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喫驚的蹙眉,治癒之力
雖然只是很小的傷痕,可是以琴音爲力,癒合傷痕,她還是第一次見。
紀長生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謝謝師傅”軒轅靈沫一摸脖子,頓時高興得止不住笑,邊笑還不忘示威的瞪雲酒一眼。
雲酒轉眸看到她,冷笑一聲,不屑的轉過頭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紀長生開口道。
軒轅靈沫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只是路過雲酒身邊,她立即傲嬌的哼出聲。
看着軒轅靈沫走遠了,紀長生這纔將目光落到雲酒身上。
他將琴隨意的抱着,姿態端逸,瀟灑非凡。
雲酒看着他漸漸的蹙起眉頭,這個男人,好像是和阿姐
“雲姑娘還記得我”紀長生看着雲酒的神情,露出一絲微笑。
雲酒回過神,扯了一下脣:“記得,只是我之前想不通你爲什麼要找我,現在倒是有些眉目了。”
“是嗎”紀長生輕輕笑了一下,也不問,只是低下頭撥弄九尺弦。
雲酒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紀國師可曾想過今日之事”
紀長生手指停下來,搖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知道會發生這樣嚴峻的事,可惜卻無法知道是什麼。”
“你擔心嗎”雲酒看着紀長生的眼睛問道。
紀長生的眼睛不可抑止的跳了一下。
“後悔”
後悔沒有將她抓在手心裏,成爲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他怎麼不後悔呢
可是他不能阻止啊
雲酒笑了一下:“紀國師還真是誠實,只是現在的情況,爲什麼你僅僅是在這裏。”
雲酒愕然:“爲什麼”
紀長生卻笑了,低下眸子看向了雲酒,語出驚人道:“雲姑娘正在找淨玉菩提吧,”
雲酒大驚,忽然想起來,對了她就是在紀長生那裏看到了淨玉菩提樹
“是你”雲酒驚呼,原來淨玉菩提就在眼前,她竟然給忘了。
紀長生笑笑:“是我啊,因爲要守護淨玉菩提,我不能受到任何污染”
紀長生的眼睛裏滿是滄桑,雲酒盯着他,卻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也許這就是人各有命吧
她還記得阿姐小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很好的朋友,說那個朋友有一棵樹,只是後來那個朋友忽然消失不見了,阿姐傷心了好一陣。
那個有一棵樹的朋友,現在看來就是紀長生吧
“你有辦法幫她對不對”雲酒問道。
紀長生將九尺弦擡起來,指尖放在琴絃上:“雲姑娘,麻煩記住這首曲子。”
錚
琴音長而蜿蜒的響起,由低漸漸撥高,紀長生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彷彿從流水淙淙到達高川瀑布,卻有着一種化雪芬拂之感。
一曲罷,雲酒閉上眼睛,琴音旋律頗爲迷橘,她消化了好一會兒。
睜開眼睛,紀長生便道:“這是焚心決,能抑制她的情緒,需要靠雲姑娘來幫我了。”
“而這個”紀長生的臉色微微蒼白,似乎彈完這一曲焚心決已經渾身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