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樣子，你又看上哪家漂亮姑娘了？”
現在我和程慕晴的談話，聽起來就好像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什麼哪家，本來就是自家養的，待時候成熟了，就摘了。”
說着，我對着不遠處的葉聽晴眨了眨眼，使得葉聽晴赧羞地半低頭，抿着小嘴兒，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要說咱們的關係，嗯，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吧。”
程慕晴說這話，其實是有前提的，因爲他剛纔刻意問了我是否開了免提，而且她很清楚，正常情況下，我也不可能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若真要說起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戀人以上，夫妻未滿。
“有你這話，那就沒啥問題了，你妹妹回去之後得好好管教一下，這丫頭這次玩得有點過火了。”
“嗯，我明白了。”
程慕晴聲音變沉了一些。
一聽自家姐姐的聲音變化，程雲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先把免提按了，我有點事要跟你說一下。”
我關了免提，走到窗臺邊，輕聲說：“是不是遇到瓶頸了？”
“嗯，是的。”
“這樣吧，下午我去找你。”
“好。”
我掛了手機，走到梁國賢面前，問道：“梁教授，你們這一趟去了哪，幹了什麼，我不想知道，也沒有什麼興趣，不過身爲導師，我希望你做事的時候多爲自己的學生們考慮。別作死，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所知道的要複雜很多、很多。”
說着，我朝着門口走去，葉聽晴則是快步跟在了我身邊。
葉聽晴這個動作讓郝全志很不理解，因爲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裏，他幾乎天天都跟在葉聽晴身邊，但是葉聽晴對他一直都十分排斥，甚至不肯讓他接近她身邊十米範圍。
“難道說，她受了夏雨的脅迫？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我一定會從你手裏把聽晴救出來！”
郝全志看着兩人的背影，在心中狠狠發誓。
“那個，帥哥，你剛纔說老師他們也染了屍氣，能不能幫幫他們？”
“回去買幾根艾條，晚上點着睡覺；正午曬太陽，每天一小時，連續一個星期就沒事了。”
我帶着葉聽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了考古博文學院，葉聽晴對着我打了一串手語：“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葉聽晴看了看周邊，接着打手語：“這裏人太多。”
我點點頭，跨上自行車，對着葉聽晴道：“走吧，我們去偏僻一點的地方。”
我載着葉聽晴上了一條略微偏僻的小路，停在了路邊，對着葉聽晴道：“說吧。”
葉聽晴看了一眼四周，接着她閉上了雙眼，很快就有兩隻小麻雀從樹梢上飛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對着麻雀嘰咕了幾聲，兩隻麻雀就飛了出去，停在小路兩邊，充當起了監視器和報警器的作用。
“牛啊，真不愧是塗山天女，沒想到還能指揮小動物。”葉聽晴就是繁漪，這一點我和她都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有說破而已。
葉聽晴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而是開口對着我說：“儘管你給人的感覺並沒有發生多少變化，但是我知道，那是你封印了自己身上的天道之力。另外，你似乎正在修煉一種十分特殊的仙法？”
“嗯。”
我點點頭。
“難怪，是大聖傳授的吧。”
我搖搖頭，笑着說：“猴哥只是轉述，是師父傳授的。”
“師父……大聖的師父麼？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迄今爲止無人知曉其真正身份的諦天聖神。”
“諦天聖神？”
“嗯。”葉聽晴點點頭，“那位遠古大能已經遠遠凌駕‘神’和‘聖人’之上，傳說他是十方天外
天之主。只是，那十方天外天之存在於傳說中，出了天蓬元帥，誰都沒有見過。”
“是的，豬剛鬣有不弱於大聖的實力。但是他的神兵被封，拿了一把禮器在身邊，自身又受天庭鉗制，所以纔會展現出一副懶懶散散的姿態。”
“果然，猴哥之前也說過。而且，在我的記憶力，西遊一行，老豬是最舒坦的，他似乎和猴哥達成了協議，一切都由猴哥出頭，隨便糊弄幾下，用火眼金睛看出對方的身份，然後翻筋斗雲找他們主子，那一路哪叫什麼取經，不過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我知道說遠了，又扯了回來：“那些東西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你突然找我說話是不是上面有什麼消息了？”
繁漪定定地看着，突然開口問：“夏雨，你真的要娶我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着說：“我不但要娶你，還要疼你、憐你、惜你，愛你一輩子。”
繁漪愣了一下，微低螓首，嬌羞如同一朵含着雨珠的花苞。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繁漪流露出這樣的姿態來，心裏更是十指大動。
她忽然擡頭看着我，問：“女嬌是不是找過你了？”
“女嬌？那個動不動就抽賤（劍）要砍人的先（仙）人就是女嬌？”
繁漪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她從我的語氣裏就聽出了端倪：“她畢竟是我們塗山第一代天女，如果沒有她，塗山早就被神族夷平了。”
我聳聳肩：“那又怎麼樣，自古功過都由後人評說。她現在的做法，是在讓人寒心吶。葬送自己子孫後代的幸福，去討好、巴結神族，這樣的塗山，早晚會被別人所吞滅。”
“這也是我所考慮到的，所以我選擇了你。”
繁漪這話，讓我愣了一下，隨後擡頭看了一眼天空，舉起右手，將中指放在大拇指上，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
緊接着我和繁漪四周都起了一層雲霧，很快就將我們遮蓋。
“有些話我一直想問你。”
“嗯，也是時候說了。”
“我就想知道，你們仨當初爲什麼選我？”
繁漪淡然一笑：“你也說了，是我們三個。其實若初、餘芳的名字都是你取的，她們選擇你很簡單，因爲是你給了她們生命，讓她們因爲感受到溫暖、愛意而逐漸地從我的體內脫離，獨自成一體。”
我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呢？”
“我？一開始是爲了給塗山找一個支柱，讓塗山的女兒不再成爲天庭的禁臠，讓她們能夠自由自在地生活。”
“那個時候我只是第一個再普通的山娃子吧，難道你知道我的前世？”
繁漪微微搖頭：“不知道，不過你出生的時候，我恰巧就在第五道山樑，應該說，這也是命運的相遇吧。”
“然後呢？”我嘿嘿一笑，繁漪臉皮子比較薄，畢竟她是塗山天女，所以我得主動，“是不是先被我的善良淳樸，天真浪漫所吸引，再然後被我的英勇果敢、無畏天下的氣魄所折服？”
繁漪抿嘴一笑，那滿是笑意的眼眸之中更是多了一份甜美。
我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而她也沒有掙扎，輕輕地依偎在我懷裏。
我嗅聞着她秀髮間獨有的芬芳，開口問：“你是怎麼知道女嬌找到我的？”
“她一出現我就知道了，當時還想去助你，但仔細一想，這樣只會讓九天上面的人提前下來，就選擇了觀望。”
“怎麼，你不怕我被她一劍扎死啊？”
繁漪眨了眨剪水眼眸：“以你現在的實力，女嬌只會在你手下喫虧，自然不用擔心那些。”
“對我這麼瞭解？”我略微有些訝異，畢竟女嬌實力很強，當時我也嚇了一大跳。
“不是對你瞭解，而是清楚女嬌。”繁漪輕聲說，“我們畢竟只是狐狸，即便是九尾天狐在天界那些神仙眼中，也只是玩物、寵妾而已。”
“天界不是不允許有男女之情的嗎？”
繁漪笑着問：“你去過天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