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我們先喫。”
喫飯時，白老太太吃出有幾個菜的味道不一樣，傭人阿姨端了碗湯出來，笑說：“這些都是少奶奶做的。”
“你還會做菜？”白老太太很是詫異地看着雲曉，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在白老太太的認知裏，現在的小姑娘，十個裏有九個不會做菜，很少有這麼不嬌氣還願意自己下廚做飯的。
“奶奶，你多喫點。”雲曉給白老太太夾菜，老太太受寵若驚：“下回，讓阿姨做就好了。”
雲曉莞爾：“沒關係，我喜歡做菜。”
白老太太看她那張乾淨又年輕的小臉，喫着菜，心想，這個孫兒媳婦兒雖然家世背景差了點……但現在這年頭，最重要的還是人好。
……
喫完飯，座機響了，白老太太過去，對着電話說了兩句，讓在幫阿姨擦桌子的雲曉過去接：“阿晟的電話。”
雲曉早上出門時忘了帶手機，沒想到他居然打到這邊來了。
“喂。”雲曉拿着話筒，微紅着臉，轉過身去。
“怎麼不接電話？”
“出來得太急，忘了帶手機。”雲曉頓了下，問他：“喫過飯了嗎？”
“剛喫完，”白墨晟的聲線壓得有些低，“怎麼突然想到跑到那兒去了？”
“反正在家也沒事，就過來了。”
“我媽還在？”他問。
白墨晟讓她別管張雅柔，先回家去，但云曉不想就這麼走了。在乎一個人，自然而然也會在乎他的家人，她不願看到，白墨晟因爲她，跟家裏的關係變得不好。張雅柔生氣是一回事，但她不去努力做些改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墨晟在那頭，沉默了會兒，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良久才說：“要是累了，早點回去。”
*****
張雅柔也不是拿喬，心裏是真的有氣。
聽到樓下白老太太跟雲曉的說話聲，張雅柔也像是跟她們耗上了，就是不下去喫飯，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計。
以往張雅柔是不準傭人把喫食端進書房裏的，這會兒不免有些後悔，找了半天，只給她找出一顆奶糖來。
這顆糖，還是昨晚上，小姑娘不小心掉在沙發底下的。
張雅柔趴在地上，伸着手，耳朵貼着沙發，努力了半天才被她拿到，但一顆糖不管飽，樓下已經沒了說話聲。
她又坐了會兒，才放心地打開門下樓去。
樓下很安靜，她走了一遭子，沒看到白老太太跟雲曉，猜想兩人應該是出去了。
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張雅柔想着現在的孩子連裝模作樣都沒耐心，剛要去廚房找喫的，結果廚房的門突然打開，從裏面出來的雲曉差點撞到她，她端了一盤鹽酥雞飯，和門口的張雅柔大眼瞪小眼。“媽。”雲曉喚了她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