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看到花,露出笑靨,小心地護在懷裏,神態間流露出一絲的羞赧。

    她低頭聞了聞茉莉花,擡頭含情脈脈地望着護工,柔聲道:“花我很喜歡,謝謝你,阿文。”

    當年,歐陽銘追求池眠時,爲了博得佳人的青睞,每天都會將一朵茉莉花擺到池家的信箱上。

    歐陽文靜站在門邊,望着沉浸在幸福裏的女人,有那麼一刻想衝進去告訴她,歐陽銘最愛的早已經變成了百合花。

    ……

    飛機在多倫多降落,歐陽文靜睡得頭腦發脹,昏昏沉沉地跟在其他乘客後面下去轉機。

    到達渥太華,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歐陽文靜開了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跟未讀短信,但都不是陸之昂的。

    報了平安,她又撥了陸之昂的手機號碼,除了忙音就是忙音。

    坐在機場大廳旁邊的椅子上,歐陽文靜等了很久,久到來往的人越來越少,陸之昂的手機一直都關機狀態。

    她只知道陸之昂工作的公司,並不清楚他具體居住在哪兒,也不認識他在渥太華的同事朋友。

    看了看時間,歐陽文靜拖着拉桿箱出了機場,坐進一輛的士,用英文說了陸之昂公司的地址。

    司機好心地告訴她,那一片都是辦公樓,現在恐怕都沒什麼人了,還介紹了一些比較划算的住宿旅館給她。

    歐陽文靜想了想,聽從了司機的建議。

    ……

    她在離陸之昂工作地稍近的旅館住了一晚。

    翌日一大早,發現還是打不通陸之昂的電話,歐陽文靜買了個麪包,匆匆去公司樓底下蹲點。

    從七點到九點半,她一直沒有等到陸之昂出現在公司門口。

    雙腿發麻,在她彎着腰捶自己的膝蓋時,一個金髮黑眼的白人打着電話推開門從辦公樓裏出來。

    歐陽文靜隱約聽到陸之昂的名字,在那人掛了電話後,眼看就要上某輛車,顧不上禮儀,上前扯住了他的西裝衣袖,用熟練的英文詢問他,認不認識在這裏工作的一個叫陸之昂的中國男人。

    白人看她戴着滑雪帽,是個小姑娘,也沒多計較,告訴她,陸之昂是他的同事,不過前幾天請假回家去了。

    “回家?”歐陽文靜重複這兩個字,神色迷茫。

    爲什麼之昂從來沒跟她提?

    “他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很多他的工作都分給了我。”白人聳了聳肩,語氣頗爲無奈,他好奇地打量歐陽文靜:“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你知道他家地址嗎?我到渥太華,是特意來找他的。”

    白人得知她跟陸之昂的關係,態度更加和善,他說自己不知道,但主動送她去陸之昂的公寓幫她問陸之昂的室友。

    歐陽文靜聽陸之昂提過他是雲南人,至於具體是雲南哪個市,她並不知曉。

    ……

    陸之昂的室友也是華人,將歐陽文靜從頭看到腳,眼神有些古怪,但經不住她的磨,把寫了陸之昂地址的紙條給了她。

    “我最近都打不通他的手機,你還知道他的其它聯繫方式嗎?”

    歐陽文靜臉上盡是焦急,雙手合十望着那位室友,似乎他不說,她就會立馬在門口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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