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毒秀 >345 前世孽債
    玄洛纔回到府中,便見一根柺杖迎面向他擲來,玄洛眉頭微皺,頡英便搶先一步擡手接住,看着一瘸一拐卻氣勢洶洶向玄洛走來的玄瀾,喝道。

    “竟敢襲擊大人,你瘋了嗎?若不是看在你是玄家血脈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扔出去!”

    自牢中將這個妹妹弄出來以後,玄洛便把她帶回玄府休養,起初她還能乖乖聽話,可是自阮酥落在印墨寒手中,而玄洛這邊卻似無動於衷一般,她就變得極端暴躁。

    玄瀾橫眉冷對,兇惡地瞪着玄洛。

    “玄洛,你不是說會把姐姐救回來嗎?爲何我看你整天忙出忙進壞事沒少幹,卻一分心思也沒用在營救姐姐上!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

    說着就要衝上來的玄瀾,卻在及時被追過來文錦從背後攔腰抱住,他滿面黑線地朝玄洛陪笑道。

    “玄瀾脾氣不好,讓大哥見笑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文錦倒是很識時務,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們的命都是玄洛撈回來的,若是嘴再不甜些,如何在人家中繼續混,所以一聲聲大哥叫得極其殷勤,讓玄洛都聽得有幾分肉麻,他掃了暴跳如雷的玄瀾一眼,頭疼地敲敲眉心。

    “真是難以置信,我同你這種頭腦簡單的人竟有血緣關係。”

    他瞥了文錦一眼,淡淡吩咐。

    “你給我看好她,別壞了我的大事。”

    說罷,轉身便走,頡英忙跟上去,玄洛吩咐道。

    “通知麟鳳閣,將所有能用上的銅匙都送出去,半個月內,我不僅要竹山教死灰復燃,還要它的勢力比從前更加擴大。”

    這一日,淮陽王府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皇宮,在宮女的引領下,淮陽王妃帶着盛裝打扮的清平進到延禧宮內,自穆氏死後,新冊封的饒皇后便正式入住此處,可是沒住幾日,卻被鬧鬼的傳言擾得心神不寧,有宮女說深夜曾看到穆皇后飄蕩在花園中,也有人說看到斷頭的祁念站在牆根下,饒皇后雖未親見,始終背脊發涼,特地請了無爲寺的高僧前來誦經超度祁念母子,清平的餘光瞥過那羣寶相莊嚴的僧人,心中微微冷笑。

    祁唸的死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當初他不顧夫妻情分,對她如此絕情,可曾料到自己也會有今天?他就好好去和白秋婉共赴黃泉雙宿雙飛吧!即便有什麼陰魂不散,她也不怕他!

    淮陽王妃與清平走進正殿,雙雙跪下行禮,只見饒皇后坐在鳳榻上,神色中微有倦意,見兩人進來,她方擺手讓按摩肩膀的侍女停下,強打起精神對清平笑道。

    “清平郡主,你上前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清平應了一聲,連忙起身走近饒皇后,饒皇后於是拉住她的手,仔細端詳她的面容,見那原本縱橫交錯的傷疤已淡去不少,不由讚美道。

    “記得上次見你,這臉上的傷還未好全,現下卻快要看不出來了。”

    明明是安慰之語,聽在清平耳中卻頗爲刺痛,她面容絕美,最是愛惜容顏,遭受生剮之刑後,可謂是痛不欲生,但德元偏要她以最慘烈的模樣出現在衆人面前,以控訴祁唸的罪行,爲了報仇,清平不得不放緩了治療,一直到如今,她纔不惜重金,四處瘋狂求藥,可畢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癒合時期,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始終在她臉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只有塗上厚厚的粉底,才能勉強遮掩。

    饒皇后嘆了口氣,拍着清平的手對淮陽王妃道。

    “原是色藝雙絕的姑娘,誰曾想受了這麼大的苦,真是看的哀家心疼,對了,不知清平的將來,你們夫妻可有什麼打算?”

    淮陽王妃自然聽得懂饒皇后的意思,這是要問清平的婚嫁了,她明知清平屬意印墨寒,但她現在這般模樣,又是前罪太子的遺孀,哪裏敢主動開口提及,只得苦笑道。

    “臣婦自然希望侄女能有個好的歸宿,但若不能,也勉強不得,只是這孩子可憐見的。”

    饒皇后於是笑了起來,別有深意地道。

    “既然如此,哀家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前日六王進宮求見陛下,說他自年少時便傾心清平才貌,如今他正妃之位空缺,願求娶清平爲妃。陛下的意思,是極其贊成這門婚事的,因此特讓哀家來替你們賜婚。”

    清平猛然擡頭,震驚地看着饒皇后,祁澈?爲什麼會是祁澈?

    見淮陽王妃和清平都是一臉驚詫,饒皇后別有深意地敲打道。

    “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六王儀表堂堂,又是有功的皇子,他能不計較你的過去,也不在乎容貌損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緣吶,人啊!要懂得惜福,有些不該存在的妄想,便還是趁早打消了的好。”

    以清平孤高自傲的心氣,以及她當時上殿揭發印墨寒身世的行爲來看,饒皇后也不難猜出她看中的是誰,但嘉靖帝怎麼可能讓他最心愛的兒子娶一個毀容的殘花敗柳爲妃呢?祁澈就不同了,凌雪璇的事讓名門貴女至今膽寒,都是有污點的人,湊在一處倒是絕配,也安撫了淮陽王府,可謂皆大歡喜。

    清平知道事到如今,無論自己還對印墨寒抱有什麼幻想,都已經是不切實際的了,不如見好就收,傍得一個強大的倚靠,方是正道。

    她苦澀地笑了笑,垂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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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清平謝娘娘恩典。”

    原本已經準備好一堆說辭的饒皇后見她如此順從,心中大喜,便留下淮陽王妃商議婚禮之事,讓清平到御花園各處逛逛。

    再說棲鳳宮內,印墨寒身姿筆挺地候在那裏,他已經站了近一個時辰,頤德太后才扶着純貴的手自寢殿走出來,她挑眉看了印墨寒一眼,端得是修竹臨水,清雋出塵的一個漂亮孩子,可他是簫亭月的兒子,且因爲他,祁念慘死,玄洛身處險境,頤德太后想到這裏,沒由來的一陣怨恨。

    “祁默,明知道哀家不喜歡你,還總是日日前來請安,你是想氣死哀家才罷休嗎?“

    印墨寒清透的雙眸中不見一絲異色。

    “不敢,晨昏定省向長輩請安,乃是皇室的規矩,祁默只是照做,並沒存別的心思,也未曾指望能因此博得太后好感。”

    頤德太后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看過了,你也可以走了!”

    印墨寒點點頭。

    “祁默告退,天將近秋,望太后保重。“

    自從聽說嘉靖帝應允印墨寒將阮酥收房之後,頤德太后就急壞了,她知道阮酥懷的明明是玄洛的孩子,印墨寒這種做法必然是居心叵測,可是任她如何勸說,嘉靖帝也不肯鬆口,頤德太后一時情急,斥責了嘉靖帝兩句,反而激怒了他,冷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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