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118章 訴衷情公子病相思(2)
    “皇上死了”沈青青茫然地重複了一遍,隨即劇烈搖頭,“你想讓我弒君弒君乃是死罪,我又不傻”

    男人緩步走近她,居高臨下:“不需要你動手,你只要爲我家主子隨時注意宮中的消息,就足夠了。事成之後,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

    “只需要爲你們傳遞消息,我就能做公主”沈青青眼眸中逐漸涌出狂熱,“好,我答應你們”

    “識時務者爲俊傑,沈小姐果然聰慧。”男人笑着從袖袋中取出一包藥,“這包毒粉你收着,可用於自保或者其他,算是我家主子送給沈小姐的見面禮。”

    刀疤男說罷,鬼魅般消失在了房中。

    沈青青獨自站在房中,只看見被風撩動的窗簾,好似剛剛那個男人的出現只是她的幻覺。

    她呆了會兒,低頭望向手中拿着的紙包,確定剛剛並非是幻想。

    她猛的攥緊毒藥紙包,眼中滿是狂熱的歡喜,翻身的機會,來了

    妙歌夫婦回到鎮南王府,魏長歌去前院書房處理公務,沈妙言無事可做,好在魏長歌知曉她最近酷愛讀書,因此王府中藏了不少書。

    她拿了本醫書,獨自坐在水榭邊翻閱。

    正看得聚精會神時,伺候她的丫鬟鹿兒進來,福身行了個禮,輕聲道:“王妃娘娘,狀元郎在王府外,說想求見您。”

    狀元郎

    沈妙言想了一下,纔想起是魏凌恆,翻了頁書,淡淡道:“不見。”

    鹿兒領命,立即去趕人了。

    過了兩刻鐘,鹿兒哭喪着臉回來,“郡主,魏公子不肯走,說您若是不見他,他今晚就歇在咱們府門口了”

    “呵,他威脅誰呢”沈妙言不以爲意,一目十行地掃視過醫書,“由他在門口睡吧”

    鹿兒正要應是,沈妙言又從書中擡起頭,“罷了,請他進來。”

    如今魏驚鴻還是她名義上的義父,魏凌恆也算是她的兄長。

    若這麼冷情地拒人於門外,未免顯得她薄情寡性。

    鹿兒很快領着魏凌恆進來,魏凌恆手中抱着厚厚的一隻卷軸,進了水榭,小心翼翼道:“天訣妹妹,我已經把城西給畫好了,給你過目一下。你若滿意,我就按照這個風格,把城東、城北、城南和皇宮都畫下來。”

    說着,在小廝的幫助下把那封卷軸打開。

    卷軸很長,足有十六米。

    沈妙言望過去,只見上面街道縱橫,店鋪鱗次櫛比,護城河從中間穿過,還有漁船、拱橋等橫亙其上。

    百姓們來來往往,男女老幼,有玩耍的有挑擔的,有吆喝有爭執,表情各異,栩栩如生。

    沈妙言眼中掠過濃濃的讚賞,嘆道:“兄長畫技神乎其神,便是比起史上那些大畫師也不遑多讓。若兄長果真能畫下整座大梁城,魏凌恆這個名字,當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她跟着君天瀾那麼多年,耳濡目染,養成了刁鑽的審美,自然知道魏凌恆這幅畫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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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魏凌恆卻並不在意她讚賞的這些話,只怯怯凝視着她,小心翼翼道:“我我努力畫畫的緣故,天訣妹妹應當知道的如今天訣妹妹嫁了人,不知道當初的承諾,可還算數”

    沈妙言失笑,這魏凌恆書畫皆是一絕,原以爲是個通透的人,卻沒想到竟是個不開竅的。

    她擡手請他在對面坐下,正色道:“當初你孃親見你因我瘋癲,所以才請我上門開導你。你非要娶我,可我心裏卻並沒有你。無可奈何之下,纔出此下策,說出那個承諾。那三件事,件件都是爲你着想,期盼你能如你孃親盼望那般成才。”

    “我我聽不懂妹妹是什麼意思。”魏凌恆皺眉,眼中都是惶恐,“天訣妹妹莫非始終都在誑我”

    沈妙言垂眸,擡袖爲自己斟了杯茶。

    她心知肚明,再如何善意的謊言,也終究是謊言。

    斟茶的動作頓住,她爲難地望向對方:“對不起。”

    魏凌恆嘴脣發抖,面如土色,“我我那麼努力,考狀元,跟着爹爹鍛鍊身體,畫下大梁城而所有的種種,都只是爲了和你在一起”

    沈妙言攥住茶壺,若魏凌恆只是個覬覦美色的登徒子,她大可如殺了魏瑤那般殺了他。

    可他偏偏

    一片赤誠,甚至從未傷害過她。

    “兄長,你的性子不適合朝堂,或許成爲一代書畫名家,是最適合你的。”沈妙言給他斟了杯茶,“至於我,請你忘了吧。”

    魏凌恆面色蒼白,猛地站起身,擡手推翻了她斟好的茶水,怒聲道:“誰要你管我以後做什麼什麼書畫名家,什麼名垂青史,那些虛名誰在乎我喜歡的,我想要的,只是一個你我那麼努力,明明明明可以完成你說出的三個條件,可你卻”

    他渾身搖搖欲墜,最後雙眼一閉,竟暈厥了過去

    那貼身小廝急忙扶住他,焦急地晃他,“公子,公子”

    然而魏凌恆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沈妙言盯着石桌上潑灑的茶水,雙眸無神。

    還是旁邊的鹿兒推了推她:“王妃娘娘,魏公子暈過去了,快請府醫纔是正經”

    “嗯,對,請府醫”沈妙言回過神,眸光卻依舊渙散,“那快去請府醫吧。”

    水榭中亂成一團,魏長歌聞見動靜趕過來時,都督府的人已經上門,把魏凌恆接走了。

    沈妙言仍舊呆呆坐在水榭旁,雙手緊緊攥着裙襬,宛如陷入了魔怔。

    魏長歌疾步走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衣裳,“訣兒”

    “表哥”沈妙言聲音發軟,小臉蒼白,“我好像又害人了魏凌恆他,他我原本,只是想爲他好”

    “他就是個癡人,大梁城的人都知道。他變成什麼樣,與你沒有關係。”魏長歌心疼得不行,擡手輕輕爲她把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不要把別人的錯,怪在自己身上。”

    沈妙言眼眶通紅,忽然抱住他放聲大哭。

    她,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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