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蘭妮爾出現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沒有車上的親暱和溫柔，而是很冷漠疏離的把她打發走。
蘭妮爾現在一定很得意吧，白墨晟的新歡還不如她這個沒得到的舊愛喫香。
沈行止能察覺到她的失落，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既然選擇了和白墨晟做情人，很多事情和結果都是註定了的，她或許年紀還小，但這一點早晚都要想通的。
“其實，白總對蘭妮爾也沒太大好感。最近蘭妮爾到處找人打聽白總的行蹤，可能白總也煩了，纔想和她說清楚。”看着她從頭到腳都透着濃濃的難過，沈行止還是心軟了，想讓她好受一些。
電梯裏瀰漫着一陣沉默，須臾，雲曉擡頭，眼睛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問他，“沈先生，白總今晚還會來嗎？”
沈行止眼神閃爍，嘴巴動了動，半天沒出聲。
因爲，他也回答不上來。
沈行止走了，雲曉一個人坐在套房臥室的大牀上，環顧一下四周，覺得房間大得有點空。
雲曉又去浴室裏照了鏡子，煙燻妝都花了，臉慘白慘白的有點嚇人，還有幾處淤青這時也加深了顏色，這比第一次和白墨晟見面時的模樣還要觸目驚心。
看着自己半晌，雲曉對着鏡子苦苦一笑悅。
過了半個多小時，白墨晟還是沒有來，雲曉眼底的澀意越來越濃，最後乾脆一咬牙，把自己的手機收進書包裏，準備離開。
“幹什麼去？”白墨晟揚眉。
雲曉怔怔地，她沒想到他會回來，“我還以爲你要和……”
她忙在說錯話之前閉上了嘴，白墨晟眼底劃過瞭然，其實他只要一看便能猜到她的心思，薄脣邊蓄着不清不淺的笑，男人乾燥的大手將她的短髮揉亂，輕嗤了句，“就知道胡思亂想。”
雲曉低着眼眉，被白墨晟從門口牽着回到臥室，被安置坐在牀邊，她這才注意到他一直拎着的一個塑料袋。
“事情早就談完了，但是想到旁邊有家藥店，就去買了點消炎的東西，所以耽擱了點時間。”男人平緩有力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只是半天，她都沒擡起頭來，白墨晟察覺到異樣，把她的下頜擡起來，卻見她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白先生，你對我真好。”雲曉不喜歡被別人看到自己懦弱的樣子，抿了下脣，大膽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腰，把臉貼在他結實的小腹。
“這就叫對你好了？”男人笑了聲。
“嗯，你是第四個對我好的人。”除了雲爸雲媽，還有晨晨，他是第四個。
他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短髮，“怎麼不叫我白總了？”
“因爲別人都這麼叫你。”就連蘭妮爾都叫他白總，她不想和那些人一樣，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只是上級和下屬一樣。
可是叫他的名字，一時間她又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