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手中的熄滅的雪茄，他隨手一扔，甩進不遠的垃圾桶中。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戰默羲淡淡道。
“天鳳琴。”戰逸初隨意拋出幾個字。
“天鳳琴的出現，讓我對九兒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從妖族部落回來，她和我說過，終有一天她會離開。”
“我想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果她就是天鳳琴的主人，那當時的琴聲……”戰默羲皺了皺濃眉，“足已證明，她是侵略天龍國的人。”
“不一定。”戰逸初淡然道。
戰默羲不作聲，一瞬不瞬地看着身旁的人，等待答案。
“感覺不對。”戰逸初依舊沒有任何情感變化。
“感覺不對？你是說奏琴的另有其人？”戰默羲沉聲道。
“不能確定，現在所有事情都言之過早。”
戰逸初說話完全沒有波瀾，神情自若，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爲他從頭到尾都置身事外，這邊的事情與他無關。
戰默羲食指微動，看起來心情又一次開始煩躁起來。
不！應該說，從聽到龍九兒的話之後，他的內心一直緊繃。
“除非能回到那個時候，要不然永遠都沒有答案。”戰逸初斂了斂神，收回目光，看着對面的人。
“丫頭能完全將自己的心剖開讓你看，你是不是也該問問自己的心？”
話音剛落，他站起來，舉步朝自己的房間進去。
戰默羲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十多個小時，這雙眼眸根本沒有合上超過半分鐘。
……
森林中的一羣人都喫上了一頓很滿意的晚餐，說是晚餐，事實上，到了這個點，已經算是宵夜。
大家一陣歡樂過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除了九兒小姐和夜雪，剩下十個人，分成五組輪流守夜，這地方不像雪山，隨時都會有猛獸出沒。”
戰泉掃了大家一眼，神情有幾分嚴肅。
但，事實上，這個隊長的臉色，基本上都一個樣。
龍九兒想想，似乎還沒見戰泉什麼時候笑過。
剛纔大家玩得有點嗨，儘管他沒反對，但也沒有真正參與進來。
“是，隊長。”衆人齊聲迴應。
雖然夜雪不喜歡大家將她當女生看待，但，既然隊長都發話了，人數以爲足夠，所以她沒有意見。
“嗯，你們兩個到凌晨一點，你們兩個……”
“是。”
隊長分配好任務，大家陸續散開。
去洗澡的、去洗刷的，或是回帳篷中睡覺的，很快，原來的火堆旁只剩下龍九兒和夜雪。
“今晚和我一起誰吧，你的夏沫有任務，你要和誰睡呢？”龍九兒側頭看這夜雪。
“九兒，什麼我的夏沫？其實……和誰睡不是一樣？反正大家都是兄弟。”夜雪低聲道。
但她皺了皺眉，細想了一會兒，似乎每一次她都睡在夏沫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