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算她有些良心,走之前懂得把白馬留下來給自己,雖然這是一匹假馬,不過也聊勝於無了,一路走着去帝都真的會夭壽的。
葉海覺得這兩天最遺憾的莫過於就是,沒能看到小瓜的胸,此乃人生一大憾事!但也不氣餒,自己纔剛剛下山,往後的日子還長着,看小瓜胸的機會大把大把有。
睡到後半夜時葉海被餓醒了,他的飯量很大,不然少林方丈也不會以他太能喫的由頭將他趕下少林。
昨天遇見小瓜之前,很幸運地遇到一頭大野豬,葉海烤了它吃了一頓美美的野豬大餐,那一餐直接撐到現在。
白天與包不舉四人交了一番手,很是耗費體力,晚上又只吃了半隻兔子,此刻到半夜卻是餓的不行了。
茫茫黑夜裏,葉海一雙眼睛竟餓的發出綠光,看起來很是滲人!
不過此時渾身發滲的是白馬,因爲幽幽綠光正是在盯着它。
葉海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烤了這匹假馬,但這假馬是小瓜留下的,好歹算是個念想,這樣貿然烤了喫怕是不好,日後見到小瓜無法跟她交代。
於是,在白馬四蹄顫顫,驚恐交加,即將要奔騰逃命的前一秒,葉海不甘地合上了綠油油的眼睛。
忍着吧,等天亮了再去打頭野豬,喫它一個滿嘴流油......
葉海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與其說是睡着不如說是被餓暈的。
第二天早上,空氣裏瀰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這股香味來的很突然,葉海也醒的很突然,轉頭髮現流了一車廂的哈喇子。
“假馬走!”
葉海嚥了口口水跳上馬背,提着繮繩生疏地駕馭它,這兩天來見小瓜騎馬,他也多多少少學了一點。
白馬有些抗拒,不情不願地被葉海強行控制着往香味飄來的地方走去。
“假馬啊假馬,你自求多福吧,此去要是化不到緣,老衲可就要把你烤了喫啊......”葉海一邊駕馭白馬,一邊嘴裏唸唸有詞。
幸虧白馬聽不懂他的話,否則非得把他顛下馬背,然後狠狠踩上幾腳,最後撒蹄子跑路。
只是爬上一個山坡後就看到了,不遠的前方停着四輛馬車,陣仗挺大的,一夥人圍在一起生火造飯,炊煙裊裊升起。
“駕!駕!駕!”
葉海見狀急了,大幅度地揮動繮繩,白馬絲毫不理會他的催促,緩緩行走。
“好你個假馬,簡直要氣死老衲了!”葉海憤然跳下馬背,強硬地拽着它跑。
......
“隊長,後面有一個怪和尚拖着一匹馬追上來!”
一名正在添柴火的男子,不經意擡頭間注意到到葉海的身影,第一時間朝身後的隊長棠棣稟報。
棠棣扭頭果然看到一個怪和尚拖着一匹馬跑過來,他驚疑不定的同時,對面前的幾人使了個眼色,“跟我去會會他。”
幾人放下手中的活計,冷眼看着跑過來的葉海。
還隔着一段距離,幾人便出聲叫停葉海,用審判性的目光打量着他,“不知小師父過來所爲何事?”
“阿彌陀佛。”葉海雙手合掌唱唸一聲佛號,露出純善的笑容,開門見山道,“見過各位施主,老衲過來不爲何事,只是見這邊有炊煙,便想着過來化一份緣,各位施主都是心慈仁善之輩,想必不會吝嗇這緣分。”
老衲?見這小和尚這樣自稱,棠棣幾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棠棣思索兩下,想既然是來化緣的,打發他走就是了,免的節外生技。
棠棣從懷裏掏出一塊麪餅,扔向葉海,“小師父慢用......”
他話還沒說完,葉海就迅速地將麪餅三口兩口塞進嘴裏,咀嚼吞下,棠棣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葉海微微笑道,“施主再施捨些吧,老衲實在餓的緊。”
棠棣心想,這小和尚看起來個不大,飯量似乎倒是很大,這回直接從懷裏拿出一摞麪餅,拋向他,“小師父,拿了這些餅走遠些......”
只見葉海一口下去,那一摞麪餅就沒了一半,再一口下去,徹底沒了。
棠棣目瞪口呆!終於覺得這和尚不對勁了!
那一摞麪餅都夠一個成年漢子四五頓的飯量,而這小和尚兩口就都吞下去,連聲響都聽不着。
葉海微微笑道,“施主若是再施捨些緣分,老衲將感激不盡。”
棠棣當即黑下臉。
“隊長......”
棠棣揮手打斷旁人的話,說,“將你們身上所有的麪餅都給我!”
周圍的人遲疑了一下,掏出麪餅給他。
棠棣注意到葉海身後的馬車,那輛馬車裝飾華美,拉車的白馬健壯有力,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家族精心飼養的馬。
若是一個正常的和尚,會有一輛這樣的馬車麼?
所以說,這和尚不正常,是來找茬的,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肚皮到底能塞下多少東西!棠棣如是這樣想。
“小師父,我舍你的緣分你可務必要喫光了,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
棠棣的語氣加重,意味深長地對葉海說,將手裏蒐集來的一大摞麪餅全扔給他。
葉海驚喜地接住麪餅,笑的很歡,“施主如此慷慨,老衲自然不會辜負施主的一番緣分。”
說着葉海對那一大摞麪餅狼吞虎嚥起來,一咬一大口一咬一大口,兩分鐘不到,那些麪餅盡數下肚。
棠棣頓時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臉色無比難看,這和尚的棘手程度超出他的預料了!
葉海微笑道,“只填了三分飽,老衲與施主的緣分應該不止這三分飽,施主再施捨些吧。”
旁邊一人聞言都快哭了,對棠棣急道,“隊長,我們已經沒餅了!”
棠棣一咬牙,當即狠下心,拔出隱藏在衣襬下的劍刃,怒罵一聲:
“媽了個巴子的!做掉這小禿驢!”
見他拔劍,葉海立即嚇的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