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俊朗的紀懷風,再加一個衆所周知家世好的顧之行,兩個人都跟顧夕走得近,所以可想而知,當有人惡意揣測的時候,說顧夕的話會有多難聽了。
俞曉曼也是真的擔心顧夕,今天聽到有人私下裏說,要不是那人跑得快,她都要上去打一架了。
結果現在顧夕還不當回事兒?
顧夕知道室友都是關心她,硬塞到俞曉曼手裏一個蘋果,這才笑着解釋道:“不是那麼回事兒,我跟顧之行……”
說到這裏顧夕頓住。
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跟顧之行的關係。
說是兄妹?
可是認親的事兒安排在下週了,在這之前她跟趙家顧家說好暫時不對外說的,所以也實在不好直接說出來。
“算了我也不問你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趕緊想辦法解釋解釋,別讓他們越說越難聽。”俞曉曼以爲顧夕爲難,就擺了擺手道。
顧夕點頭:“嗯,我明白,總之你們別擔心,只要記住我跟顧之行關係有些特殊,他是我哥就行了,具體的下週大家就都知道了。”
顧夕也沒準備去找那些背後猜測的人,這種人永遠都少不了。
而且現在她說再多都沒用,認親宴一擺,到時候所有的流言就都不攻自破了。
然而俞曉曼不知道啊。
拿着蘋果剛要咬,一聽顧夕這話,俞曉曼立刻瞪大眼睛看着顧夕。
這得是多不着急啊,竟然還要拖到下週?
而且還說什麼顧之行是她哥,真以爲長得像的就是失散的兄妹了啊,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俞曉曼不知道的是,很快所有人不信也得信了。
顧夕卻沒多想,分了蘋果就去整理東西。
徐麥冬看着顧夕找出來一些衣服往袋子裏裝,咬了口冬天可不捨得買的蘋果,這才皺眉道:“你收拾衣服幹什麼?”
顧夕動作頓了下,這纔想起來還沒跟她們說呢。
三兩下收拾好衣服,顧夕起身討好地看着幾個人笑道:“我好像忘了說,我、又請假了,明天有事兒要去辦。”
徐麥冬:“……”
俞曉曼:“……”
一直默默看着顧夕的梁蕊:“……”
唯有陸湘湘很淡定,看着顧夕道:“你都收拾衣服了,看樣子請假不只一天吧?”
顧夕特別老實地點頭:“一天不夠,但是也不會太長時間,應該三四天辦完事兒就會回來了,真的。”
俞曉曼看着顧夕,所以這次沒比上次請假時間長,沒直接一口氣請假到期末考試,她們還應該表揚顧夕兩句唄?
看了顧夕一眼,俞曉曼扭頭就咬着蘋果繼續看書去了。
她算看出來了,顧夕一天天比校長還忙。
但是最可氣的是就算這樣,成績也比她好,所以她還操心什麼?
第二天一早,顧夕還在睡夢中,紀懷風已經起牀準備去學校接了顧夕一起去機場了。
下樓卻看見紀保國和李麗華竟然在。
倆人以爲是老爺子下來了,連忙站起來。
但她也不敢跟紀懷風態度不好,只不太高興問道:“你怎麼在家,老爺子呢?”
紀懷風過去先倒了杯水喝,才轉身不答反問道:“三叔三嬸這麼早就來了?”
李麗華昨晚沒睡好,又一大早起牀趕過來,現在精神不好心情更不怎麼樣,聽到紀懷風一問就語氣不好地道:
“我們爲什麼來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沒想到紀懷風卻點了點頭,特別淡定道。
“你!”李麗華氣得不行,眼睛一閃,終於沒忍住道,“懷風,不是三嬸說你,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你明知道你爺爺看重你,你怎麼能不多爲了家裏考慮考慮,這做人哪不能太自私,怎麼能只想着自己呢。”
李麗華被紀懷風的態度氣着了,逮着他數落個不停,就爲了讓紀懷風趕緊放棄跟顧夕在一起娶了薛如茵。
紀懷風面無表情地聽李麗華說完,這才擡手看了眼時間,然後道:
“可惜現在時間還太早。”
李麗華說得口都幹了,大清早過來阿姨也不說給倒杯水,一聽紀懷風說話還沒懂,就道:“你說什麼?”
紀懷風擡頭:
“我說,我有事兒先出門了,三叔三嬸別急,也許很快你們就能收到消息了。”
說完紀懷風去廚房拿了阿姨特意給準備的早飯,開車走了。
阿姨跟出去,直到看着紀懷風把早飯都帶着一起上車,這才笑着回來。
這個家裏對照顧老爺子的阿姨來說,除了老爺子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一直住在這裏的紀懷風和紀遠航了。
知道紀懷風要去找顧夕,阿姨變着花樣兒給準備早飯,還跟紀懷風說早點兒把姑娘領回家,到時候她一定做一大桌好喫的。
所以阿姨哪裏有時間管李麗華有沒有水喝。
直到紀懷風已經開車下山了,李麗華纔有些迷惑地轉頭看向丈夫:“保國,他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紀保國搖頭,他也不知道。
正在思索紀懷風到底是想跟他們說什麼,看到紀老爺子下來了。
夫妻倆趕緊拋開去想紀懷風話裏的意思,連忙站起來:“爸。”
紀老爺子看着這麼早出現在家裏的三兒子和三兒媳婦,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這輩子不說多成功,至少比一般人要強。
紀家大部分孩子也都很不錯,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能明白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哪怕有些小心思,但是隻要能分清楚輕重,老爺子都不會去管。
唯有老三一家,是他沒教好啊。
紀保國被他爸的態度弄得有些不自在,被妻子碰了一下,這才道:“爸,其實我們也不是非得要插手懷風的婚事,關鍵是那個女孩的家世也太差了。”
見老爺子坐下來,手裏轉着東西不說話。
紀保國夫婦對視一眼,又苦口婆心道:
“我們都知道爸你怎麼想的,以咱們紀家,還有懷風的本事,確實不必非得依靠聯姻來獲取什麼,可是再怎麼說,咱們總也得有個底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