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五十章 父親的往事
    周瑜民局長和我握了下手,和藹地笑着說:“小李,很歡迎你到‘零幺七’來工作,我們很需要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才加入這個大家庭。我想,洪濤之前已經和你說明白了,我就不再重複,接下來我希望你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儘快進入角色,最好是配合老同志帶一帶新人,新人的能力太差,而老一代又都年紀大了,唉,真是後繼乏人吶。”

    周瑜民嘆了口氣,又說:“鑑於洪濤和你從小就是同學,你們關係又很好,我把他調到了你們行動五組裏,你們行動五組上一段時間出了一些狀況,有幾個人犧牲了,補充的新人正在加緊培訓,很快也會補充到位,但是這些新人都缺乏實戰經驗。”

    周瑜民說到這裏,看着我說:“我想,你看到這份檔案,心裏一定很不舒服,我在這裏請你諒解,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原因你心裏很清楚,但有一點是,我們都同意不提前吸收你進來,因爲你表現的能力太突出,我們需要觀察一下你的底子,到底能不能勝任這項充滿危險和未知的工作。很不錯,你讓我們非常滿意,甚至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你有獨立作戰的能力,頭腦清晰而且心思縝密,又在幾次實踐中鍛鍊了自己,你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夠勝任一個行動組組長的重任。但是,我們幾經考慮和研究,認爲時機還不成熟,因此,只能委屈你一段日子,先在行動五組以一名普通隊員的身份幹起,不過級別暫定爲正科級。你同意嗎?”

    周瑜民的語氣十分柔和,但是卻不容置疑。剛剛畢業分配沒多久,充其量也就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從一名實習的警員連級跳,要知道正科級相當於小縣城公安局局長的級別,當然,有些縣級市的公安局局長是副處級或者是正處級。這個級別對我來說也很重要,級別越高說明能知道的信息越多。

    我急忙說:“請周局長放心,我會盡心盡力工作。”

    周瑜民點了點頭,親自領着我到樓下幾層的辦公室,和其他四個組的留守人員見面,一一給我做了介紹。

    第一組的辦公室是整個第一層樓,主要負責研究和擺放陣法;第二組是第二層,主要負責各種符籙的製作和培訓學員;第三組是專門培訓和負責善後工作的,裏面還包括後勤和財務,人員也是最多的一個組;第四組和第五組都是專門負責外勤的,也是所謂的戰鬥小組,只不過第四組的人員有將近五十多個,他們佔據了整個第四層樓,而且,他們的工作量很大,總是有出外勤的任務,所以留守的人員也就三五個人,也都在整理材料,寫簡報後上報,歸檔。

    周瑜民一一給我做了介紹後,又領着我來到辦公樓的後面,那裏是一棟四層的宿舍樓和一個二層樓的食堂,食堂大廳既是餐廳也是一個禮堂,牆上還有一個放電影用的白色幕布。

    在宿舍樓裏的值班室,周瑜民從值班人員手裏拿過一把鑰匙,交給我說:“你的房間暫時和洪濤一個屋,等過一段時間再給你調整一下。”

    後來我才知道,在這棟宿舍樓裏住的都是單身,因爲有些外省市的人員也要到這裏培訓,所以住房有點兒緊張,這段時間就把單身漢們集中起來,兩個人一個房間,房間裏還有衛生間,淋浴,條件其實挺不錯,食堂的伙食也非常好,除了早餐是素食外,其他的中餐和晚餐頓頓都有肉喫,晚上也不禁止喝酒,但是喝酒需要自己花錢買,價格和市場價相同。

    周瑜民讓我先到後勤去報道,領一張工資卡和一張餐卡。後勤的人員告訴我,每個月月末開工資,到時候都會自動存到工資卡里,餐卡里每個月也都會存上一些錢,都是免費的,要是餓了可以隨時到食堂去就餐,不限時間,即使是半夜回來要喫飯,食堂裏的幾個當班的大師傅也會按照你的要求給你做飯炒菜。

    周瑜民最後又領着我來到行動五組,原來行動五組就在五樓,在他的辦公室另一頭的走廊裏。四五個辦公室上面竟然都沒有掛牌。幾個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每張辦公桌上都有保潔人員擦得乾乾淨淨。組長室裏也沒有人。

    周瑜民笑着說,行動五組裏的十多個人這幾天都外派執行任務去了,而且,行動五組和其他幾個組不一樣,經常到外地出差,今天早上,剩下的三個人也被他派出去執行任務,估計他們最快的也得三四天之後回來,也正是因爲五組裏一個留守的人也沒有,所以才這麼着急讓我來報到,而且指定要在農曆二月二這一天的上午就來。

    周瑜民還告訴我,劉所長他們三個人也都在前幾天通過了最後的考覈,已經上崗了,考慮到他們和我經歷了古墓的那場實戰,

    我們在一起已經形成了默契,所以他們也被充實到五組。

    三天前他們三個和另外的兩個組成員去南方一個城市執行任務,這次去的地方是一個沿海城市,任務難度不大,危險性也不是很高,就算是給二十多個新人熱熱身,讓他們見識一下。

    另外,這二十多個新人也都封閉訓練了快半年了,劉所長他們三個雖然來的晚,但也已經接受了三個月的培訓,局裏決定,讓他們提前結束培訓,在實戰中更能學到一些東西,成長的更快一些。

    我在周瑜民的帶領下,挨個的樓走了一遍,除了食堂、住宿樓和前面的辦公樓,在這個大院的深處,竟然還有幾個三層的樓房。周瑜民告訴我,那裏也都是辦公場所,分別是訓練場館和專門用來製作一些執行任務時用到的器械的加工車間。我明白他說的意思。

    他告訴我說,既然已經是“零幺七”的成員了,而且是行動五組的人,我有權去大院裏的任何一個地方,只不過,地下的幾個樓層目前還沒有進去的權限,只有組長一級以上的可以進入到裏面,那裏都是一些核心機密所在。

    他拍拍我肩膀說:“我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也希望你能儘快獲得進入這些核心機密的權限,接觸一些高層才能去處理的事件,幫助我們這些老傢伙處理一些難題。”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這裏的建築物和周圍的環境。這個大院裏的建築物和樹木的栽植方位,隱含一種陣法,我相信,一旦這個陣法啓動,除非把這裏徹底炸平,否則任何人也攻不進來。

    周瑜民笑着看了看我說:“看出什麼來了?”

    我說:“也沒什麼,就是感覺這裏的環境如果再用點兒手段的話,就能形成一座法陣,堅不可摧,攻而不破。”

    周瑜民欣慰地笑了,說:“快三十年了,你是這三十年來第一個進入這裏之後就能感受到這個陣法存在的人,而且時間還這麼短,還這麼年輕,比他的年齡都要小得多,有這樣的造詣,真的是很不錯。”

    周瑜民說:“我很想知道,你在槍上雕刻的陣紋是跟哪位高人學的?”他見我不說話,又笑着說:“不用擔心,我不會求根問底,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再問。我相信,李先生的兒子是不會有問題的。”

    我驚訝地問道:“周局長認識我父親?”

    周瑜民笑了,說:“當然認識,我還是你父親的學生,當年他給我們講過易理,真是受益匪淺啊。”

    他見我很是好奇,說:“哦,你父親肯定沒有告訴過你這些吧。”

    我搖搖頭說:“從來沒有說過。”

    周瑜民笑了,說:“李老先生是我的老師,按照輩分算起來,你和我應該是平輩,這裏的幾個老人和幾個組長,也都跟你父親學過一段時間的易理,但是易理太高深了,他們,當然也包括我都只是只懂得一點兒皮毛。我說的三十年前有一個人也是在短時間內就看出了這裏的環境是一個陣法,那個人就是你父親。我記得好像那一年你的姐姐剛出生不到一個月,你父親就被我們請來講課,將近一年的時間纔回去。”

    周瑜民又說:“真是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呀,那時候你父親比起你現在也大不了幾歲,我那個時候才十五六歲的年紀,記得你父親帶着一副眼鏡,梳着大背頭,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給我們講授易理的同時,引經據典,理論聯繫實際,而且還隨口就能說出我們這些學員提出的問題,現場給我們批算八字。最讓我們佩服的是,當時有一個偶然發生的事情,一個當時來培訓的學員,說起了一個案子,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有一個小偷竟然在派出所裏偷了一把掛在牆上的手槍,當時這個學員早上剛從市裏坐公交車來到這裏上課,他對你父親講授的易理有點兒不服氣,就把這件事兒說了,讓你父親算一算那個小偷的去向和槍支的下落,你父親當着衆多學員的面和‘零幺七’的高層,當場起卦,當場讓我們派人按照他所說的方位去找尋,結果那一天的課真是轟動一時,讓所有人都難以忘記。因爲你父親所推算出的案發時間,偷槍之人的體貌特徵,案發現場的經過和把那個人抓獲的時間,一點兒都不差,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一樣。後來我們才發現,偷槍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那個派出所的一個民警,也是他報的假案,監守自盜,在抓住他的時候,他還狡辯。但是按照你父親所推算的,我們在那個偷槍的家裏的地窖起獲了那把槍,還搜查出了另外一些贓物,牽引出其它兩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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