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爺,我不知道您大駕光臨。今天的事是個誤會,要是知道帶回來的是您侄女,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您放心,我已經讓人將您侄女帶來了。”
杜擎笙沒說話,專注在杯子裏漂浮的綠茶上,空氣中的靜默因子在流淌着,袁廳長腦門上的汗也在流淌着。
沒多久,警員就走了進來,木木訥訥地站着也不說話,袁廳長沒看到人,急了:“讓你帶的人呢?”
“她說她不願意出來。”
“什麼?你……”
杜擎笙寵溺般的笑了下,將手中事實上一口都沒喝的茶擱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可聽在其他人耳朵裏,那就是巨響。
“真是被我寵壞了,還要我親自去接。”說着,站起身,“帶路吧!”
“是是。”袁廳長臉上的汗越多了,連杜三爺都這麼依着他侄女,他們卻把他侄女抓來,這不是要命了麼?
杜小雅還是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只不過對面的警員卻站在那裏。杜小雅盯着他看,他卻視線閃爍,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目露兇光’,現在更像是小綿羊的眼神了。
審訊室內的燈光開啓,桌面上的檯燈已經關掉了,不像開始那樣刺眼。杜小雅想着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想着,是誰來了麼?
“受欺負了?”
杜小雅看着她三叔俯視在燈光下顯得深諳的黑眸,轉開臉,看向前方。那位審訊員臉上的神情有着慌亂。她搖搖頭,沒有。
杜小雅的視線微動,前方她三叔坐了下來。
“爲什麼不回去?”
“馬小清的奶奶死了,她的手背上有淤青,那不是摔的,像是被打的。他們是執法的,應該查清楚。”
杜小雅說完,站在那裏的袁廳長立刻表態:“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個徹底,給你一個交代。”
“不是給我。”
“是,是還給馬小清奶奶一個清白。”
“那我就回去,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杜小雅從椅子上坐起來,走了出去。
一干人等可是鬆了口氣。總算把小祖宗給送走了。只是他們氣松的太早。杜三爺還坐在那裏呢!
杜擎笙站起身,特意停了下來,黑眸看着旁邊的審訊員,那眼神慎人骨血。審訊員的臉色都白了,汗沿着臉滑下來。
達叔的人和車都不在。杜小雅站在她三叔的車子前很是猶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上車。就算是站在外面,她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尿騷味。如果上了她三叔的車,那不會好受。
不過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