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大學的時候她就聽很多人說過,校學生會是大學最厲害也是最鼻孔朝天的一個組織,主席比某些老師說話都好使,同樣的,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校組織也誕生了一堆鼻孔滔天的成員。

    許悅自己都知道自己當時肯定表現的不對,因爲她直接甩臉色走了,只留下身後不知道是誰的不屑的嘁聲。

    要是換個圓滑的來,大概全過程都能笑着說吧,說不定還能有更好的理由。她只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表現的這麼無力,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門口守着的幾人看她的臉色就知道結果,陸洋噘着嘴抱住她:“學生會欺負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也是咱們報社沒有特橫的,要不然也不能被他們這麼欺負。”

    “那怎麼辦,咱們真坐C區啊,讓別人怎麼看咱們?”

    孫競長長的嘆了口氣:“那不然呢,老師都說坐C區了,咱們說話能好使?”

    已經快要六點了,各組織的成員開始陸陸續續來到,看到C區座位上貼着的報社標籤,好多人表情各異,有些知道許悅的直接不客氣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報社的成員也來了不少,都愣愣的站在一邊看着她,不知道該不該就坐。

    許悅咬着下脣,心頭的屈辱感延綿不絕的蔓延上來。

    孫競拉拉她,示意她先去座位上就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側門有一陣不小的騷動。

    許悅看過去,瞬間就愣住了。

    寒冷的十一月,文化宮的暖氣剛剛開始供暖,所有人都穿的略顯臃腫的時候,那女生一身墨色風衣,莊重肅穆。一貫看上去笑容燦爛的臉龐此時被墨鏡遮住一半,看不見雙眼。她本就氣質出衆,此時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更顯鶴立,顯出一種絕不與他人雷同的氣勢來。

    此時一路走來悠然輕慢,也不去張望身旁的人,反而周圍大部分人的目光正注視着她。就這般直直走過來,看起來有些目中無人,一直到走到眼前的時候才摘下墨鏡。

    “我沒來晚吧,社長。”

    .

    事情的經過是孫競說的,難處也說了,關係也說了,兩三分鐘後徐徐示意他稍等,隨後對着幾人微微一笑,跟許悅轉身向着不遠處指揮着的學生會主席走去。

    孫競想提示她找學生會主席沒用,但是沒想到的是徐徐竟然只是跟學生會主席說了沒兩句話,就讓學生會主席帶着她和許悅去找了書記。

    再後來發生的一切對孫競與陸洋來講就好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六點五分的時候,在很多人都陸陸續續就坐的時候,學生會的人全體起立跟報社換了位置,還將兩個組織原本的標籤都換了過來。

    孫競跟陸洋看的一臉茫然,盯着徐徐的時候像是在看什麼神人。

    而站在後排的學生會長臉都快綠了。

    徐徐辦完事兒之後搓搓手,很自然的跟許悅打了個招呼,就像是來的時候那麼目中無人的走了。

    等徐徐走遠之後,陸洋立刻抱着許悅的手,一臉震驚茫然:“徐徐怎麼走了?”

    許悅想着剛纔女生說話的神態,半晌後開口:“她說……太冷了。”

    陸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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