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直往蕭白芨劈頭蓋臉的打,“你還敢挑拔我們母女關係?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陳春花只是乾瘦,個頭不矮,平時做慣活計,有的是力氣,打起架來,一般婦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蕭白芨瞬間被打得抱頭鼠竄,逃了出去。

    陳春花還要追,外面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外面大門口了。

    三輪車突突的聲音,以及吵雜的看熱鬧的人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陳春花才罵罵咧咧放過了蕭白芨。

    給蕭白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妝容。

    鏡子裏面的蕭白蘇,鵝蛋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明眸善睞,齒如編貝,笑起來還有兩個小小的梨窩,溫柔雅緻,只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膚色氣色不太好,但稍稍一打扮,撲點粉,就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在白沙縣上,蕭白蘇是當之無愧的縣花。

    這也是前世蕭白芨嫉恨蕭白蘇的原因之一,若是沒有蕭白蘇,她蕭白芨就是白沙縣第一美女了。

    關於長相,蕭白蘇繼承了爸媽的全部優點,也是陳春花敢將她賣六萬塊錢的底氣。

    現在這個年代,娶個媳婦,最多出八千的彩禮就非常有面子了,陳春花卻敢要六萬!

    陳春花越看越滿意,“蘇丫頭,媽把你生得這麼漂亮,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不要聽外面人胡咧咧,說張有財咋咋地不好,人家遠嫁的女兒一年到頭回不了孃家,想爸媽想到哭!我們對你好,沒有讓你遠嫁,張有財家有錢,離咱家又近,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儘管回孃家來,媽幫你討回公道。”

    蕭白蘇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示,這番話也是前世陳春花臨她出嫁時,跟她說的。

    當時,她是什麼反應來着,跟陳春花一起抱頭痛哭,她哭她的命運,哭跟秦醫生的有始無終,然後,還是嫁了。

    打親情牌,花言巧語,也是陳春花擅長的。

    當然,你若是不聽話了,她再會想別的方法,她的手段層出不窮,套路一個接一個。

    這些套路,蕭白蘇在她臨死的時候,是已經看得透透的了。

    這一世,她淡然處之,再用到她的身上怕是無效了。

    陳春花等了半天,不見蕭白蘇感激流涕的樣子,又接着道,“媽跟你說,你以後跟張屠夫日子過得好了,記得把家裏的銀錢掌握在手裏,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老蕭家的獨苗苗,你弟弟果果!你當姐的,能拉扯一把就要拉扯一把,不能拉扯想辦法也要拉扯一把,知道嗎?”

    蕭白蘇垂着頭,心中冷笑。

    這樣的話,前世她已經聽出了繭來了。

    拉扯弟弟,這個宗旨,像腐朽的蛆蟲一樣,植入了她的腦海深處。

    把她與白芷一生都賠盡了。

    陳春花自己是資深扶弟魔不說,還把兩個女兒也教育成了資深扶弟魔,女孩子沒有任何的家庭地位,活着就是爲了弟弟,爲了家裏的香火而活……

    蕭白蘇淡淡笑道,“好的,媽。你說的我都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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