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度從手背傳過來,第一次和白墨晟牽手,這對雲曉來說是比愛愛還要鄭重的事情,心跳如擂鼓一樣,她垂着頭,脣角漾起弧度,心裏像是摻了蜜一樣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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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的嘴角和眼睛下面都有淤青,身上也不知道破了多少處,白墨晟說要先帶她去醫院,雲曉死活不肯。他只好讓沈行止在酒店裏訂了一間包廂,免得她喫起東西來不自在。
雲曉像是絲毫不受受傷的影響,給他講從朋友那聽來的趣事,時刻小嘴都不閒着。
當然,白墨晟也沒錯過她偶爾放在自己身上癡迷的眼神,每個女人在他身邊時都免不了都會這樣,就算最初是抱着其他目的和他在一起,但到最後還是會不禁在他身上放了幾分在意。
而能讓白墨晟和那些女人即便在分開後,依舊維持着平衡的關係,不過是因爲她們很聰明,知道在金錢名氣與白墨晟的愛情之間,該選擇什麼。
只是眼前的這一個,似乎比較笨了點。
喫過晚餐,白墨晟帶着雲曉從包廂離開,然而卻不是朝着酒店門口走,雲曉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問,“我們不回去嗎?”
白墨晟笑笑地看過來,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我以爲你想和我多呆一會兒。”
雲曉這才明白,腦子哄得一下子像是炸開了鍋,耳根也冒着熱氣。她低頭走在白墨晟的身後側,和他一起往走廊裏側的電梯走,沈行止已經用他的證件開了個房間,迎上來把房卡交給白墨晟。
白墨晟點點頭。
雲曉卻在聽到‘常住’的時候,咬了咬脣,他經常會在這裏和別的女人約會嗎?
沈行止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眼神落在雲曉身上半秒,舉步要走,這時,卻注意到一個女人身後帶着一個助理,明顯是向他們這邊走來。
“白總。”女人摘下墨鏡,露出無辜可憐的眼神。
沈行止把腳又收了回來,看向面無表情的白墨晟,然後又瞧了瞧像只小刺蝟一樣瞬間豎起刺的雲曉。
“白總,我想和您談一談,可以嗎?”蘭妮爾聲線似乎在顫,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好似白墨晟要是不答應,她就會當場哭出來一樣。
雲曉有點不屑,眼角也掛了幾分嘲諷,原來白墨晟的眼光也不怎麼樣,這種女人好像一捏就碎似的,有哪一點值得喜歡的?
不過似乎,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一向有很大詫異。
白墨晟身姿筆挺,一身西裝襯托出他的偉岸和氣勢,薄脣抿着,內斂的黑眸始終平靜無波。
雲曉和蘭妮爾一樣也等着他的答案,不過在和他眼神交匯的一剎那,她的心跳驀地一滯,果然,聽到男人低沉的開口,“你和沈行止先上去。”
“……”
在電梯裏,雲曉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了無生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