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有兩名身着灰袍的僧人敲開了聶晨的房門,對聶晨道:“虛彌師叔,剃度的時辰到了,空蟬師叔祖命我們來接你,走吧。”
聶晨跟着兩個灰袍小僧,來到了禪堂,那裏早已經有幾名僧人在那裏等候,佛祖的塑像前面,坐着空蟬。見到聶晨來了,眉毛一挑,懶懶道:“虛彌,來啦?”
聶晨急忙答道:“虛彌向師叔請安。”
“嗯”
聶晨恭敬的態度讓空蟬頗爲受用,臉上的表情好看了許多。
“虛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佛國龍泉寺的一員了,希望你好好修煉,將我龍泉寺發揚光大,懂了嗎?”
“是,我一定不辜負空蟬師叔您對我的栽培。”聶晨嘴裏說着這話,心中卻是想笑,覺得自己賄賂空蟬,加入龍泉寺,就跟強盜入夥沒什麼兩樣。
接下來,空蟬便是將佛門戒律和各種守則向聶晨宣讀了一遍,然後由寺裏的執法僧爲聶晨進行了剃度。
寺裏對於僧人幾乎沒有什麼約束,除了每天早、晚必須在佛前打坐一個時辰以外,其他的時間都由和尚們自己安排,早晚打坐的時間被稱爲早課和晚課。
這一天晚課,聶晨和一干師兄弟已經來到大殿當中,約莫一炷香的時候之後,就看到一名身穿紫色袈裟的僧人緩緩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凌厲無比,朝下方掃視一週,目光在聶晨的身上停住了。
聶晨感到這紫袈裟老和尚的修爲極高,應該就是龍泉寺的住持空冥了,於是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隱藏着自己的實力,只將元將三品的元力波動釋放出來。
那空冥略略打量了聶晨片刻,便將目光移開。
空冥身後跟着三名身着黃色袈裟的老僧,其中一人就是空蟬。
四個人坐定之後,晚課就正式開始了,只見所有的和尚雙手交叉握于丹田,紛紛進入了冥想狀態。
原來是不需要念經的,聶晨心中暗喜,感受着周圍衆和尚的氣息,聶晨發現所謂的晚課只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地方修煉而已,面前的佛祖,只不過是個擺設。
於是聶晨也立刻進入了修煉狀態。
晚課結束的時候,聶晨看到前面正有一名灰袍僧人,就是昨天爲自己帶路的塵淨,那正是快走幾步上前道:“塵淨。”
那塵淨回頭一看是聶晨,連忙恭敬道:“是虛彌師叔,你有什麼吩咐?”
聶晨道:“聽說虛空師兄閉關了?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嗎?”
“聽師叔們說,是閉關三個月,現在算起來,已經有兩個月又二十天了,虛彌師叔有什麼事麼?”
“哦,沒事。”
第二天,聶晨便是離開龍泉寺,與蘇銀月聯絡。
蘇銀月看到聶晨光明霍亮的腦袋以後,然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要打聽到舍利的消息,必須要進入核心層纔行。”聶晨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銀月。
聽說要挑戰虛字輩大師兄虛空,銀月便是叮囑道:“小心啊,別被識破了。”
聶晨笑了笑:“我知道。”
通過今天晚課上的
觀察,那個紫色袈裟的老和尚修爲雖然頗高,但氣勢相比當初的聶靈兒都要遜色了不少,估計頂多就是元皇三品境界,自己只要避開與其交手,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接下來的幾日,曾大牛每天都會前往聶晨的房間爲他打掃屋子,清洗衣物,聶晨向僧大牛打聽許多關於佛國和龍泉寺的事情。聶晨也會和曾大牛一起勞動,但是爲了不引起其他僧衆的懷疑,一旦出了屋子,曾大牛便是和聶晨僕主相稱。
距離虛空出關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聶晨加緊了修煉,想要趕在虛空出關之前參悟《太虛經》第五篇,情字訣。
但是每當聶晨感悟天地至理即將有所收穫的時候,那一道倩影卻如約而至,出現在聶晨的腦海中,讓聶晨苦不堪言。
“要堪破這情字訣,真是太困難了。”聶晨搖了搖頭,擦乾額頭上的汗,再度進入冥想。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是大牛哥麼?”聶晨打開房門,卻見到幾名身着黃袍的僧人正站在門口。
聶晨一看,乃是龍泉寺虛字輩的和尚。
“有什麼事麼?”
聶晨的冥想被打斷,臉色不太好看。
其中一名黃袍僧人道:“虛彌,師父命令你跟我們去向城裏的百姓佈施。”
說話的正是空蟬的親傳弟子虛蟬。
“佈施?”
“就是去施捨糧食給他們。”虛蟬不耐煩道:“你到底走不走。”
一聽說是要出去施捨糧食,聶晨便趕忙穿好衣服,跟着幾個和尚走了出去。
一路上聶晨沉默不語,於是虛蟬開口道:“虛彌你剛來,不知道這佈施乃是一個極好的差事,好多師兄弟天天盼着能有這樣的機會呢,師父今天給你這個機會,乃是對你的照顧。”
“哦,多謝師叔。”
聶晨乖巧的答道,心中卻在想,這龍泉寺可夠不要臉的,把佛國百姓的壯年都徵集了去,現在又假惺惺的搞什麼佈施,真是又當****,又立牌坊。
聶晨深知佛國百姓的疾苦,心裏想,一會兒我就多施放一些糧食給他們。
很快,聶晨一行人走出寺廟,來到了城中一所建築當中。
那建築物頗爲寬敞,但卻是建在極爲隱蔽的地方,雖然現在只是下午,陽光還很明媚,但是周圍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但就是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四周卻還有不少灰袍僧人守護,聶晨看到他們瞧向自己的目光,個個眼中包含着羨慕的神采。
既然是送糧食給百姓,又何必安排僧人守護,難道是怕百姓哄搶?聶晨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進入之後,聶晨就看到一個寬闊的大廳,廳中擺滿了糧食、水果,甚至還有豬肉和牛肉,在大廳的周圍,有着十數個包房,每一個包房均是用厚厚的門簾遮住,即使站在門口也看不到裏面的動靜。
聶晨與幾名黃袍僧人站定,虛蟬便是衝着大廳門口處的黃袍僧人點了點頭,便有僧人從後門帶進來一大羣人。
聶晨一眼看去,這些人全是毫無修爲的佛國百姓,而且清一色,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