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五十一章 看門的老朱頭
    周瑜民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說:“可惜的是,你父親不願意留在這裏,而且,他除了精通易理和中醫藥之外,並不會製作陣法和符籙,更不懂任何修煉的功法,雖然他也開了天眼,但是以他的身體條件並不適合在這個部門工作。”

    說到這裏,周瑜民問我,說:“我很奇怪,我記得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是近視眼,怎麼前一段時間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並不近視,難道是你給他治好的?”

    我笑了說:“不是,我爸也說過他年輕的時候眼睛近視,而且還迎風流淚,後來他給自己推算了一個方子,按時吃藥,也不再戴眼鏡,沒幾年就好了。現在他還保持看書寫字的習慣,寫的都是蠅頭小楷,眼睛一點兒也不花。”

    我知道周瑜民的疑惑,就是我的功夫跟誰學的,這個疑問要是不說的話,早晚是個隱患。我想了想還是主動地說:“有關我的能力,是因爲我有一個長輩,是家族裏一個隱世修行的長輩,從小我就跟他住在一起,是一座大山深處,我的功夫都是他交給我的,但是因爲師門的關係,他嚴令我不允許透露半點關於他的信息,否則的話就會收回我的所有能力,成爲普通人。所以,還請周局長能夠諒解。”

    周瑜民點點頭,說:“我相信你,否則也不會把你調到這裏來,因爲我們這個部門的特殊性,你的身份還是警察,而且,在你們出任務的時候,還會有其他適合當地情況的身份證明,也都是真實有效的。至於你的師承,我相信李老先生的兒子不會和我們的敵對勢力有任何關係,這一點從你獨自完成了幾件事上也能夠證明。部門裏其他高層也相信這一點,所以你不要有顧慮。”

    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在我離開前,周瑜民又說:“這幾天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到後勤部門找一下陳部長,他跟我說過好多次了,讓你調過來後到他那裏去,他想問問你是怎麼把陣紋雕刻到槍支零件上的,而且,你修改的那幾把槍,在他看來,都是已經報廢了的東西,完全承受不住陣法發出的威力,他按照你雕刻的陣紋複製了幾把手槍,在射擊的時候都炸膛了,有一次還差點兒傷了人,要不是他擔心出事兒,在開槍的時候提前做了保護,還不知道得出多大事兒呢。”

    我笑了一下,點頭答應一聲,順便跟他請了一個假,說我要到市裏去買一些換洗的衣物和用具,晚上回來。見他點頭笑着答應了,就走出周瑜民的辦公室。

    我到市裏的商城裏轉了轉,買了幾件換洗的內衣和替換的衣物,又買了一個揹包裝好。跑到批發市場裏買了一大包縫衣針,估計有上萬根了。我要趁着這幾天一個人住的時候,趕製出武器。這是我日後保命的本錢之一,我既然到了這個特殊部門,肯定會經常出去處理一些靈異怪誕的事件,槍械對我來說不方便攜帶,而我的鋼針經過實驗,過安檢的時候都不會被發現,況且我從小就練習飛針技巧,我把陣紋刻在上面又能和我的本源氣息相連,藏在身上任何地方,只要心意一動,隨手就能召喚出來發射出去,這是最好的防身和攻擊武器。

    至於陳部長所說的複製陣紋,這件事可沒這麼簡單,需要我在雕刻陣紋的時候刺出心頭血,而且在雕刻的時候還要心裏面念出一些艱澀的咒法才能完成。陳部長不懂其中的道理,以爲把簡單的幾道陣紋原樣複製到槍支零件上,就能像他們特殊製作的槍支一樣發出巨大的威力,沒當場把他們炸死就算是他們福大命大了。

    這件事日後還需要向他們解釋一下。我在匆忙之間推演出來的陣紋,雕刻在槍支零件上,完全是我突發奇想,靈感源自於黑衣人手上拿着帶有陣紋的手槍,他們的手槍材質一看就很特殊,而我爲了防止那幾把老舊淘汰的槍支不在陣法啓動瞬間產生的巨大能量下自爆,着實費了一番心血和功力,他們又哪裏知道。

    更何況,我也想要在日後製作一些材質高級的飛針,讓這種武器更加保險一些,陳部長是主管後勤製作槍械方面的專家和頭頭,得跟他搞好關係纔行。

    要不就用他們給我提供的材料,重新改進一下槍上的陣紋,讓槍支的威力提高一個等級,糊弄過去算了,否則每次雕刻陣紋都需要我的心血,小爺還不得累死呀,我可不想成爲他們實驗用的小白鼠,白白提供我辛苦修煉的成果。

    操蛋的是,在槍械上雕刻陣法,目前只能用人工製作,不能量產,看來今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就得呆在陳部長的車間裏了。這樣也好,正好給我提供了大量的時間來製作自己的武器,還能和部門裏的人熟悉一下,交流一下感情。

    打好主意,我打車回到“零幺七”,在路上想起一件事兒,就叫司機停下來,到附近的超市裏買

    了五斤薰醬的豬頭肉,又買了一堆香腸、雞手、麻辣鴨脖子和花生米等下酒菜,想了想,買了一箱“紅星二鍋頭”,坐車返回“零幺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了。

    我下車付了車費,抱着一大堆喫的喝的,用腳踢開大院兒門口傳達室的門,老朱頭兒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裝睡,其實我在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這老傢伙趴在窗戶玻璃上搭着涼棚往外邊看,見我進來了又裝起了深沉。

    我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把豬頭肉等一些喫的先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又啓開兩瓶酒放在他鼻子下面一晃,一股酒香飄出來。

    老朱頭兒吸了吸鼻子,立馬睜開眼睛,一把奪過去就灌了一口,砸吧着嘴點着頭說了一句“嗯,真香!”緊接着就操起筷子夾了兩片豬頭肉大嚼起來。

    我也早就餓了,逛了一天商場,爲了找到賣縫衣針的批發市場,我一天也沒喫東西,還是早上喫的餃子,現在看老朱頭喫得那叫一個香甜美味,我也不客氣,操起筷子也一樣猛掄起來。

    正喫得過癮,猛然間腦袋上被敲了一筷子,我擡頭一看,只見老朱頭兒佈滿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睛精光閃亮,生氣地說:“懂不懂規矩?”

    我“啊?”了一聲,說:“啥規矩?”

    老朱頭憤怒地說:“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喫飯的?”

    我急忙把嘴裏的一塊香腸嚥下去,說:“怎麼說?”

    老朱頭兒瞪了我一眼,說:“你要是來喫飯的,你就都拿走,滾一邊喫去!你要是來喝酒的,就陪我老人家邊喝邊喫,一口酒一口菜,多一口都不行。”

    我笑了,急忙說:“好好,聽大爺的,咱就一口酒一口菜,絕不少一口。呵呵。”

    老朱頭兒這才笑了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說:“哎,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來,整一口。”說着就來了一大口二鍋頭,這一口竟然就是小二兩的樣子。

    這可是五十六度的高度酒,一瓶就是一斤半的量,就老朱頭兒這樣的喝法,三五口就是一瓶酒哇。而且,這老頭兒還擡了擡下巴,挑釁地看了看我手裏的酒瓶子,努了努嘴,示意我也一樣的喝法。

    哈哈哈,自從參加工作和劉所長他們喝了一頓之後,我也愛上了二鍋頭和高度小燒的味道,而且還經常和劉所長、陳永剛、老楊他們到橋頭飯店春姐家去喝酒,那正宗的四川菜,麻辣鮮香的味道合着高度小燒,一口酒下去渾身都熱乎乎的舒坦。

    我這喝酒還沒怕過誰呢,老朱頭兒這種喝法雖然有點兒嚇人,但正合我意呀,雖然老朱頭兒年紀大了,但看着他的身體不像是有病的樣子,那咱爺倆還扭捏個屁。喝就喝唄!

    我們倆你一口酒我一口酒,你一口肉我一口肉地喝着喫着,一會兒的功夫一人兩瓶二鍋頭就見了底兒。喝了一會兒,第三瓶酒要見底兒的時候,老朱頭兒終於開腔兒了。

    “小子,你叫啥來着?”

    我笑了起來,這老頭兒可真有意思,都喝了快三瓶了,他纔開聲問我叫啥名字。我笑着說:“李平凡,二十五了。”說完舉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也擡了擡下巴,瞅了瞅他手裏的酒瓶子,示意他跟着喝一口。

    老朱頭兒立刻明白了,瞪了我一眼,想了想把剩下的酒一口都悶了。喝完抹了一把嘴,說:“今兒挺過癮,你小子是這麼多年第一個來陪我喝酒的。”

    我笑了起來,說:“您老要是願意,我天天來陪您喝都行。”

    老朱頭兒也笑了起來,嘆了口氣說:“老了,也喝不幾年了,再說你還要忙工作,哪來的那麼多閒工夫來陪我喝酒哇,時不常地過來喝點兒就中咧。”

    我點點頭說:“中啊,您老只要不煩我,小子就來陪您老喝酒聊天。”我看得出來,這老頭子一點兒醉意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的酒都喝那去了。

    我看了看箱子,裏面還有六瓶酒,問他再來點兒不?老朱頭兒看了我一眼,說:“你還想都給老頭子喝嘍?”

    我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那好,今兒就這樣,明天晚上繼續喝怎麼樣?”

    老朱頭也笑了,說:“你以爲老頭子沒家?天天晚上就住這兒呀,今兒晚上住一晚上,明天老頭子休班兒,大後天才輪到下一班兒。下一班你要是有空再來陪老頭子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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