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017檔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神祕的病人
    在醫院六樓的一間高級病房裏,一個消瘦得形銷骨立的男人如同死人般躺在病牀上,只有胸腹微不可察的輕微起伏,表明這個人還活着。

    溝通了法界能量,讓我的透視能力有所提升。我看見這個人的生機正在分分秒秒地流逝,大量的黑氣瀰漫在他的身體裏。

    但在他的五臟外面,卻有一層淡淡的氣息護住了他,和蠶食生機的黑氣纏繞。

    我想了想,還是抽出自己身上的銀針,這一套銀針用起來順手,而且和我的本源氣息相連,很容易就能感應到病人身體裏的氣息。

    我先在男人胸口膻中穴下針,這一針定住他經脈中正在消逝的生機。緊接着在臍下一寸五分處下針,用藏密寶瓶氣和道家固本培元的真功輸入一道真氣,增強他的生機,這裏是下丹田,謂之人體的發電機。

    這樣做主要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生機流逝得太快,我怕先給他體內的黑氣放出去,他原本就要流逝的生機因爲沒有了壓力瞬間崩解,反而會讓他很快就會死去。

    然後在他的頂門百會穴插下一根銀針,直達紫府上丹田,這裏是人體的命宮,是魂魄所在的貯藏之地。這一針封住他的魂魄不允許外泄。

    即便他在我施針的過程中魂魄消散,我也能及時感應到,用法印禁錮住拉回他的命宮。

    緊接着在他的任脈中十二重樓下針,一針針扎進去,引導生機進入下行到丹田,讓他的內息流轉。這樣做就像是給一部汽車加油,先疏通了排油管道,然後注入汽油,或者是給發電機充電一個原理。

    我已經看得出來,這個形銷骨立的男人,是個修煉有成的人,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人下了毒,導致體內生機流逝。要不是他本身功力強悍,用內息護住了心脈,否則他早就死去多時了。

    王醫生始終在旁邊觀看我一針針地紮下去,看我並沒有什麼奇特的手法,眼裏顯得有些失望。

    但是下一刻,卻見病牀上的男人原本起伏的胸腹突然間停下來,而且,病牀旁的心電儀傳來嘀嘀的報警聲,屏幕上原本跳躍的一個光點變成了一條直線。

    王醫生大驚失色,他剛要喊叫着撲上來給這個人做心臟電擊起搏,卻被身旁的洪濤一把抓住,沉重的手掌壓在他肩上讓他動彈不得。

    洪濤說道:“你不想讓他死,就別出聲影響我兄弟救人。”

    王醫生驚恐地看看洪濤,見洪濤下巴頦衝病牀上的男人點了點,急忙回頭,卻見病牀上的男人原本青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

    其實,我在給這個男人施針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了一道道法決,將病人的身周氣息鎖住,可以說他的身體已經被一座法陣包裹起來,隔絕了與外界的氣息。

    此一刻,男人的內息和我打出的法決相連,一道精純的法界能量被我調動,沿着男人頂門的中脈進入紫府,直達丹田。中脈貫通,他的內息進入了胎息狀態,內循環系統被我強行開啓,源源不斷的法界能量和他本源氣息相連,只見包裹他內臟的那層逐漸變淡的氣息立刻變得強大起來,修復已經受損的臟腑。

    緊接着我做出了一個讓王醫生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舉動。

    我從手掌中抽出雷光劍,在男人的右腋下劃了一道口子,雷光劍電光一閃間消失。只見一道黑氣從那道一寸長的口子裏宣泄出來,就像是給輪胎放氣兒一樣傳出一陣“嗞嗞”聲。

    我隨手打出一道道法決,三昧真火放出,將宣泄出來的那道冰寒徹骨的黑氣包裹起來,在真火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靜靜地看着病牀上的男人,這個人長得很普通,普通得放到人堆裏你都認不出來,也不會去注意。

    這個人臉上沒有任何特徵,很像是戴着人皮面具,這種面具和冉道臣給我們的面具很像。陳永剛站在我的對面,也在仔細地觀察牀上的那個人。

    洪濤放開王醫生,上前一步把手掌貼在男人的臉上,沿着髮際線摸到耳朵後面,又沿着耳朵摸到下頦,整個摸了一圈之後,擡起頭來衝我們兩個點點頭。

    我們心中已經明瞭,這個人的確是戴着人皮面具。洪濤當着王醫生的面,把男人的病號服解開,仔細地在他身上看了一圈兒,卻見這個人身上竟然連一個痦子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尋找到的特徵。

    我皺了皺眉頭,卻見王醫生已經露出不滿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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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說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他是什麼身份。”

    王醫生這纔想起我們是警察,急忙說道:“我不知道,這個人來的時候,是三個人送到這裏來的,說是他們的老闆。”

    我問道:“你能記得那三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王醫生想了半天說道:“想不起來了,長得很普通,就像,就像……”

    “就像臉上有一層霧氣一樣,模模糊糊的讓人感覺看不清,之後還記不起來,是吧?”陳永剛問道。

    王醫生眼睛一亮,說道:“對對對,我說怎麼想不起來呢,就是這個感覺,沒有錯。對了,那三個人當天來的時候就把病人的住院費交了,而且預存了很多,之後就再也沒來。”

    陳永剛皺了皺眉頭,說道:“多長時間了?”

    王醫生看了看牀頭的病例卡片,上面只有送診的日期和病牀號,但是卻沒有病人的姓名。

    王醫生說道:“到今天已經十五天了,這個人來的時候,身體還很健壯,這十來天的時間就消瘦成這個樣子,我們也查不出是什麼毛病,血液也拿去做了化驗,就是查不出是什麼病。”

    王醫生突然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是第十五天,送他來的其中一個人當時還說過,半個月後會有人來給他治病,可是這句話當時沒人理會,我也是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看你突然好了,這才讓你來給他看一看,難道說你們認識這位病人?”

    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這件事很蹊蹺,是我們正巧趕上了,還是有人早就設計好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認識這個人,要不是見你不相信中醫,我不會來這裏給他治病。”

    洪濤突然間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對他搖了搖頭。

    我明白洪濤的意思,但是我已經出手給這個人解毒了,就不能留下後手。而且,這個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雖然我現在已經把他的毒解了,但是他卻依舊像個死人一樣,不言不動。

    我把銀針逐一捻出來收好,病牀上的男人臉色已經紅潤起來,從胎息的內循環中釋放出來,也恢復了心跳,胸腹開始起伏。

    我用法眼觀察他的命宮,命宮中的魂魄靜靜地蟄伏起來,我想觀看他的記憶,但卻被他的意識緊緊地封鎖起來,如果我強行地查看,他就會把自己的命宮自爆,連魂魄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沒辦法進入輪迴。

    我不是那種不拿人命當回事兒的邪修人物,如果有人算計我們,這一點也算計到了,可見這個人的心機很深,抓住了我的弱點。

    王醫生小心翼翼地問我:“他,他得的是什麼病?”

    我看了眼王醫生,見他那副求知慾渴的眼睛直髮亮,心裏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我笑道:“他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是一種古老的毒物,現在已經沒人會用了。中毒的人如果不是體質特殊,很快就會消瘦而死,這個人的體質很特殊,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想,他今天就會悄悄離去。”

    王醫生立即說道:“你放心,我會派人時刻看着他,而且,咱們醫院裏都有監控,他跑不了。”

    洪濤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我們都知道,這個人要是想跑,再多的人看着他都是白扯,有監控和沒監控都一樣。

    不過,我給這個人解了毒,不至於和這個人結仇,希望不是我們的仇家特意安排的纔好。

    我給王醫生交代了一下,只給這個人吊上生理鹽水就行,補充他身體的水分。這個人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身體依然很虛弱,要想徹底恢復過來,需要五至七天的時間,至於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不想去追究了,知道得太多對我們沒有好處。

    我轉身走出病房,王醫生在身後快步跟上來,他的意思是想要問我到底是怎麼把這個病人救活的。但我又不能跟他說得太詳細,只能對他敷衍了事。這種施針的方式,普通醫生根本就不能理解,也根本就學不會。

    我的醫術只能建立在修煉的基礎上才能施展,這是不傳之祕,絕不是普通中醫能夠做到的。

    王醫生見我明顯是在敷衍他,嘆了口氣,說道:“李先生,我是真的想要學習中醫,你的醫術實在是太神奇了,讓我對中醫的偏見從此刻起改觀,說實在的,這一巴掌不是打在臉上,是打在了我的心上,我爲自己過去的言行感到了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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