擡下巴,執墨便伶俐地到外間守着。

    “時間緊急,那我也長話短說,承恩王不久前曾給太子送來不少銀兩,太子已祕密命人分散採買兵器,暗中招兵買馬。”

    一邊說,一邊觀察對面人的表情。經歷了母親暴斃,印墨寒的眉眼比平順多了三分犀利,然則這非但沒有讓人覺得他冷冽不好親近,竟還多了一絲別樣魅力,惹得清平的心跳又亂了幾分。

    若是一開始在阮府印墨寒屬意的就是自己,那她何苦兜兜轉轉煞費心神?清平不無遺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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