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靈沫撇了撇嘴角,眼皮向上翻,涼涼的說:“精靈族大亂過後,他爲了恢復精靈族耗費了不少心力,後來又加強蠻荒封印,受了極重的傷,身爲精靈之王,如今卻搖搖欲墜。”
軒轅靈沫看着雲酒的背影,見她一派平靜,不由得狠狠咬牙。
“你想說什麼”雲酒淡淡的說。
軒轅靈沫不禁冷笑:“你可真狠啊,你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嗎”
雲酒心口微微一跳,聽到軒轅靈沫嫉恨的聲音:“他爲了你,不惜將自己的精元注入精靈玉鐲中,你倒好,活得逍遙自在,現在還要他再去蠻荒,雲酒,你是不是沒有心的”
藏在袖中的拳頭漸漸收緊,雲酒冷目轉過身,身影忽的閃過,軒轅靈沫的脖子上已經架上了一把匕首。
“雲酒,你做什麼”軒轅靈沫被嚇了一跳,雲酒如今的身手她竟然已經看不清了。
“竟然你覺得我逍遙自在,那我就更逍遙自在一番,殺了你,獲得樂趣,正好”雲酒吐氣如蘭,熱氣在軒轅靈沫的耳邊,卻像是透心的涼鑽進她的肺腑。
“你,你敢”軒轅靈沫被嚇得傻了,說話都帶着顫音。
“怎麼不敢”雲酒挑脣,“我這就做給你看。”
雲酒將手上的匕首惡趣味的圍着軒轅靈沫的脖子旋轉,她驚得哇哇大叫,頓時明白雲酒沒故意恐嚇她。
“我錯了,我錯了,雲酒你放開我”
雲酒的紅脣頓時翹起來,匕首一收,拿出一張手帕將上面細細的血跡擦乾。
軒轅靈沫戰戰兢兢的抹着脖子,惡狠狠的瞪着雲酒:“瘋子”
雲酒擡眼看她,她頓時心虛的別開視線。
“早點說何必遭罪呢,走吧”雲酒對着軒轅靈沫邪惡的笑笑,軒轅靈沫憤怒瞪着她,只得走到前面爲她帶路。
軒轅靈沫的師父便是神月國的國師,這個男人一直很神祕,就連玉冰玄都未曾看透,雲酒倒是好奇他這次要做什麼。
如果是代替神月國來的話,那她轉身就走。
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再繞過一條溪流,前方的白色巨石上,抱着琴的男子便出現在眼前。
白衣明眸,冠發泠絕。
紀長生修長的手指在琴面上輕輕一撥,比這流水還要靈粹的聲音從前方如同清風吹拂而來,只覺得花香縈繞,蝶翼飛旋。
雲酒眨了一下眼睛,將目光收回。
這個紀長生的功力似乎不必神族差。
沒有眼睛,可她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銳,能感受到許多不同的東西。
對於這人可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師父,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師父你找她做什麼啊,這個惡毒的女人剛剛差點殺了我”軒轅靈沫委屈極了,紀長生輕輕撇過她脖子上的紅痕,琴音再次響起,錚的一聲,比剛纔更加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