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意識的任人蹂躪的經歷很沒有安全感,讓她害怕。
“雅雅,你在麼?”
在她三叔走後的沒多久,再次聽到門外阮音語的聲音。杜小雅看了眼鏡子裏自己的脣瓣,轉身上牀,將被子矇住鼻子以下的部位,便是紅腫到能讓人懷疑的脣瓣。
但接着又聽到尤嘉的聲音:“杜小雅應該不在吧?”
“在的。”
“是麼?”門打開的聲音,尤嘉說,“果然在。睡着了?”
杜小雅的眼睛是閉着的,感覺到有人走近牀邊,應該是在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阮音語的聲音:“是睡着了。可是我記得她馬上有一節心理課啊?”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尤嘉問。
杜小雅嘆氣,這兩個人不會就這麼把她拉起來吧?千萬不要,否則她的嘴巴怎麼辦?
“算了。等上課的時候我再叫她吧!可能跆拳道太累了。”阮音語說。
閉着眼睛的杜小雅鬆了口氣。希望被阮音語叫起來的時候脣瓣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了。
杜小雅聽着尤嘉拿了東西出去了,只剩下阮音語在。阮音語不要上課麼?怎麼一直在這裏?
杜小雅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醒來是被阮音語叫醒的。杜小雅睡眼惺忪的張開眼睛,看着站在牀邊的阮音語,從牀上坐起身。她這可不是裝,配合阮音語的話正好。
“我不想上心理課。”
“爲什麼?”
“無聊得很,會睡着。”
“雅雅,你的嘴怎麼了?”
阮音語問這話的時候,杜小雅的腳正往拖鞋裏塞,視線是落下的,腳頓了下,眼裏的情緒卻掩飾得剛剛好。
“還沒有好麼?先前吃了芒果,有點過敏。”
“那要去看醫生麼?”
杜小雅站起身去拿鏡子,照着,左看右看,“還有點腫。不過比剛纔好多了。不用看醫生,小事。”她三叔太過分了,把她嘴弄成這樣的嚴重。
“晚點如果還沒有好你可是要去看醫生的,不然爺爺他們會擔心的。”
“好。”
“我之前來找過你,三叔的人在外面攔着我。三叔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沒事,就過來看看我。”
心理課上老師滔滔不絕,說這是在審訊犯人的時候最關鍵的一擊,用得好,就能讓犯人無所遁形。這年頭不需要嚴刑拷打,心理學就能解決。還說心理學的最高境界是催眠術。杜小雅低着頭玩手機,就覺得老師說得太過吹噓,完全不想聽。但是爲了尊重老師,她還是乖乖地坐着,做一個表面認真聽課的好學生,努力不讓自己睡覺。
每次看到穆思思,都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杜小雅望天,當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