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怒了,揚起眉毛,冷聲道:“我如今既非壽王府小妾,又非你的侍女,我是自由的!我自己能自由地找男人,也能談婚論嫁!”
君天瀾怒意更甚,使勁兒捏住她的面頰:“找男人?談婚論嫁?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說得出口的?你害不害臊?!”
沈妙言被他捏得高高嘟起嘴,很想反駁他,卻只發的出“嗚嗚嗚”的聲音,乾脆伸手去拍打他的手臂。
君天瀾盯着她不停捶打他手臂的模樣,忍不住冷笑:“說什麼既非小妾又非侍女,你信不信,本王今晚就辦了你?!”
說着,俯身到她耳畔,語帶邪氣:“從身到心,成爲本王的女人……”
沈妙言瞳眸倏然睜大,男人清晰地看見她雙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懼,心中稍稍滿足了些,不再嚇唬她,坐起身來理了理衣裳,認真地給她定規矩:“今後沒有本王允准,不許踏出東流院半步,不許同其他男人說話,不許喫其他男人的東西,不許接受其他男人的好。若再讓本王知道你主動接近哪個男人……”
他忽然伸手擭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直視他:“本王會爲你準備一間沒有窗的金屋子,將你此生此世,都關在裏面。此生此世,都只能看見本王一人!”
他的臉色冷峻陰沉。
即便跟了他這麼多年,享受了他無數的寵愛,可沈妙言知道,這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手段有多麼可怕。
那雙圓圓的眼睛逐漸變得潤溼,她死死咬住脣瓣,不發一語。
君天瀾目光下移,擡手扳開她的牙齒:“沒有本王的允准,不許隨意弄傷自己。沈嘉,你是我君天瀾的女人,從頭髮絲到手指尖,從眼睛到心,都是我的。”
話音落地,卻有灼熱的液體滴落到他的手背。
他詫異地擡眸,臉頰上卻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君天瀾,你怎麼就這麼霸道?!”小姑娘哭着怒吼出聲,“你不娶我,還不准我嫁給別人,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越說越生氣,雙手握拳,毫不客氣地朝男人身上招呼:“咱們今晚便拼個你死我活好了!我總歸不能受你這般欺負!”
君天瀾擡手擋住她的拳頭,小姑娘一躍而起,腳尖在不遠處的地面轉了個圈,頓住後,毫不猶豫地擡腿踹向他的臉。
君天瀾輕而易舉握住她的腳踝,順勢將小姑娘往懷中一帶:“功夫雖有長進,可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沈妙言冷笑了聲,腳尖猛地向上勾起,從背後襲向他的腦袋。
君天瀾像是後背長了眼睛般,淡漠地擡手,不過剎那就擒住她的腳踝。
他站起身,將小姑娘倒拎在半空中,任由她使勁兒地撲騰,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當初是誰進國師府時,說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
沈妙言:“……”
“當初是誰拍着胸脯承諾,本王命你往東走,你就絕不朝西跑的?”
沈妙言:“……”
君天瀾似笑非笑:“妙妙的話,本王可是要牢記一輩子的。”
他說罷,拎着她的腳踝,將她朝牀上拎去。
本流不出來……
君天瀾將她丟到牀上,她像只受驚的兔子,連忙蜷縮到牀角。
既然打不過這廝,她還是暫且養精蓄銳,再謀劃其他好了。
男人並不在乎她在想什麼,反正他是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的,於是平伸雙臂,淡淡道:“更衣。”
沈妙言擡眸盯着他,見他面容冷峻威嚴,小聲道:“你要在這裏睡嗎?可這裏是我的房間……”
“整座壽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睡在哪裏,容得你插嘴?”
沈妙言只覺這個男人越發霸道討厭,憋着一口氣,不甘不願地上前幫他更衣。
君天瀾盯着她,儘管知曉她這份乖巧是被他逼出來的,卻也好過她對他冷臉以對。
於他,她是罌粟。
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掉。
拔步牀上只有一個被窩,沈妙言躺得再遠,也還是輕而易舉被那人抓回到他懷中。
她背對着他蜷起身體,他卻非要貼上來,嚴絲合縫。
小姑娘委屈得緊,轉身推了他一把:“你離我遠些!”
說着,自個兒挪到牀榻最裏側。
君天瀾盯着她,俊臉清冷。
過了半晌,沈妙言見他沒貼上來,正要閤眼睡覺,身後傳來動靜,那廝又貼了上來。
她無處可躲,那人大掌撈過她的腰,將她抱到懷中,安撫般摸了摸她的肚子:“好好睡覺,別鬧。”
話音落地,她便察覺到一個滾燙的東西貼到她的臀間。
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扭動了下,卻被他一巴掌拍到臀-肉上。
她羞怯難當,不敢再亂動,任由他將臉埋到她的脖頸間輕嗅。
燭火尚明。
她聽見那人低沉開口:“再過兩日,我要去一趟南方。你乖乖待在府中,我給你帶好喫的。”
她沒說話。
屋中寂靜片刻,那人聲音染上沙啞:“妙妙好香……”
沈妙言紅着眼圈,在他胸膛前瑟縮成一團。
那人輕輕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軟,過了會兒,又將大掌探進她的衣襟裏,慢條斯理地把玩那處。
君天瀾小腹處是陣陣邪火,正揉得欲罷不能時,忽然聽見帳中傳來啜泣聲。
他的動作頓住,大掌依舊覆在那處,強硬地將沈妙言扳過來,就瞧見小姑娘滿臉都是淚水。
“哭什麼?”他沉聲,“總歸,會成爲我的女人。”
沈妙言睜開哭紅的眼:“我算什麼呢?在你眼裏,我算什麼呢?”
君天瀾抿脣。
小姑娘哭了許久,輕輕握住他露在衣襟外的手臂,聲音軟弱:“你變了……四哥,你變了……”
君天瀾盯着她臉上的絕望,大掌下意識地收緊,惹得小姑娘連連發出痛呼聲。
他緊忙收回手,沉默地給她蓋好被子,在她身側重新躺下。
長夜漫漫。
燭火燃盡的時候,他聽見身邊的女孩兒還在哭。
貓兒般,抓心撓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