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你終於來了”雲陌苡靠在宮嶼觴的懷裏,有些虛弱的說道。

    “阿苡,對不起,我來晚了”宮嶼觴緊緊的抱住懷裏的雲陌苡,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沒事,無極,快救救慕色,他爲了救我受傷中毒了,快救救他”雲陌苡偏頭看向已經被阿十七抱起來的慕色,有些急切的說道。

    “嗯”宮嶼觴點點頭。

    剛纔阿大已經帶着十八侍衛趕了過來,現在正在幫着收拾。

    “攝政王,別忘了那三百斤的梅花啊”法緣一身破敗的從一處走出來,白花花的鬍子上沾染了不少各色花瓣,光禿禿的腦袋上也有不少花瓣,看上去像是個五顏六色的怪老頭子一般。

    “嗯”宮嶼觴點點頭,心裏對法緣是相當的不滿意,破個破陣,竟然弄得就像是地動了一般。

    “哎喲,這小夥子中了七絕散啊?咦,這小夥子命真大,中了這個程度的七絕散竟然還沒死”法緣看到阿十七懷裏的慕色,詫異的說道。

    “師傅知道這是什麼毒?有解藥嗎?”雲陌苡聞言,立馬問道。

    法緣點點頭又搖搖頭。

    雲陌苡疑惑的蹙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七絕散的配方有十多種,要想解掉七絕散的毒,必需以毒攻毒,只要再服下一次他中的毒就可以了,但是看着小夥子中的七絕散應該是最厲害的,是見血封喉的,怎麼這小夥子還活着”法緣有些疑惑的說道。

    “還請方丈救救我這朋友”雲陌苡從宮嶼觴的身上滑下來,靠在宮嶼觴的身上,對老和尚拜託倒。

    “看你們這一羣人都受了傷,而且這小夥子不易挪動,你們還是去護國寺裏住下再說”法緣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摸摸自己的鬍鬚,可是摸下來一把五顏六色的花瓣,頓時看上去有些猥瑣,和尚的慈和一點兒不見。

    “也好,麻煩師傅了”雲陌苡當即應下,慕色的傷不能再拖了,再說有這老和尚對這毒似乎有了解。

    在老和尚法緣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從小路到了護國寺後院的廂房。

    樂詩和樂琴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被雲陌苡派到前院去接雉心蘇雲他們。

    “阿苡,你身上的傷先處理一下”宮嶼觴手裏拿着紗布,繃帶和藥膏,看着一直在和老和尚討論慕色傷勢的雲陌苡,蹙眉說道。

    “無極,我這傷不要緊,都是些皮肉傷,一會兒再弄就是?”雲陌苡頭也沒回的說道,要是慕色因爲救她而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她心難安,更何況慕色還救了小靜姝的命。

    她不能欠慕色更多。

    “阿苡,你等一會兒,阿大已經派人去尋解藥了,相信我,慕色會沒事的,你現在太累了,需要休息”宮嶼觴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抓住雲陌苡的肩膀,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說道。

    “無極,你讓阿大去尋解藥了?可是法緣方丈說這是七絕散,有十幾種配方?現在就連法緣方丈也不能確定是

    哪一種呢?”雲陌苡有些失神的說道。

    眼看着慕色越來越虛弱,脣色也變得越來越紫,傷口處更是一直在留黑色的血。

    “阿苡,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慕色出事的”宮嶼觴沉聲說道,他很不樂意雲陌苡爲別的男人擔心。但是這個人是慕色,是救了阿苡一命的慕色,是救了他女兒的慕色。即便他在不樂意,再不情願,他也得保住慕色,讓他無恙。他不能讓這麼一個出色的男子在雲陌苡的心裏留下太多的痕跡,也不能讓他的阿苡對此產生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嗯”雲陌苡點點頭,她只能不停的給慕色喂生機水,好在生機水能夠緩慢的消除慕色體內的毒素,但是速度太慢,就怕慕色熬不住。

    “乖,這裏交給法緣,他會抱保住慕色的,我帶你回房間上藥”宮嶼觴揉揉雲陌苡的小腦袋,溫聲說道,對法緣使了個顏色,法緣癟癟嘴,不太情願的留了下來,誰讓他打不過攝政王呢。

    宮嶼觴打橫抱起雲陌苡回到房間,順帶拿走了桌子上的傷藥。將雲陌苡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替她的上好了藥,趁雲陌苡不備,伸手點了雲陌苡的睡穴,給她蓋好了被子,仔細端詳了一下雲陌苡蒼白的臉色,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宮嶼觴出了房門,就見阿大已經候在了那裏。

    “爺,人在後山”阿大恭敬的說道。

    宮嶼觴轉身往後山走了去,阿大趕緊跟了上去。

    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面,門口阿二守在那裏,裏面綁着幾個人,宮嶼觴邁着極輕的步子走了進去。

    “攝政王”其中一個被捆綁住的人看見宮嶼觴立馬驚呼出聲。

    “說說,你們是接了誰的生意,要刺殺本王的王妃?”宮嶼觴清冷疏離的眸子平靜無波的看向此人,此人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和江湖上那些大組織比起來,有些名不見經傳,算是一個小組織。

    “攝政王,我們並沒有接刺殺王妃的生意,你冤枉我們了?”那首領立馬說道,他們雖然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也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呵呵,沒有刺殺?那刺向本王王妃的箭矢上面抹有七絕散的毒藥是假的麼?”宮嶼觴突然沉聲說道。

    “王、王爺,那不是,不是護國公府死而復生的嫡小姐嗎?我們接的是刺殺護國公府嫡小姐的任務”那首領聞言,立馬說道,宮嶼觴身上這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他想立馬暈厥過去。

    宮嶼觴擰眉,看來這果然是個小組織,這些天大街上傳遍了的事情,竟然不知道,難道不知道他的王妃和護國公已故的嫡小姐一模一樣嗎?

    “護國公府的嫡小姐已經死了快一年了,你們現在才殺她?”宮嶼觴疑惑的問道。

    “王爺,大約去年三月份的時候,我們追殺過她,沒想到她跳崖了,我們自然以爲她死了,可是今天我們的人竟然又發現了她竟然沒死,收了僱主的銀子,當然得把事情辦利索,所以我們才又派人前來追殺她,爲了能夠讓她死的徹底,纔在箭矢上抹上了七絕散”首領立馬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說了出來,不敢做絲毫的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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