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少女低着頭,緩緩走了上來。
聶晨看向那王珍氏,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雖然眉頭微蹙,但是五官長得頗爲清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清純。
只是這王珍氏身上的衣服穿得破破爛爛,到處都縫着補丁,就連兩條褲腿都不一樣長,一隻腳的腳踝露了出來,看得到腳腕上白淨的肌膚,她手裏提着一個空的布袋子。
“你就是王珍氏?”空蟬邪笑着注視着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連忙跪下,衝着空蟬磕了個頭:“是的,大師。”
“知道規矩麼?”那空蟬趾高氣揚的問道。
聽見這話,那女子渾身顫抖了一下,衝着空蟬連連磕頭道:“佛爺,求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窮苦人吧,我的男人前幾年在金佛寺做勞工時,不小心摔死了,現在家裏就剩下他的老父親,還有我那餓得奄奄一息的孩子,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求您看在佛祖的份上,施捨一些糧食給我們吧。”王珍氏嘴裏帶着哭音。
“少廢話,我問你知不知道規矩!”空蟬顯得有些不耐煩,提高了聲音問道。
那女子身子猛的一抖,目光空洞的看着大廳中央的和尚,閉上眼,絕望的點了點頭。
聶晨看得是雲裏霧裏,佈施就佈施唄,這當中還有什麼規矩?莫非佈施出去糧食,還要被這幫畜生喫回扣?
正在這時,就聽見空蟬再度高聲道:
“好,城北麻柳巷王家的媳婦兒王珍氏,因家中無糧,求龍泉寺高僧施捨糧食,我佛慈悲,賜王珍氏豬肉一斤,稻穀一斗(約合十五斤)”。
說完,便有另外的和尚將肉和稻穀放進了王珍氏的布袋子裏。
那王珍氏看了看布袋裏的糧食,並沒有預想當中的興奮和感激,只是小心的將布袋紮好,放進衣服裏裹緊,然後目光空洞的朝旁邊一個房間走了進去。
緊接着,那空蟬便是也悠悠的踱着步子,朝那房間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從房間裏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不過很快,那尖叫聲就漸漸小了下去,聶晨釋放出一股精神力,直接鑽進了那房間當中。
只聽到房間裏傳來沉重的喘息聲,那空蟬正壓在王珍氏的身上,瘋狂的發泄着,而王珍氏正緊咬嘴脣,強忍着身體的痛苦,始終沒有吭聲,默默承受着這一切!
瞬間,聶晨就都明白了!
這就是所謂的佈施!
禽獸!!
聶晨已經怒不可遏,連嘴脣都被氣得慘白。
“下一個,城南針眼巷李家的大女兒,李春瑩!”
佈施還在繼續着,當那幾個黃袍的和尚正沖走過來的李春瑩流着口水的時候,聶晨便是找了一個空擋,閃身離開了大廳。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聶晨伸出手在自己臉上一抹,就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換上一身黑色勁裝,蒙上面,聶晨幾個騰挪,便是出現在了大廳之外。
“什麼人?拿下!”
聶晨也不廢話,一道道精神力量瞬間從眉心處爆發出來,轉眼間,守護在大廳外面的五名灰袍和尚就抱着腦袋,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聶晨的身形幾個閃爍,在他們的頭頂一一拍過,頓時腦漿四濺,那五名灰袍僧人死於非命!
下一刻,聶晨便是“咣”的一聲踢開了那大廳的正門!
“什麼人?!”
大廳內的三名黃袍僧人目光齊齊的向聶晨看來,只見一名身着黑色勁裝的少年正如標槍般矗立在門口,眼中只有寒冷的殺意!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滾出去!”
一名黃袍僧人衝着聶晨喝道。
“佛祖派我來取你們的狗命!”
聶晨咬牙切齒的答道。
“你找死!”
三名黃袍僧人身形暴漲,從三個方向朝着聶晨猛攻而來!
聶晨神識一掃,三個人的修爲均在元將二品上下,隨之嘴角輕輕泛起一絲森然的冷笑。
“啪啪啪啪”幾道勁風四射開去,將大廳內的燈光打滅,大廳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整整兩百道火靈突然出現在黑暗的大廳當中,將大廳中間的黃袍僧人照得通紅!
“造化師?”
其中一名黃袍僧人驚呼道。
下一刻,那兩百道火靈瞬間朝着其中兩名黃袍僧人撲了過去!
“啊啊!”淒厲的慘叫聲立刻在大廳內響起。
只見那兩名黃袍僧人已經渾身被火靈覆蓋,恐怖的高溫,正在一寸寸的將他們的皮膚、肌肉和骨骼化爲灰燼,巨大的疼痛讓他們的身體發出劇烈顫抖!
而此刻的聶晨卻如同一個殘酷的死神,靜靜的欣賞着眼前的一切。
很快,那兩名黃袍僧人的身體就已經被燒去了一大半,但是身爲元將武者的他們,生命力頗爲頑強,並沒有馬上斃命,仍然在瘋狂的掙扎着。
聶晨一個閃身出現在他倆的面前,扯下蒙面的紗巾,露出了猙獰的臉孔。
“嗤!嗤!”將雙手分別插進了兩名黃袍和尚的腦袋,三個血紅的窟窿出現在那兩個已經快要燒焦的腦袋上!
“你們根本不配做人!”聶晨狠狠地低聲道,然後雙手猛地一發力,澎湃的元力瞬間爆發出來,生生將兩個腦袋捏得粉碎!
“啊!”
一旁唯一倖存的一名黃袍僧人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雙腿篩糠一般顫抖着,一股黃白之物從下身流了出來,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
房間內的空蟬聽見外面的動靜,立刻從裏面跑了出來,剛好看到聶晨將那兩個和尚的腦袋捏得粉碎!
“你是什麼人?竟然對我龍泉寺下手?!”空蟬一指滿臉怒火升騰的聶晨,大聲道。
聶晨也不廢話,再度聚起三百道火靈,衝着空蟬的身體爆射而去!
“佛光護體!”
空蟬的身上突然煥發出七種色彩,光豔奪目,猶如山巔之上的七彩佛光一般,炫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