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精相公太磨人 >198、螢兒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沈流螢被長情折騰了一夜,在水裏折騰完她,到了牀榻上還繼續折騰她,也不知折騰到了什麼時辰,她才偎在長情懷裏漸漸睡了去,饜足的長情輕擁着她怎麼都不放手。

    沈流螢睡着了,長情卻是清醒着,聽着沈流螢均勻的淺淺鼻息聲,他眼瞼微垂,眸色深深。

    自上古時期妖界被封印之後,妖類再不得入人界,殘存在這人世上的妖類也都被誅妖之人逐一誅殺,倒真的是“還了人世一個清平世界”,如今會出現在人世間的妖,是經過數千年歲月而有鬆動的封印罅隙裏進入人界來的,譬如三哥的妻子,二哥身邊的小藥靈,以及……他的母親。

    他除了記得母親身上的氣息,其餘任何關於母親的事,他都不記得不知道,他不記得母親的模樣,不知道身爲妖帝之後的母親是如何與爹相識甚至願意將半妖的他生下,甚至母親是爲何又是如何從鬆動的封印罅隙來到人界的,他全都不知,便是母親從封印罅隙來到人界之事,也還是藥靈告訴他的。

    母親來到人界已有兩百年,她與她養了上千年的藥靈分散,便是在他們通過鬆動的封印罅隙來到人界的那一時刻。

    可縱是一直與母親相處在一起的藥靈,都不知母親爲何非要來這隨時都會有危險的人界不可。

    母親身爲妖帝之後,會選擇來人界,必是與妖界生靈有關,與封印有關。

    或許,母親的目的便是解開上古三帝對妖界施下的封印,讓妖界苦難的生靈能重見天日,因爲墨衣墨裳說過,妖界陰冷黑暗,藥靈也說過,因爲封印,妖界數千年沒有日照,一年比一年陰冷,冷得許多地方的草木都早已不會生長,便是他們這些靠日照與天地靈氣所存活的草藥靈妖,也不知死了多少,他之所以存活下來,是因爲有主人照顧着,輔以他妖力,否則,他只怕連一百年都活不到。

    據藥靈說,從鬆動的封印罅隙之中來到人界的妖類,是極少數,要麼是機緣巧合,要麼就是有着強大的妖力,三哥的妻子屬於前者,母親,則是屬於後者。

    既是極少數,那便是說這人世間的妖,便是極少極少,少到根本不足以引起人類的任何猜疑,且這些妖類行事都極爲小心,畢竟若是被誅妖之人發現,敵衆我寡的情況下,就只能有一個後果。

    那,螢兒所嗅到的妖氣又是如何一回事?是妖?如此強行奪取人類體內的精氣,哪怕行事再小心,也終會有被誅妖之人發現的一天,是爲了報復人類?還是因爲什麼?

    而這妖氣,他與藥靈竟是絲毫察覺不到,實乃詭異。

    不知可會如螢兒所想,與天闕山有關?

    或是,與母親來人界的目的一樣?

    看來,只能且看着先了。

    母親……不知可曾對他寄予過期望,期望他能如她一般解救妖界的生靈?

    或許,他應當問問爹。

    待回去的時候吧。

    長情將下巴擱在沈流螢的額上,輕輕蹭着,嗅着她發間的清香,輕輕閉起了眼。

    爹今回出門,應當又是尋母親去了。

    爹尋母親,已經尋了整整十九年,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消息,他都要親自走一趟,哪怕每一次他都無果而歸。

    他也曾問過師父,母親究竟去了何處,師父搖了搖頭,道是他也不知,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哪怕他有通天的本領,也沒有辦法在茫茫人海里找一個杳無音信的妖,便是連母親的氣息,都消失了,就好像在人界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不願也不敢想一個結果,那便是母親不在了,與其說不敢想,不如說是不相信,他不相信那個在石榴花下開心地撲到爹懷裏的母親會捨得真正地離開爹,這十九年來,母親之所以一直沒有再回到爹的身邊來,除了他不相信的這一個假象,便是,母親受制了,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離開不了,只能他與爹去找,去將她帶回來。

    可,他已經很努力地在找,也拜託了師父幫忙,依舊沒有母親的消息,他像爹一樣,每一次都無果而歸。

    如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螢兒。

    螢兒,像是他的幸運一般。

    嗅着沈流螢發間的清香,長情輕輕將沈流螢朝自己懷裏摟近一分,已經入眠的沈流螢咂咂嘴,將腦袋在他頸窩裏蹭了蹭,繼續安然地睡着。

    長情在沈流螢發間落下輕輕一吻,情不自禁地揚了揚嘴角。

    有了螢兒,他才知道,原來抱着一個人睡下是如此溫暖。

    螢兒說遇到他就像是撿了個大寶貝一樣,他倒是覺得是他撿了個大寶貝。

    這會兒沈流螢正好夢,竟忍不住嘿嘿笑出了聲來,還擡起手抱住了長情的腰,甚至還將腿勾到了他的腿上,也不知她究竟是夢到了什麼。

    長情的嘴角揚得更高了些,又在她額上輕輕蹭了蹭,在沈流螢予以他的滿足中也漸漸睡了去。

    翌日,沈流螢是在臉頰的一陣癢癢感中醒來的,她在睡意朦朧間擡起手要拂開這擾她好夢的癢癢,碰到的則是長情的臉。

    她先是摸摸長情的臉,然後掐了掐,最後才驀地睜開眼,一眼瞧見的便是長情正用他那薄薄軟軟的脣在一下又一下地輕碰着她的臉頰,見着她終於睜開了眼,長情這纔出聲道:“螢兒,太陽要曬到螢兒身上來了。”

    長情本以爲沈流螢會激動跳腳地將他推開,或是在被褥下狠狠踢他一腳,誰知沈流螢只是懶洋洋地搓搓眼睛,一臉睡意濛濛的將掌心貼到了他臉頰上來,捧着他的臉就在他薄薄軟軟的脣上啄了一口兼輕咬了一口,睡眼惺忪道:“乖啊,不吵,讓我再睡會兒。”

    長情大概做夢都沒想到沈流螢非但沒罵他,反還親了他,一時間愣住了,反應不過來。

    長情不說話,沈流螢只當他答應了,便又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裏,以擋住刺眼的光線,繼續睡。

    小妻子撒嬌要多睡會兒,長情自然沒有意見,但就在這會兒,屋外傳來砰砰砰粗魯的拍門聲,伴着沈瀾清嫌棄的聲音一併傳來,“我說裏邊的兩口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倆還要滾牀滾到什麼時候啊?”

    沈瀾清這一喊,把正要繼續睡的沈流螢的瞌睡全都喊跑了,只見她一臉惱意,從長情頸窩裏擡起頭對着屋門方向就揚聲道:“二哥你不嚷嚷沒人當你是啞巴!”

    二哥這個坑貨,真是不喊得全客棧的人都聽到他心裏就不舒服!

    門外的沈瀾清一臉得意的笑,“那我和小云子就到樓下等着你倆一塊兒喫飯啊,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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