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十四衛,可爲什麼會成這樣,而且這裏……”
雲酒看向周圍,四周依舊昏暗陰沉,頭頂的鉛色烏雲還是滴落着讓人刺痛的雨水。
雲酒查看過這雨滴,不具有力量,但就是讓人感覺刺痛。
這裏的空間莫非是因爲中心人物的心情所變化的?
這沙人看起來很是低落,和這天氣很像。
“這裏……”
經過雲酒的提醒那沙人微微擡起腦袋。
雨水漸漸落下,卻並未浸透他的沙身,似乎所有的雨水都刻意的避開了。
這讓雲酒微微一怔。
稚憶也跟雲酒一樣猜測着什麼,精神力在那沙人上掠過好幾遍,確認沒有任何危險,稚憶才讓雲酒的手臂從自己手中掙脫開。
沙人仰望着。
不知過了多久,他纔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那沙人略微歉意着道。
雲酒看着面前的怪異沙人,微微吞了吞口水。
只見沙人扯動嘴角,再次開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份了,也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我,也許你們不認識我,但是我母親你們興許認識。”
你母親……
雲酒眨動着眼眸。
“她是獸神坐下的祭司,是最古老的獸族祭司,汝悠。”
汝悠……
這個名字沒有聽過,稚憶搖搖頭,但是獸族的古老祭司他倒是略有耳聞。
稚憶比雲酒的神齡大不少,對於獸神,身爲超神獸他也不可避免的接觸了一些。
這其中最主要也是最有權力的是古老祭司,在當時也稱爲主祭司。
這些主祭司的實力都極強,甚至等同神族中級神的力量。
不過這些古老祭司不知道爲何像是祕密一樣存在着,並未出現過。
所以,還真的有古老祭司一說啊。
稚憶用心靈交流給雲酒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雲酒也據此記起來一點相關的事情。
當年她來獸族的時候確實是聽過這麼個詞,但是那些獸族頓時捂住了嘴巴,彷彿碰到了禁忌似的。
“看樣子你們聽說過。”那沙人淺淺點頭。
“我母親身爲獸族古老祭司,她自認責任重大,從我小的時候就很少見她,直到我努力當上了二十四衛,纔有資格和她常見,她是個很好的母親,也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只是她愛獸族勝過了一切。”
沙人似乎在嘆息。
他沒有注意雲酒兩人的神情自顧自的說着。
“獸族是獸神的心血,我們也都是受獸神庇佑着,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一切似乎有了些變化。”
“那時候母親忽然變得有些喜怒無常,我時常能看見她對下屬百般苛責,那不是我母親尋常的樣子,我有些懷疑也有些緊張,於是在我緊密的觀察中,終於有一天,我看到我母親,那位神聖非凡的古老祭司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暈了過去。我很驚嚇,急匆匆的看了過去,她的鼻間流出了好多血,她讓我快走,讓我離開這裏,我不肯,於是見到了她異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