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萌寵妃:狼性邪帝,喫不夠 >第1603章 回憶殺:送你一片錦繡江山(3)
    似是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她擡頭,朝他笑了笑。

    卻,

    比哭還難看。

    他握了握拳,在她身邊坐下,低聲道:“我會負責的。”

    “我相信你。”

    小姑娘輕輕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很信任他的。

    信任他會好好保護她,信任他將來會娶她。

    朝堂之爭還在繼續,有君天燼的加入,局勢的天平正迅速朝君天瀾這邊傾斜。

    沈妙言比從前安靜許多,每日裏坐在屋檐下,看庭院裏的花開花落,乖巧等待她的男人下朝回家。

    添香每日裏依舊燉好喝的補湯給她,可不知爲何,她的個子卻沒怎麼再長。

    她梳着婦人髮髻,可那張臉卻稚嫩圓潤,小孩子似的。

    她的容貌原本該漸漸長開的,可是並沒有。

    像是枝頭被強行採摘下的花骨朵,雖然依舊豔麗好看,但是卻永遠不會再燦爛盛放。

    一個多月後,添香見她沒胃口,於是特意做了鮮滑的魚羹給她喫,可沈妙言吃了兩口,嗓子口就涌上一股濃濃的噁心感。

    她捂住嘴衝到西房,吐了半刻鐘,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添香緊張地站在門外,“小姐是怎麼了,那魚羹我嘗過了,挺鮮美的,不難喫啊”

    拂衣比她穩重些,蹙眉道:“莫不是有了”

    話音落地,三人俱都一愣。

    沈妙言小臉蒼白,魂不守舍地回到花廳,素問替她細細診過脈,面色十分凝重。

    “小姐怎麼了呀”添香緊張問道。

    素問抿了抿脣瓣,輕聲道:“小姐有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宛如驚雷。

    沈妙言還沒及笄,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

    聽見這話,眼淚猛然涌出眼眶,一顆顆順着粉腮滾落。

    她的手掌輕輕覆在尚還平坦的小腹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做母親了

    可她,還沒有及笄啊

    君天瀾下朝回來,就看見他的小丫頭獨自坐在屋檐下發呆。

    他走近了,看見她眼眶紅紅,似是才大哭過的樣子。

    他上前,在她跟前單膝蹲下,帶着薄繭的指尖輕輕按在她緋紅的眼角上,溫聲道:“這是怎麼了可是誰又欺負你了”

    沈妙言睜着那雙清澈見底的琥珀色瞳眸,呆呆看着面前溫柔的男人,淚珠子再度從睫毛間隙滾落。

    她張了張小嘴,還未來得及說話,顧欽原就引着一名帶着帷帽的少女進來了。

    少女穿繡芙蓉重紗紅羅裙,身量纖纖,很是窈窕端莊。

    她帷帽的垂紗被春風微微撩起,隱約露出白嫩的下頜和紅潤的脣瓣。

    走到跟前,顧欽原無視沈妙言,對君天瀾施了一禮,“表兄,這位是薛家的小姐,特意從鎬京過來的。”

    薛寶璋朝君天瀾微微福身,嗓音甜美端莊若出谷黃鶯:“薛家耳目遍佈天下,聽聞殿下欲與三殿下共同爭奪楚國皇位,師父特命我前來,爲殿下出謀劃策。”

    顧欽原解釋道:“薛姑娘雖是女子,卻師從燕虛大師,極擅長陰陽八卦和排兵佈陣。這次下山前來楚國,也是奉了燕虛大師之命。此外”

    他看了眼神色複雜的

    沈妙言,“此外,表兄與薛小姐,是有婚約的。姑母的意思是,提前培養一下感情,將來成親,纔不會慌了手腳。”

    沈妙言睜着一雙溼漉水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君天瀾。

    他竟然,有婚約在身

    她的手慢慢覆在肚子上,只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等君天瀾說話,她便起身離開了這裏。

    入夜之後,前院擺了宴席,似是薛寶璋的接風宴。

    沈妙言連晚膳都沒用,獨自睡在東隔間,眼淚浸潤到繡枕中,脣齒間都是苦澀。

    君天瀾半夜回來時,撩開東隔間月門的布簾,看見牀頭點着一盞孤燈,那個小姑娘蜷成一團,睫毛上懸着幾滴淚珠,大約是哭着睡着的。

    他上前,給她掖好被角,第一次破天荒地沒陪她睡,轉身想回自己的寢屋。

    只是剛轉身,寬袖就被人握住。

    他回頭,沈妙言睜着紅腫的眼睛,瞳眸中透着不捨。

    於是他在牀榻邊坐下。

    他輕輕給她把被淚水沾溼的碎髮捋到耳畔,鳳眸中帶着幾許深思。

    有些話,似乎現在就得說明白。

    思及此,他輕聲道:“她是薛相的孫女,與我有口頭婚約,我父皇還未曾正式賜婚。”

    沈妙言抿了抿脣瓣,“所以,你要娶她”

    君天瀾沉默。

    良久後,他在小姑娘等待的目光裏,淡淡道:“你知道我是大周的皇子,也該知道我和兄長,俱都處境艱難。這天下該是我兄長的,爲了他能順利登基,拉攏權臣是必須的。”

    女孩兒眼中的那抹熱切,漸漸冷卻下去。

    她輕聲道:“那我呢”

    被他佔了清白身子的她呢

    “若你願意,等局勢安定下來,我許你側妃之位。”

    “君天瀾,我爹爹也曾是楚國權臣,我沈妙言,不做妾的。”

    她並未告訴他,她懷孕之事。

    她不想用孩子來逼他。

    君天瀾垂眸,始終無言以對。

    他是很喜歡她,也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

    可竊國之戰已經打響,他們的生存尚且艱難,他又如何能保證,一定能給她正妃之位呢

    半晌後,他輕輕替她捋開額發,望着她稚嫩如孩童的面龐,溫聲輕哄:“只要我寵着你,正妃與側妃,又有什麼不同更何況,薛姑娘並未作出絲毫對不起我的事,甚至千里迢迢前來助我,我又怎能忍心毀掉與她的婚約她見多識廣,你沒事兒與她說說話,定會喜歡她的。”

    晶瑩的淚珠溢出眼眶,沈妙言猛然大哭起來。

    她推搡着君天瀾,哭得歇斯底里,“你走開你走開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嗚嗚嗚”

    君天瀾被她推開,蹙眉盯着大哭不止的小姑娘,終是無話可說地離開。

    他站在月門外,背對着垂落的棉簾,低頭輕撫着指間的墨玉扳指。

    朝堂上的局勢勢同水火,正是關鍵時期。

    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去安撫她。

    翌日,晌午。

    拂衣和添香見沈妙言還未起牀,於是一同進了東隔間。

    只見東隔間裏被褥摺疊整齊,牀頭的紅木小箱和一些換洗衣物,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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