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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六·公冶清柳

    “這好像還不是周少當主能夠讓衛某人做官的原因。”衛籬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而且我已經不是檢察官了,這個位置我早就不坐了。”

    “那我倒要說道說道衛老先生辭官的原因了。”周雁博說道。

    “嗯?”衛籬停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周雁博。

    “辭官無非有兩種,主動辭官與被迫辭官,讓我來猜猜,衛老先生可是被迫辭官的,對不對?”周雁博說完,便沉默下來,一邊喝茶一邊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衛籬還是拿着手中的茶杯,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但是站在他旁邊的兒子卻不禁皺了皺眉,嘴角也有一絲的異動,這些細節都被周雁博抓住。

    “看來我是猜對了。”

    “何以見得?”衛籬問道,“衛某人還沒有開口吧。”

    “上一次我去見你們當主時,我仔細地觀察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真的很好,絕大數對我的感覺是敵視,只有極少數的人帶有着嫉妒這樣的眼色,所以我當時就做出了一個結論:湖陽王氏的機構裏大部分人都是爲這個政權着想的,蛀蟲只有幾個,是不是?”

    衛籬輕微點點頭,他身爲檢察官,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雖然時間過去了近一年時光,但是傳來的消息稱,這段時間湖陽王氏官僚沒有太大的改動。而且,從衛老先生你擅自送我渡湖來看,你是一個主觀性強、敢作敢爲並且極度爲當主着想的一個人,我無法想象在這種環境下像你這樣的人會主動辭官。”

    “如果是這個樣,那麼衛老先生爲什麼會‘丟’掉官呢?我想一部分有我的原因,衛老先生幫助我的事情是不會密不透風的,當主會知道這件事,這樣衛老先生在當主心裏疏遠了三分,要是再加上老是直言相勸呢?”周雁博說道。

    衛籬還是拿着茶杯,但是裏面早已經沒有茶水了,衛籬的兒子卻是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不要再說了!”

    “看來我是猜對了。”

    “你說的沒錯。”衛籬說道,“經過那次事件後,我們找到了一個契機,想要重新喚醒當主,但是當主似乎將我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沒有聽見一樣,爲了鎮壓這股風潮,於是我就成爲了以儆效尤的對象。”

    周雁博嘴角一揚,其實這些事情周風雪早已經打聽好了,周雁博只不過是以“事後諸葛亮”的形式說了出來,不過這比告訴對方這一些早已經打聽好了要有用得多。

    “不過這又怎樣?”衛籬問道。

    “您不會以爲我只是挖你的牆角吧?”周雁博笑道。

    “不是嗎?”衛籬問道,然後馬上就明白了周雁博的意思:“你不會要……”

    “沒錯,我想要的,可是整個北湖府。”周雁博看着衛籬。

    “你的胃口可真不小。”

    周雁博搖搖頭,“還不算大。”

    “但這不是讓我離開的理由。”

    “你是想要一個會玩古董的當主的臭臉,還是一羣生活富足的平民的笑容?”

    衛籬想了想,“這個足夠說服我了,那麼,你想要我怎麼做?”

    周雁博沒說話,而是要來紙筆,想了一會,將一切想到的全都寫在了紙上,然後自己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字和漏掉的後,將其交給了衛籬,衛籬接過紙,看了看。

    “字寫的不錯。”這是衛籬對這張紙上面的第一印象。

    “條理清晰而且深謀遠慮。”這是第二印象。

    衛籬將紙收好,“我明白了。”

    周雁博點點頭站起來,“我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不留下來喫頓飯?”

    “不了。”周雁博揮揮手,“我討厭海鮮河鮮,看着胃就不舒服。”

    ……

    周雁博上了馬車,“還挺準時。”

    “接下來怎麼做?”

    “你們問到了御前這個地方沒有?”

    “問道了。”周風雪點點頭,“從北湖西門出去,沿着湖旁西官道向西南行進,然後再向中山道的方向走,大約五十里有一座山,那裏就是御前的地界,而那座山叫御前山,童家應該就隱居在那裏。”

    “很好,現在先喫一頓飯,然後睡一覺,明天再去。”

    ……

    從西門向西,需要兩個時辰,然後再向中山道的地方走,御前就是進入中山道的第一個地方,全部需要三個半時辰。

    “少主,就要出城門了。”蘇雨兒說道。

    北湖的西城門就在眼前,只要出了西城門,馬車就可以狂奔在官道上,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旁邊的一條小巷裏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

    。

    “怎麼回事?”周雁博問道。

    “好像是有幾個人在圍着欺負一個人,看樣子有五六個人。”蘇雨兒看了看說道。

    “欺負人啊……”周雁博一笑。

    “需要我去阻止嗎?”蘇雨兒將手放在了背後的雪切的刀柄上。

    “不用,我去看一看。”周雁博說完就像小巷走去。

    等周雁博靠近,聽見了其中一個人說道:“混小子,這是我們的地盤,哪輪得到你小子撒野?”

    周雁博馬上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便擺出一副微笑的表情,然後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個人,那個人回過頭,看着一臉笑容的周雁博,罵道:“你是誰,傻笑什麼,不想死就趕快滾!”

    周雁博點點頭,突然一拳將眼前這個人打到在地上,這也讓另外六個人停下來,看着周雁博。

    “你是什麼人!敢打我們的兄弟!”

    “哪裏來的找事的?”

    “你們說這是男是女啊?哈哈”剩下的六個人一點也不重視眼前的這個人。

    周雁博只是默默地拿出墨竹。說道:“你們一起上吧。”這句話將七個人惹惱了,七個人都揮舞着拳頭揍向周雁博,但是周雁博一人一擊,一共出手七次,將七個人全都打倒在地,不停的喊痛。

    周雁博收回墨竹,拍了拍手,說道:“手腳這麼差,還敢輕視人。”然後走到被打的那個人旁邊,“你沒事吧?”

    走進一點,周雁博纔看清眼前的這個人:身穿的是米黃色的寬大的衣服,個子比周雁博較高,看起來有二十一二歲,眉毛細挑,面色也很白淨,但是頭髮不是全黑的,有一點偏向棕黑,前面是雜亂的劉海,後面則和周雁博一樣也是將頭髮束起來,但不同的是周雁博束起來的向下垂下,真的好想馬尾一樣,但是眼前這個人的卻束在中央,從後面看倒像是四面綻放的花。

    但是周雁博更在乎這個人手裏的東西,一把唐刀,這柄唐刀很是華麗,刀的全身是鮮紅顏色的,很是顯眼,刀柄上還用淡藍色的麻布緊緊圍住一塊地方,看來是防止手滑;刀的護手也不是平平常常的形狀,更像是盛開的花瓣,鮮紅的刀鞘仔細看着不反光,上面還有不同的花紋,和刀護手一樣的花紋,看起來是一柄很不錯的唐刀。

    看着眼前抱着唐刀這個人,周雁博說道:“你有刀啊,爲什麼不反抗。”

    “因爲我有不反抗的道理。”眼前的這個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謝謝你的幫助。”然後給了周雁博一個笑容。

    等到他站起來,將唐刀豎直拿着,周雁博才真正看出這把刀的長度,周雁博身高已經五尺多了,但是這柄唐刀快到周雁博的脖子了,可見這柄刀很長,有四尺半多了。

    “好長的一柄刀!”周雁博很驚訝。

    “我叫公冶清柳,您叫什麼?”

    “周雁博。”周雁博伸出手。

    “原來你就是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那個周家少當主啊,真是緣分。”公冶清柳說道,“今天真是我的福日。”

    兩個人從小巷裏出來,蘇雨兒立即上前:“少主,沒事吧?”

    “這位是‘周家三秀’之一吧?”公冶清柳問道。

    “這位是?”蘇雨兒聽到三秀的字樣,立刻警覺起來。

    “我救下的人,叫公冶清柳。”周雁博然後對對方說道,“這位是我的妹妹之一——蘇雨兒。”

    “‘三秀之雨。’”能見到真是榮幸。

    “好了,雨兒,快準備出發吧,在這裏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需要立即出發去御前。”

    “周少當主是要離開北湖嗎?”公孫清柳問道。

    “是的。”周雁博點點頭,“有事情。”

    “請允許帶上我。”公孫清柳說道,“我也想離開北湖。”

    “嗯?”

    公冶清柳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一個到處旅行的人,現在在北湖待久了,想要離開了,可以嗎?”

    周雁博想了想,說道:“沒問題,反正我對你也很好奇。”

    “太感謝了,周少當主。”

    “請不要周少當主,周少當主的叫,我叫周雁博,年齡又比你小,怎麼叫都行,別叫我周少當主了。”

    “那……行,我就直接叫雁博吧。”

    “那請允許我就叫清柳兄吧。”

    “沒問題。”

    “那麼,清柳兄請上車吧,我們接下來就要出發了。”周雁博說道,“風雪,你就和雨兒和丘寧一起呆在馬車裏吧,我和清柳兄一起坐在前沿上。

    周風雪看了看公冶清柳:“我一切聽少當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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