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十里?”周雁博說着看着旁邊溪流的方向,這條溪流正是東西方向的,西面則是溪流的上游。
“貓兒、雨兒你們跟我走,芸兒你先收拾一下,然後帶着八百跟過來。”說完就立刻朝着溪流的上游跑去,音蝶聽後立刻緊跟了上去,而蘇雨兒聽後則是立刻草草地梳洗一番後就跟了上去。
“不用騎馬嗎?”音蝶大聲問道。
“管不了這麼多,直接用輕功走過這十里地。”周雁博頭也不回地說道。
雲芸看着三個人離開後,對着八百夏晴說道,“你真的能夠卜算出來燕兒的位置?”
“哎呀呀,難道你們認爲我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八百夏晴這樣回答。
雲芸又看着周雁博離開的方向:“不是,只不過時間緊迫,誰知道燕兒現在有什麼危險,時間越晚對我們來說越不利。”
“放心好了。”八百夏晴拿出一根木籤說道,“我算過了,那位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孩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
在經過了一處水窪後,蘇雨兒說道:“少主,你還是慢一點吧,欲速則不達。”剛纔再經過水窪的時候,蘇雨兒無意之中聽見了周雁博踩到水窪時候發出的聲音,按理說周雁博的貓足技已經到了最高的一重境界,像這樣小小的一個水窪即使走過去後也應該沒有聲音纔對,可是剛纔蘇雨兒的的確確聽得很清楚,看來周雁博爲了追擊這十里地開始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等不了,你們兩個人能夠跟得上我吧?”周雁博依舊頭也不回地問道。
“沒問題!”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在行進了快接近十里地的時候,蘇雨兒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說少主,我總是覺得八百夏晴的卜算絕對不是百分之百可信的,像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算出來,這周圍別說什麼縣鎮了,就連一個村落的影子都沒有。”
“現在我們只能相信八百,與其毫無頭緒的亂走,還不如明確一個方向先。”
“小雁你看,河的另一邊好像還真有什麼建築。”音蝶突然指着溪流對面說道,“像是木質的營寨。”
“我們過去!”周雁博說着立刻用輕功度過溪流。
音蝶看的沒錯,那的確是一座木製營寨,營寨坐落在一處懸崖轉角的一處,正好將周雁博過來方向的視線遮住了,懸崖下面正有一個人站着,看起來是在守崗,突然他看見有三個人踩着溪流衝向他過來,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是誰,但是看到中間那個身穿白底青花圖案衣服的人正殺氣騰騰的衝過來,一下子慌了神,立刻想要跑向營寨。
但是周雁博的速度比他更快,那個守崗的人還沒有跑幾步,就被周雁博追上了,看到這種情況的周雁博也沒有客氣,衝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使勁向自己這裏一拽,強迫將這個人面向自己,然後眼疾手快地用手按住了對方的咽喉將其推倒懸崖旁邊。
“少主?”蘇雨兒從來沒有看見周雁博這個樣子,手法直接狠辣,絕對不像是周雁博平時的作風。
“我問你,你看沒看見一個身穿粉紅色漢服,齊劉海面容清秀的女孩?”周雁博對着眼前的這個人問道,語氣還十分地冷。
那個人聽後先是沉默了一下子,然後連忙否認:“沒看見,沒看見。”
“真的沒看見?”周雁博再一次問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沒有,真的沒有!”
周雁博聽了後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卻沒有說實話。”從剛纔周雁博發現那個人的眼神有些虛空,而且時不時瞥向別的地方,就知道這個人一定知道內情。
“別!”那個人還沒有說完,腹部就捱了周雁博重重地一拳,直接暈了過去。
“我們走,進那個寨子。”周雁博說着走向木製的營寨。
“可是小雁,寨子的大門可是關着的,我們用輕功進去?”音蝶說道。
“一個粗製濫造的寨子大門,又不是佳州的城門!”周雁博說着走到大門前,然後對着大門使用出來了回身踢,直接將營寨大門踢了開來,然後走了進去。
原本還有些空的營寨,立刻涌出來了許多人,一個個都拿着長槍長刀的,殺氣騰騰的看着闖進來的周雁博三個人。
“你們幾個不要命了!竟然敢擅闖我們的領地!”其中一個人大聲呵斥道。
“我看不要命的人是你們!”周雁博雙手握拳說道,“隨便搶走別人家的姑娘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你是下游的那一夥人!”
“還真是這樣,看來
“宰了他!”說着一羣人立刻拿着長刀長槍衝向了周雁博。
“雨兒你們別出手,這些人看來都需要我親自教訓教訓了。”周雁博說着抽出了蒼華。
“死去!”一個人拿着長刀直接揮向了周雁博,想要直接將周雁博劈成兩半,但是一刀揮下,沒有沾到周雁博的邊,反而周雁博躲過後一擊直接打中了對方的後脖子,將其直接打得昏死了過去。
一羣人將周雁博圍住,想要直接將周雁博亂刀砍死,但是他們沒有連基本的武學都沒有接觸過,只能拿着刀簡單地揮砍,這樣卻是奈何不了有着貓足技和心武技的周雁博,周雁博連想都不用想,看準空閒過後蒼華毫不留情地擊打字在對方的腹部或者是後脖子,就一擊打暈一個人。
結果是對方連周雁博碰都沒有碰到,反而已經摺損了十來人。
“我們一起上!”一個人說道,頓時十來人將周雁博圍住,然後一齊揮刀砍向周雁博。
“不知悔改!”周雁博說着一彎腰將蒼華背在背上,一下子擋住所有的刀的攻擊,然後猛地向上揮動蒼華破開所有人的攻擊,隨後蒼華刀尖對準周圍人的咽喉快速一劃,下一秒圍着周雁博的人全都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咽喉被劃破了?”蘇雨兒嘟囔道。
“沒有,這是小雁的手段,用的是刀背一面的一端,覆蓋着自己的氣快速打向對方的咽喉,能夠讓咽喉像是堵住了異物一般,其實就是心武技干擾應用的變化,效果不亞於用利器劃破喉嚨。”音蝶解釋道。
剩下的人看到周雁博這個樣子,知道周雁博絕對的不好惹,所以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最好將人放了,否則的話我可不留情了。”說完周雁博猛地朝地面一揮蒼華,一道無形的氣流散開,讓寨子裏面的人頓時感覺呼吸困難。
“哦?是誰這麼猖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賴散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比較尖還有一絲清脆,不一會一個人出現在了周雁博面前。
周雁博瞥眼看去,這個人上半身穿着白色的衣服,但是隻是簡單地將雙臂套進了袖子,衣服壓根沒有穿好,能夠看見裏面的胸膛,下半身則是紅褐色的褲子,腳上穿着草鞋,看容貌這個人應該有二十多了,半睜着眼像是沒睡醒一樣,雖然閉着嘴但是兩邊的嘴角是上楊的,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與生俱來就是這樣,頭髮除了前面弄向兩邊的劉海外,其餘全都向後梳弄成馬尾辮,雖然沒有公冶清柳那樣誇張的像花一般,但是也差不到哪去。
“是我在猖狂。”周雁博說道,更讓他在意的是這個人背後揹着一柄赤紅色的弓,看來和荀文昱一樣也是用弓箭的人,不過他的腰前還彆着一柄短刀。
“哦?一個白麪小生?”揹着弓的人看着周雁博說道。
“是一個白麪小生,但是可不是字面意義上面那種。”周雁博駁斥道。
“我叫蕭源,是我下的命令,你不用怪這羣人。”蕭源說道。
“原來你就是罪魁禍首,我還以爲你躲起來了。”
蕭源聽後大笑道:“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躲起來,我蕭源也不會躲起來的。”
“那就好!”周雁博用蒼華指着蕭源說道,“說吧,我妹妹在哪裏?若是她少了一根頭髮,你就等着用跪下謝罪吧。”
“那位姑娘沒有事情,只不過是被暫時軟禁起來而已。”蕭源說道,“看她那溫婉樣子絕對不是平常農家姑娘樣子,我可怠慢不得。”
“她在哪裏!”
“喏。”蕭源指着一個方向說道,“那個方向有一個很精緻的房子,她就在那裏。”
“雨兒貓兒,你們去將燕兒救出來。”周雁博說道。
“咦?少主你呢?”
“我實在是忍不住眼前這個傢伙,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周雁博說着握緊了蒼華。
“呵?”蕭源玩味地看着周雁博。
“少主,你可別……”蘇雨兒想要提醒周雁博不要戀戰,但是卻被音蝶攔住了。
“走吧雨兒。”音蝶說着拉着蘇雨兒想要離開。
“小蝶!”
“有些冷。”音蝶說道,“小雁的旁邊有些冷,我們可別被他的寒氣給傷到了。”
“冷?”蘇雨兒細細感覺的確是有一股寒氣,而且就是發自周雁博。
“難道說……”
“走吧雨兒。”音蝶再一次拉着蘇雨兒,“這時候就是小云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