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亂闖進來也就罷了,現在怎麼還想要擅自在這裏面亂走動不成?”蕭源似乎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道。
“你也別指望能夠逃離我的視線。”
“我纔不需要這麼做!”蕭源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的眼睛裏面只有你,我現在只想和你打上一場,其餘的等到打完了再說。”
“這樣最好不過!我正好想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傢伙一番!”說着周雁博立刻騰空,蒼華直接指向了蕭源的心臟,放在平常的話周雁博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你還真的跟下手!”蕭源說着早已經向後跳幾步,躲過了周雁博的攻擊,這一點周雁博並不覺得奇怪,使用弓箭的人都要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近戰是使用弓箭的大忌,即使是精於弓術的荀文昱,也很少會與他人近距離纏鬥。
“看招!”蕭源說着弓已經對準了周雁博,此時其餘無關的人早已經後退了十幾步,他們不想捲入周雁博和蕭源之間的紛爭,一些人則是去追趕蘇雨兒和音蝶兩個人了。
周雁博仔細地盯着蕭源的弓,他的弓和荀文昱使用的弓很不相同,荀文昱的弓雖然是訂做的,但是卻是一柄很平常的反曲弓,能夠看到製造這柄弓原木的眼色,是一柄非常樸實貼近自然的弓,但是蕭源的卻不同,也是反曲弓,但是看去來比荀文昱的要長,全部被塗成了鮮紅色,而且弓弦似乎也不是普通的材料。
蕭源對着周雁博射出一支箭,這一支箭是十分普通的箭,但是速度卻被周雁博預料的要快上一些,來不及躲開的周雁博看準了用蒼華來抵擋住這一箭,本來周雁博像抵消掉這支箭大部分的衝力過後,旋轉箭頭還給蕭源的,但是這支箭速度不僅快,而且力道也似乎大很多,周雁博曾經和荀文昱不是過,荀文昱使用普通的羽箭時候周雁博也像這次抵擋住,但是卻沒有這個人使用出來這麼大的力道,很難想象如果是滿圓情況下射出來的羽箭會是什麼力度。
接下這一箭周雁博覺得手有點疼,但是還在周雁博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蕭源在射出第一箭後就直接後退了幾步,與周雁博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距離對我來說沒用!”周雁博說着一道劍氣衝向了蕭源,對於能夠使用劍氣的人來說,距離的確不是什麼問題。
“太慢了。”蕭源嘲諷着躲過了周雁博的劍氣。
“還沒有完!”周雁博說着側身另一隻手握住了墨竹再一次揮向了蕭源,這次是扇切。
“威力不錯……但還是慢了些。”蕭源說着再一次躲過了周雁博的扇切,可是這次周雁博不是單純地只用了扇切作爲攻擊,隱藏在扇切後面的,是飛扇白曇。因爲扇切的緣故在蕭源的位置上面根本看不見飛扇。
“會飛的武器!?”蕭源壓根就沒有想到扇氣之後還有飛扇,所以沒有防備,想要躲開飛扇是不可能的了,只是見蕭源另一隻手立刻抽出腰間的那一柄短刀,然後對着飛過而來的摺扇揮了下去。
“愚蠢!”周雁博緊跟在飛扇的後面,他不想讓自己和蕭源的距離越拉越大,雖然現在周雁博有些發怒,但是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蕭源沒有將周雁博的飛扇打落,反而受到了飛扇的衝擊,好在他自己有着豐富的應對經驗,纔沒有受傷。
“這玩意不能接?”蕭源自言自語道。
“沒錯!你可以躲,但最好別接!”周雁博此時已經和蕭源只有四步的距離,蒼華就要觸碰到蕭源的咽喉了,看見這樣蕭源立刻揮動手中的短刀架住過來的蒼華,而拿着長弓的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後面,看起來是要防止長弓受到損傷,這一點蕭源和荀文昱是一樣的。
即使蕭源能夠架住周雁博的攻擊,但是蕭源的主要武器是長弓而不是短刀,換句話來說短刀是起到近身防禦的作用,周雁博也是基於這樣的判斷纔會使用蒼華不斷攻擊對方,試圖在短刀之中找到對方的破綻。
“你以爲這樣就能夠奈何了我?”蕭源說了一句後,再一次擋住了周雁博的蒼華,然後順着蒼華迅速拉近了與周雁博的距離,然後反手握住短刀直接瞄準了周雁博的心口,速度之快,手法之熟練絕對不是一個平時拿短刀只是應急時候防身用的人能使出來的。
蕭源使用短刀的手法絕對是一個精進的老手,若是論起來用短刀近身攻擊的話,雖然還不如雨兒那樣靈巧多變,但也十分得心應手,若是對上他人,也不一定見得輸。
“你真正擅長的是短刀?”周雁博問道。
“說告訴你我擅長的是短刀了?說有告訴你我擅長的是弓箭了,這兩樣我可都擅長,所以無論近戰還是遠攻,對我來說都不在話下,不過
“你這個人可真是好賣弄。”周雁博有些厭惡他這種洋洋自得的表情。
“那是自然,與其默默無聞,還不如博人眼球。”
說實話周雁博實在是不好意思接着反駁蕭源的話,因爲他做過的博人眼球的事情還蕭源還要大,甚至是他自己想要這麼做的。
“不過我對你倒是產生了些許懷疑。”蕭源接着說道。
“什麼?”
“我是對你產生了懷疑,你可別以爲你來這裏之前我就是乖乖等着你來的,我可是和那位粉紅色漢服的大小姐交談了很久,她提及過你,但是我卻感覺不出來她說的話,我不相信那位小姐會撒謊,只有你是錯的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該清醒一下了!”蕭源說完,快速回轉身,拔下腰間葫蘆的塞子,將裏面的東西潑向了周雁博臉上。
“什麼東西!”周雁博立刻擦拭臉上的東西。
“放心好了,只是普通的水。”蕭源說道,“給你冷靜頭腦一下用。”
“冷靜頭腦?”
“那位小姐告訴我的,她說沒有辦法能夠阻止這樣子的你,我倒是覺得一葫蘆的水已經足夠了。”
周雁博一邊抹掉臉上的水,突然另一隻手轉動起蒼華,對着蕭源使用出來了直刺,一道劍氣衝向了蕭源,蕭源躲閃不及,被周雁博的弧風傷到了腰的左面。
“一葫蘆的水恐怕不夠吧。”周雁博說着手持墨竹衝了上去,“小心點你。”
“真是夠了。”蕭源也用短刀來對付周雁博,但是在短兵器應用上蕭源絕對不是周雁博的對手,所以蕭源一直處於下風。
周雁博開始不斷窮追蕭源,知道自己不斷處於弱勢的蕭源立刻將一直握在後面的弓快速移到自己的箭袋旁邊,然後單手將一支箭固定在弓弦上面抽了出來,者趁着周雁博攻擊停歇的時候將弓箭瞄準了周雁博。
“單手持弓?”周雁博覺得很奇怪,沒有人會單手射出羽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來了!”蕭源將握住的短刀護手卡在弓上面向外推,另一隻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夾住羽箭向後拉,然後看準了時機鬆開了後面的手,羽箭順着短刀的刀身飛向了周雁博。
“這樣子射箭!?”周雁博還是第一次看到蕭源這種樣子射箭的方法。
雖然驚奇這種射箭方法,但是相比較正規的方法,這種方法速度實在不怎麼樣,所以讓周雁博很輕易地躲過了,可是就在周雁博躲開後,自己和蕭源的距離卻又重新拉開了,周雁博看着蕭源將弓橫着對準周雁博,一支箭已經搭在了上面,他自己也在對着周雁博笑。
周雁博這才明白那一箭並不是爲了攻擊周雁博而用,而是爲了掙脫與周雁博的糾纏,拉開距離,和荀文昱那支能夠爆炸的羽箭是一個道理。
“破矢。”蕭源說着一直滿圓的羽箭衝向了周雁博,本以爲只是普通的羽箭,但是羽箭越近,周雁博越感覺不正常,本來想要接下羽箭的他立刻移步躲開這一箭,羽箭則是刺穿了周雁博後側方的一根很厚的木柱子,最後插入了地裏面,周雁博能夠看到只留下箭尾的羽毛露在外面,大部分直接插進了地裏面。
“這種威力……”就是荀文昱最強的螺旋箭頭使用出來的鳳火,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再來一破矢箭!”蕭源說着又對準了周雁博射出一箭,周雁博向後彎下腰,羽箭幾乎擦着周雁博的鼻尖過去的,雖然危險,但是周雁博還是看清楚了,就是普普通通的箭頭,沒有什麼異常。
“這是怎麼做到的?”周雁博直起身子揉了揉耳朵想到,剛纔羽箭過去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很輕微的耳鳴,但是沒有在意。
“三重雨。”蕭源的弓上面搭上了三支羽箭對準了周雁博。
“你也太小看我了!”周雁博說着同食指伸進墨竹白曇兩柄摺扇扇墜的鐵圓環同時飛速旋轉。
“破!”蕭源一喊三支箭衝出了弓,快速衝向周雁博,在場的人能夠清晰看見箭頭上面被劃破的氣。
“鳳翔?兩儀弧風!”周雁博說着快速將手中的墨竹白曇離手衝向了蕭源,兩柄摺扇化作了弧風衝向蕭源,同時周雁博再一次回身雙手揮動蒼華,一道彎曲的劍氣架在了兩道弧風之間,從正面看猶如太極的圖案。
緊接着,兩方相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