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雅沒有感到害怕,她也不知道第一次到這裏怎麼就不害怕,或許經常在她三叔的視線壓迫下耐受力強了。杜小雅覺得深不可測的氣勢要比露在表面的情緒危險得多。
“把你看到死者的前前後後都說一遍。”
“我已經說過了。”
“再說一遍。”
“馬小清因偷竊被關押,我去看他,他拜託我去看他奶奶,我就去了。我走進屋子看到奶奶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以爲是睡着了。然後就看到有蟲子從她嘴裏爬出來才知道死了。接着達叔就報警了。”
“你和馬小清的關係看起來很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物以類聚。他是小偷,那你擅長的是什麼?”
杜小雅看着他不說話。她感覺這個人和她槓上了。
“問你話!”拿着文件夾又在桌子上摔了下,‘啪’地一聲巨響,跟個驚堂木似的。
這次杜小雅的身體倒是沒有抖,不過心臟還是顫了下。
“我擅長的是‘沉默’。”
這審訊員眼睛裏的兇光更甚了:“我知道,看你的車子穿着肯定是哪戶有錢人家。而就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最喜歡藐視王法,我們這裏是絕對不允許。該如何就要依法辦事,法不阿貴!”
這裏在審訊,可外面卻是不一樣的。執行警官飛奔進廳長的辦公室,裏面的廳長正在打電話,下屬的無禮讓他皺眉頭。那警官看到廳長的臉色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等廳長電話打完,但是臉上的神色卻非常焦急。
袁廳長將電話掛斷後,問:“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還有沒有一個警務人員的樣子?”
“剛纔……剛纔我們抓了一個人到警局來審訊。”
“這有什麼好慌張的?你是警務人員依法辦事是應盡的職責。”
“可那個人是杜家的孩子!”
“杜家?”
“還是杜擎笙杜三爺的親侄女!”
“你說什麼!!”袁廳長嚇得猛站起來,起的太猛腦袋都暈,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嚇得。“你怎麼不早說?”
“杜三爺現在就在接待室內坐着呢!”
“唉喲!一個個的盡給我惹事!”袁廳長擦着汗立刻出了辦公室。
袁廳長還沒進接待室,就看到那一溜烏泱泱的保鏢,將公安廳的氣勢給整個覆蓋了。進去後,杜擎笙正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