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咬咬牙,攔了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齊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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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母早起,正打算去旁邊的公園晨跑,家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晏芸蘭,齊母一天的好心情頓時沒了,也不讓人泡茶招待,自己往沙發上一坐,翹着二郎腿。
晏芸蘭也沒多廢話,直接問齊寒的行蹤。
“我兒子不是被你那個女兒迷得七葷八素,連家也不要了?你怎麼還跑到我這來問。”
齊母話裏帶刺,晏芸蘭卻只能忍,心平氣和地說:“這裏面有誤會,阿寒一直是個好孩子,對家長也孝順,但做孩子的兩廂情願,我認爲作爲父母,也應該充分尊重孩子自己的意願。”
“意願?”齊母冷笑:“他懂什麼,你那個女兒,真喜歡他還是利用他,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晏芸蘭語塞。
齊母起身,下逐客令:“我還要去跑步,沒其他事,就這樣吧。”
晏時悠還關在派出所,晏芸蘭心急如焚,齊寒是她目前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怎麼能輕易放棄?
晏芸蘭還想開口,二樓樓梯口,傳來年輕女人的聲音:“伯母,家裏來客人了嗎?”
齊母轉過頭,看到下樓來的孫雲霏,笑容格外和藹:“醒了?讓阿姨給你做份早餐。”
“這位阿姨,你怎麼也在?”孫雲霏像是剛瞧見晏芸蘭。
齊母怕孫雲霏誤會,忙解釋:“晏女士來家裏問我點事,正準備走呢。”
“阿寒,原來你在家,小悠出了點事,昨天打你電話怎麼不接?”晏芸蘭也不再急着走。
齊母臉色難看,對齊寒道:“怎麼也不刷牙洗臉就跑出來,雲霏,你帶他上去清醒清醒。”
晏芸蘭還想叫住齊寒,孫雲霏卻當齊寒跟前一擋,擡起下頜,高傲一笑:“阿寒是我的未婚夫,晏阿姨,你女兒的事,以後不要再來麻煩阿寒了。”說着,她挽住了齊寒的手臂,後者居然沒有甩開她的手。
晏芸蘭原先就納悶孫雲霏爲什麼睡在齊家,這會兒聽她這麼說,不敢置信地看向齊寒:“這是怎麼回事?”
齊寒別開頭,不說話。
“你不是已經瞧見了,”齊母開門見山道:“昨晚上雲霏睡在家裏,我這樣說,你該明白了吧?”
……
等晏芸蘭走出齊家的大門,齊寒才抽回自己被孫雲霏牢牢抱着的手。
“阿寒,你又怎麼了?”孫雲霏嘟着嘴,有些不滿他這個態度。
齊寒看着她,沒有多大的喜怒哀樂,很平靜地說:“你放心,昨晚我說過娶你,一定娶你。”
“那我家小悠呢?”
“……她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齊寒說完,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