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來夫貴 >第四百九十七章 有問題
    明惠公主的兒子,益州路軍政的掌管者宋彥昭宋衙內在山洪暴發後,被毒蛇咬中,不幸身亡。

    前來益州路賑災救援的福王殿下被身邊的經歷夥同親衛合謀害死!

    兩樁消息一出,震驚了整個益州路!

    消息傳回成都府,一片譁然。

    明惠公主得到消息,當時就昏厥過去。

    韓知府與彭仲春快馬加鞭趕到德安,卻被告知兩人已經裝斂,等回成都府之後才能再開棺。

    彭仲春不同意,西南侯態度卻很強硬!

    據說福王臨終前,將賑災事宜託給了西南侯。

    西南侯臨危受命,重整禁衛軍與西南軍,禁衛軍仍由尹知衡統領率領。

    宋彥昭與福王的棺材被隆重的送回了成都府,擇定兩日後送回金陵。

    譯報已經快馬加鞭送回了金陵。

    整個成都府都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

    宋彥昭雖然纔來了益州路半年,不管是政務還是軍事方面都改革不少,讓百姓們受惠甚多。

    尤其是這次的洪災,若沒有他帶領西南軍和禁衛軍,將受災的百姓們一一的從洪水中救了出來。

    災民們對他感恩戴德!

    兩人的棺材回成都府的時候,災民們和成都府的百姓們自動自發的站到了街兩旁,整條錦江大街人頭涌動,萬人空巷,百姓們個個都面容悲慼。

    當高頭大馬拉着兩架上好的黑漆棺材出現在街頭時,百姓們都哭了。

    整個街頭哭聲震天!

    棺材後面,是整齊劃一的禁衛軍,他們全都一身鐵甲,手拿長槍,神色悲痛。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腰間都束着一束白色的腰帶!

    竟然是全軍帶孝!

    錦江大街上除了哭聲,就是禁衛軍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他們每走一步,就齊聲喊道:“衙內回家了!”

    聽的人心裏發酸,眼淚不由掉了下來。

    街面上二樓的一間臨街的房子裏,窗戶半開,能清楚的看清外頭街上的情形。

    兩個男人站在窗前,一着藍衫,一穿玄衣。

    藍衫男子臉色有些蒼白,滿含酸意的看着外頭整齊劃一,滿身悲壯的禁衛軍,半晌,酸溜溜的道:“同樣是死,你這陣仗可比我的大多了。”

    玄衣少年滿身的風塵僕僕,斜睨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街上的情形,眼眶微微溼潤。

    “人心換人心,我也沒想到他們能爲我如此。”

    玄衣少年正是剛從嶺南風塵僕僕趕來的宋彥昭。

    他趕到德安的時候,正好碰上西南侯讓人將他和福王的棺材送回成都府。

    他只能快馬趕到成都府,按照他們原先約好的暗號與福王匯合。

    “可惜現在這個時候,倒沒辦法站出來,讓他們被西南侯所傷,白白傷心一場。”宋彥昭提起西南侯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福王眼中則閃過一抹豔羨,他到荊州路的時間尚短,纔剛開始改善吏治,就被派到益州路來賑災。

    不知道他在荊州路能否獲得這樣的民心。

    福王心

    神恍惚了一下,轉眼看到盛放着所謂的他的“遺體”的棺材,嘴角不緊抽了抽。

    “你猜那具棺材裏到底放的什麼?西南侯不會丟幾件衣裳和幾塊石頭進去吧?”

    宋彥昭略一沉吟,搖搖頭,“不會,黃山做事向來細心謹慎,不會如此魯莽,萬一遇到人要求開棺,豈不是落人話柄?”

    福王想想也是,不由拍了拍宋彥昭的肩膀,“好小子,現在都能和西南侯這樣的沙場老將鬥一鬥了,這半年在益州路沒白受罪啊!”

    宋彥昭嘴角勾了勾,現在的他和一年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帶兵練兵,會賑災救人。

    這一切的改變都因爲他心裏有了心愛的姑娘。

    他想給自己心愛的姑娘最好的生活。

    想起穆瑾,宋彥昭神思有些恍惚,事情緊迫,他都沒來得及去看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簡陽,還是在成都府?

    “你是怎麼猜到他們一定會出手害我的?”福王轉身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他身上的傷尚未完全康復,站久了就有些體力不支。

    當初宋彥昭夜半去德安找他,就猜到西南侯多半會害他,所以兩人才定了金蟬脫殼的計策,商定如果形勢不好,就讓福王先行藏身起來。

    西南侯謹慎又多疑,如果看到福王不在,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計策被察覺,怕反被福王設計,他一定會先下手爲強。

    “本王雖奉旨賑災,但與西南侯並無利益上的衝突,不明白他爲何要害我?”福王眉頭緊緊皺着。

    當初宋彥昭提起西南侯有可能會害他時,他也曾質疑過,不過宋彥昭當時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感覺。”宋彥昭斜倚在窗前,看着街上漸漸走遠的隊伍,臉上神情淡淡,輕輕拋出了兩個字。

    福王差點將嘴裏的一口茶噴出來,被嗆的咳嗽了許久,纔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感覺?這個理由也太任性了吧?

    “你是說你就憑着感覺,就讓我裝死?”他的嘴臉狠狠的抽了兩下,瞪着宋彥昭。

    “事實證明我的感覺很準不是嗎?”宋彥昭輕輕的睇了他一眼。

    福王:“…………”

    “其實也不完全是感覺,”玩笑過後,宋彥昭神色一轉,“是那次山洪暴發的太過蹊蹺,當時確實有人暗算我,我懷疑是有人要藉此機會除去我。”

    福王神色微微一變,“你是說山洪不是意外,是人爲引發的?這怎麼可能?”

    宋彥昭自嘲的笑了下,“我也覺得太過荒謬,不過,當時有人暗算我是真的,以益州路的情況來看,迫切要除掉我的人也就是西南侯和尹知衡。”

    說到此處,宋彥昭看了福王一眼,“他們既然不想讓我在益州路橫差一手,就更加不想讓你來,所以我才猜測他們也會想辦法害你!”

    福王臉色有些不好看,重重的捶一下桌子,“他們到底在益州路做了什麼?竟然這麼怕我們發現嗎?爲了這個,竟然不惜要害死一個王爺和一個衙內的性命?”

    說到這兒,他擡頭和宋彥昭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眸忽然都同時瞪大了。

    “不對!”

    “有問題!”

    兩道聲音同時在室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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